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情感控制

  趙婉寧醒來的時候，鏡子早就已經知道裴洲的真是意思了，見趙婉寧沒有問自己，她想了半天，還是找裴洲的意思給趙婉寧說了：「小姐，世子讓我帶話，會處理鍾小姐的事情的，請小姐放心。」

  趙婉寧失笑：「放心？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又不是他的錯，皇上將我指婚給他，京城內外，想這麼推花盆砸我的又不是鍾玲秀一個人，我還能各個都去計較不成？」

  鏡子詫異的看著趙婉寧，原來自己查了半晚上的問題，趙婉寧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虧得自己還那么半天的耗費時間。

  看著鏡子吃驚的樣子，趙婉寧淡淡的笑著：「鏡子，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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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趙婉寧居然這麼問自己，難道自己的年齡有神問題嗎？但是還是據實回答：「回小姐的話，鏡子今年已經二十一了。」

  平日裡大家都不注重這個問題，百合百香都沒想到鏡子已經二十一歲了，還是這樣一個感情白痴，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趙婉寧也覺得她們這樣真實太辛虧了，這麼大的年歲了，感情上世界還是一片空白，而且，對於感情事情似乎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有些意外的問鏡子：「平時世子對你們很嚴肅嗎？你們會有人談到成親嗎？」

  沒想到趙婉寧會關心自己的這個問題，鏡子堅定的搖搖頭：「我們生來就是為戰爭而生的，總有一天我會回到戰場上，我們不能成親，那樣會有牽掛，上了戰場會有軟肋的。」

  「我的天啊！」百香先一步叫了出來，沒想到鏡子會這麼回答，居然有人認為自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她有些不能理解。

  趙婉寧倒是不覺得意外，鏡子這樣的身份，估計從小受到的訓練就是刺探和護衛，從來沒有人和她們提過這些，也不會讓她們去接受感情的牽制，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鏡子好可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生怎麼能是完整的人生？她很想幫鏡子，但是鏡子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一個，自己又能幫得了幾個人呢？

  見趙婉寧突然的沉默，鏡子只當自己說錯了話，也就不敢在開口，她不懂趙婉寧現在心裡的千迴百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見百合百香他們這麼驚訝，趙婉寧又奇怪的沉默，就習慣的認為自己又錯了。

  趙婉寧突然回頭看著她，問她：「你以後會還回到戰場？沒有想到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嗎？」

  額？留在小姐的身邊？鏡子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之前都是上面讓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裴世子讓自己來保護小姐，那自己就盡職盡責保護好小姐就行了，至於什麼時候再回到戰場，在去做自己之前的事情，那就是上面的一句話的事情，從來就不是自己應該去想的。

  想到這裡，鏡子微微搖頭，然後堅定的說：「這些事情，不是我改考慮的，我現在考慮的問題就是怎麼保護好小姐，完成世子交給我的任務，至於別的，上面都會有安排的。」

  得到這個答案趙婉寧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微微笑了一笑：「鏡子，如果你願意，我會和裴世子說，讓你留在我的身邊，和百合百香一樣，以後我會安排你嫁個好人家，你願意嗎？」

  鏡子微微吃驚，半晌沒有回答，趙婉寧也不著急，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鏡子才點點頭：「我願意。」

  趙婉寧笑了，她就知道，是人就會有感情，鏡子這樣從小受到嚴格訓練的人也是一樣的，時間長了都會有自己的思想，只是身處的環境不同，就會限制她們的思維，讓她們會產生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很合理的錯覺。

  但是趙婉寧雖然明白這樣的道理，她也不能說破，因為鏡子長時間跟隨她，和她有感情，所以她才願意個鏡子說這些，如果她每個人都說，那裴洲就沒有辦法統治這樣的一個情報系統。

  得到鏡子肯定的回答後，趙婉寧便和鏡子說：「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我和鍾玲秀往日無讎，今日無怨，就算是我沒有認出她也是正常，她一直針對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一直提我和裴世子的婚事，那就說明她關心這件事情，既然關心，那就肯定有關係，而這個關係，除了她仰慕世子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梨兒和杏兒年紀還小，沒想到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是百合和百香已經到了少女懷春的年紀，自然是明白趙婉寧的話，就算趙婉寧不說，之前的事情原委了解清楚，她們也會懷疑這件事的的起因。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鍾玲秀不止愚蠢還膽大，居然當著尚陽長公主的面直接動手。

  用過早飯，趙婉寧依舊去給陳氏請安，陳氏早就已經聽說了昨日事情的全部來龍去脈，趙婉寧來了之後就提議：「婉寧，據你成親還有大半個月，你要是願意，也可以請一些小姐們前來觀賞你準備的嫁衣和嫁妝，既然是風俗，不做會遭人閒話。」

  趙婉寧才不在意這件事，她知道陳氏一定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才會突然提出這樣的意見，但是距離成親不足一月，現在請人來，也不見得就是最好的選擇，倒不如不請，不管怎麼說自己是皇上賜婚，就算有人閒話也不會傳到自己的耳朵裡面。

  一念及此，便說：「算了，時間已經很緊了，咱們還是做更重要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現在準備，也不一定就不會有人閒話。」

  陳氏微微嘆氣，拉住趙婉寧的手，稍微有幾分難過：「婉寧啊，要不是福哥兒的事情，也不會讓你忙到沒有時間準備自己的婚事，這是我虧欠你的啊。」

  趙婉寧見陳氏如此的難過，趕緊安慰她：「娘親，並不是這樣的，這些繁文縟節，並沒有那麼重要，您和福哥兒是最重要的，而且，這些不會影響我的婚事，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