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鬧事

  然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張怡就不能肯定是文丞相府的人，只能說文丞相府的嫌疑最大。

  另外有可能做這事情的，也會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家，十有八九是看中了秦生的赫赫戰功，在聯姻之後能夠帶來的好處。

  張怡無什目的的往樓下看去，心知不管這幕後的黑手是誰，這一計不成，必生二計。

  「鴻雁，我先會宅子裡休息休息，過兩天再過來。」張怡道，這一仗雖然打的很漂亮，但是一直緊繃著神經也很疲憊，尤其是她想著秦生，流言蜚語滿天飛，他竟然連半句解釋的話都沒，心底就止不住的失望。

  「東家，不好了，樓下有人鬧事！」她還沒有離開酒樓，小二就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

  張怡眉頭一蹙，不悅之情溢於言表，這些人可真是快，還一天都沒有過，就再出招了嗎？

  「走，看看去，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他們有幾分本領。」張怡說完，就帶著鴻雁下樓去。

  還沒走過去，就看見櫃檯前面站著幾個流里流氣的人，其中一個打了個口哨，說道：「這保護費人人都要交的，你做不得主就趕緊去叫你的東家過來，不然，哼哼……」

  那地痞斜睨的目光掃過前堂用飯的客人們，眼中含著明目張胆的威脅之意。

  天香樓在這一帶比較出名，來的客人們達官顯貴，平民百姓都有，這前堂就多是平民百姓，許多人極為討厭地痞，但是也不願意惹禍上身，慢慢的，大堂中的客人就走了好多，門外面正要來的客人們，一見這天香樓似乎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轉了腳步，去了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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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怡轉頭問鴻雁說：「我怎麼沒聽說收保護費是怎麼個回事？」以前只見過話本子上說的保護費，但是她來這裡之後，還真真的沒見過。

  「就是這些地痞流氓，找做生意的拿了錢後就不找麻煩，不過，這些人我倒是見過。」鴻雁皺著眉頭說道，「他們一慣活躍在后街那條街，那裡擺攤的多數都是些平民百姓，奈何不了他們，便給幾個錢，當是求個平安，然而咱們這一條街，他們一慣是不來的，因為這條街背後的東家，非富即貴。」

  「那便是有人指使了，即便是給了他們銀子，他們恐怕還是要找理由的。」地痞流氓嘛，還能講道義不成？

  張怡漫步過去，步步生蓮，偏又不怒而威，讓幾個地痞們看的肝都一顫，但是想到讓自己等人辦事的人，那可是能輕易捏死他們的，只能壯了壯膽子，大聲的說：「你就是這裡的東家？」

  「算是還有點眼力，怎麼，是要來收保護費的？」張怡面色帶著燦爛的笑容，但是眼睛裡卻是一片冷寒。

  「既然你知道，那就識趣的主動交了就好，不然，可別怪兄弟們不客氣。」那地痞一邊說，一邊將腳擱在一條板凳上，他身後的人也有樣學樣。

  張怡面色不變：「去報官。」

  那地痞立刻就笑了，還以為是個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呢，若是報官有效的話，那后街怎麼會容得他們囂張那麼多年。

  鴻雁的眉頭皺了一皺，小聲的對張怡說：「報官恐怕是嚇不到他們。」

  「自然不是要嚇他們。」張怡笑道，人家特意找來的地痞流氓來天香樓找麻煩，不說這些地痞流氓本身就可能和官府有那麼一點點的聯繫，那背後之人還不給他們一點兒承諾保證之類的嗎，「我是真的打算將他們送進去幾天的。」

  說完，她將一個小令牌遞給鴻雁：「拿著這個去，官府會賣一點面子的。」

  這牌子是柳夢生給他的，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有了這個，不會被隨意的忽略打發電子，這些地痞流氓在這裡鬧事是真的，官府多少會給個面子將他們抓走，只是關幾天就不知道了。

  鴻雁不明白，但是看著個小牌子比較精緻，也知道張怡不會做無用的事情，他說道：「那你照顧好自己，我去報官。」

  地痞流氓們見他們真的取報官了，哈哈笑著道：「嗨，你看他們還真的去報官了，兄弟們，給我砸，我倒要看看官府來了，會怎麼處置咱們。」

  小二們要去攔著，張怡將人都叫了回來，天香樓損失一點桌椅不要緊，但是人傷了就不好了，再就是客人們，這些地痞流氓可顧不得那些百姓們，張怡連忙讓小二們將人好生護著。

  「著實是抱歉，今天各位的單天香樓就免了，天香樓今天提早關門，等天香樓事了，再請各位下次再來光臨。」張怡看著小二們小心翼翼護著出去的人。

  看著前堂的一片狼藉，張怡的心中又氣又怒，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人命，但是這一鬧，天香樓的生意不知道要慘澹多少，還有二樓沒有下來的達官顯貴們，他們現在沒有下來，是因為不想露面在這些人面前，掉價，可有了這件事後，他們以後再來光顧都要考慮考慮了。

  她努力了這麼久，才在京城中滿滿的站穩腳跟，可這件事情之後，所有的努力至少折去了一半，怎能不氣不怒，即便是這樣，秦生，竟然都不曾聞風過來，更不曾事後詢問。

  「你們儘管砸，帳房，你好生的算算，被他們打砸掉的東西，值多少銀兩，另外，今天客人們免單的部分，又值多少銀兩，等會官府來了，都交給官府。」

  「哈哈哈哈……這小娘們不會還想讓咱們賠償吧？」地痞們哈哈大笑，覺得張怡要是真的這麼想就太天真了，誰不知道，他們可是只拿錢，誰聽說過他們給誰錢了。

  張怡也不惱，靜靜的等著，猜著時間，官府的人也要來了。

  果然，當前堂里的東西砸無再砸的時候，大人帶著差役帶了。

  當張怡見到這位大人的時候，臉色一下子也很不好看，這位大人不是別人，真是昨天來過的，企圖給張怡蓋一個毒殺人罪名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