第464章 你在質疑皇上？

  文夭夭說的太過直白，一點也不像夫人和閨秀們說話間，笑裡藏刀的樣子，讓一眾下人都驚嘆了。

  張怡怎麼也不會無動於衷的，但是張怡這反應，卻讓文夭夭感到很失望。

  她不是應該氣急敗壞的反駁嗎？

  這樣就可以坐實她出身卑微不知禮數的事實了，而且，她越是暴躁的反駁，就越容易讓人認為事實如此，這些，不都是夫人小姐們常用的手段和常有的反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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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奶嬤嬤也在耳邊輕輕的告訴文夭夭，要達到目的，就要激怒張怡，可張怡怎麼不動怒呢？

  她不知道的是，有的人越是生氣，越是動了真火，面色就越平靜。

  張怡眯著眼睛看著文夭夭，想著若文夭夭及時打住的話，這一茬她就放過她了，畢竟秦生再不喜歡她，如今文夭夭是秦王府的王妃，壞了名聲，對秦王府也沒有好處。

  可若文夭夭真的那麼愚蠢，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橫豎蠢人一個，能指望她給秦王府帶來多少好名聲不成？

  「不是狐媚，不是勾引，秦生會連新婚夜都去你那裡，說道底，你也就是一個妾而已！」文夭夭高昂著下巴，越說越不屑，在正經貴族眼中，平妻不就是個側室麼，卻還偏偏的想要將地位提高，弄得不倫不類。

  平妃在國朝出現的很少，每一個都是男主人的心頭所愛，生活幸福美滿，而正妻下場慘澹，那些氏族小姐們，卻多數是家族聯姻，表面光鮮，內里如同吃黃連一樣，對於這樣並不是大眾和主流的身份，便多鄙視，這也是一種自我安慰和麻醉吧。

  張怡既然做了平妃，就不會讓人看不起，屬於平妃的權利，她當然都是要的，她可不願意人家都將平妃當成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來看。

  不管心中有多少念頭，張怡面色都保持這笑意，讓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悠悠的轉動著手上的玉簪，玉質細膩，觸感極好，讓張怡的心情也有兩分明媚，她笑著開口道：「王妃怕是錯了，平妃這一身份，早在百多年前，就由宗室做主，記載在了玉蝶之中，平妃不是妾，乃是妻！王妃說我是個妾，莫非是認為皇室先祖們的決定是錯的？」

  文夭夭聽的瞪大了眼睛，還可以這樣的理解嗎？明明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可張怡一說，她就錯了，要是有心人給傳播出去了，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可吃。

  張怡卻覺得還不夠，這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過了也就過了，文夭夭不受點實質性的教訓，恐怕是不知道輕易還是不要得罪她。

  將手中的玉簪調轉了一個頭，張怡忽而抬頭看著文夭夭，對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說道勾引，王妃敢認第二，誰能認第一？」

  「你……」文夭夭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沒想到張怡這麼胡說八道的，「分明你自己狐媚禍主，勾引王爺，讓王爺……」文夭夭說到這裡，突然詞窮了，秦生雖然為張怡做了許多讓人唏噓和羨慕的事情，可他的公事卻半點也沒有落下，她想了好久，才猛然說道，「和皇上都有嫌隙了。」

  這是實話，皇上在秦生的婚事這件事情上，兩人好幾番來回過招，滿朝文武都看在眼中，但是這卻不是能訴諸於口的事情，她一說完，張怡似笑非笑的給了文夭夭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文夭夭立刻一個激靈，明白自己又說錯話了。

  她心中暗恨，都是遇見張怡這賤人太氣人了，她才會這樣的容易衝動和說錯話。

  不過張怡卻沒有因為這句話和文夭夭計較，說起來，文夭夭現在的身份，是她許多時候犯愚蠢的保護符，不管怎麼樣，張怡和秦生都不會希望文夭夭給王府丟臉，更不願意她給王府帶來麻煩。

  正如這一句話之後，秦生撥給張怡的是我已經準備等一會兒提醒下人們，不得亂傳。

  不過只是影響到文夭夭一個人的名聲事情，要不要顧及到，就看張怡的心情了。

  此刻，張怡就被文夭夭弄了心情很不好，她不去捉她話中的不妥之處，卻是眼含諷刺，不輕不重的回答：「哦，無話反駁了，就開始無事生非麼？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因何才能進了王府？」

  文夭夭一聽，猛然心就提起來了，那件事情，她做的的確很不光彩，但為了達成目的，她卻半點也不後悔，可若被張怡說的人盡皆知之後，她的臉面也沒有了。

  「怡妃可要想好了，說話得講證據。」文夭夭的臉色黑如鍋底，威脅也沒有什麼力度。

  「嘖嘖，王妃娘娘還真是天真，以為惱怒的說幾句威脅的話，我就不敢說出當日實情了麼？」張怡搖了搖頭，很是隨意的態度，卻讓文夭夭心提到嗓子眼，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張怡將玉簪遞給身邊的紅妝，認真的問道：「那一天，文丞相的壽辰上，你們兄弟兩給王爺用的幻舞香還有麼？這次用的仔細一點，莫要讓風給吹了，說不定又能得到王爺寵愛一回呢。」

  下人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見到王妃身邊的奶嬤嬤的神色，又連忙低下都去，怕被記住了，回頭王妃只用動動小指頭，就能捏死他們這些人。

  不過，怡妃娘娘的話中信息量比較大呀，原來傳說中王妃在閨中的時候，曾經接著文丞相的壽辰算計王爺，給王爺下藥的事情是真的呀，後來竟然還有傳言說不是的，嗯，他們要去跟親朋都說說去，大人物的八卦永遠具有十分強烈的吸引力。

  「你血口噴人，皇上的聖旨上分明寫了，本妃端莊賢淑，知書識禮，才賜婚本妃給王爺，你莫非是質疑皇上的決定？」文夭夭提高聲音反駁道，眼睛眯起，將張怡才給她安過的帽子再還給張怡。

  不過文夭夭卻想錯了，張怡一點也不害怕皇上，這是一，另外，皇上給文夭夭賜婚的箇中原因，朝中大臣，氏族女眷，還有幾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