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阮旎鍾遲初番外(20)
2024-05-17 23:45:33
作者: 九木穎穎
阮旎比了個ok。
不過還是好奇的問,「真的會有你們曾經抓過的犯人還能認出你們,花那麼久時間找到你們,實施報復嗎?」
「對我們實施報復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將家人抓走。」
提到這,鍾遲初眸光黯了些,「林宜的爸媽……就死於此……」
「林宜哥哥常年在部隊,那些人就算是出獄了以後,知道了林奕鳴在哪個部隊,但他們卻沒有機會對林奕鳴實施報復。」
「便挾持綁架了林奕鳴的父母,幸好當時林宜在學校上課躲過一劫。」
「但當時林奕鳴在部隊裡,沒有用手機,沒有收到綁匪的消息,等他知道以後,他父母已經被殺害了死相很慘。」
阮旎聽著這次自己從來沒有觸及過的地方,都有些起雞皮疙瘩。
「鍾家是個大家族,家裡也都雇有保鏢,一般來說,就算那些人知道我是鍾家人也不敢來隨便對我家人下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些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若真是連命都不要了,那就真沒什麼能威脅的了他們的了。」
阮旎一開始的那種覺得自己拳腳功夫很厲害的念頭,早都沒了,現在聽著鍾遲初說,她心裡頭已經開始在想些可怕的場景了。
鍾遲初都是C軍區的最高管理者了,那得得罪了多少人啊。
念頭剛起,鍾遲初就來了句,「不過也沒事,我處理的人,下場都是死,倒沒幾個進監獄的。」
阮旎念頭瞬間被打散。
但從他輕飄的話里,阮旎就能感受到鍾遲初做的事情有多危險。
只有對方的罪行足夠大,才能現場就擊斃,也就說明現場更加的危險。
阮旎很愛聽鍾遲初給她說在部隊發生的那些事情。
但鍾遲初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保密的。
鍾遲初就給她說,他剛去當兵那會的事情。
阮旎聽的認真。
兩個人聊到夜幕已然降臨,窗外都是黑沉沉的才停下。
鍾遲初有著完美的生物鐘,到這個點,就開始有些困意,他看了眼腕錶,果然距離0點只剩兩分鐘了。
「不早了,你先洗洗睡吧,我回臥室。」他剛起身要走,手卻被阮旎拉住,鍾遲初這才扭頭看向她,木訥的問,「怎麼了?」
「鍾遲初,你不會忘了我們倆是真結婚這件事吧?」
鍾遲初搖頭,「沒忘。」
阮旎問:「你見哪對真夫妻分房睡的?」
「以前我們倆是假的,你和我分房,我覺得你這人挺不錯。」
「但現在我們倆是真夫妻,你還一直跟我分房是什麼意思?」
「我要是一直不提,你還想這樣分房多久?」
「分到我們倆感情膩了的那天真就徹底分了?」
鍾遲初嘴皮子功夫比不得阮旎這樣巴巴拉拉的,看著阮旎巴巴拉拉說個不停,鍾遲初眉心一跳,心裡瘋狂的想著該怎麼解釋才好。
阮旎停下來,鍾遲初才繼續開口。
「我只是怕你覺得太快了,所以我才一直沒提。」
「雖然我們倆是領證了,但我們跳過了談戀愛這個階段。」
「我需要彌補給你這個階段。」
「不能因為我們領證了就直接住在一起。」
「在我的觀念里,我們現在應該只是戀愛初期,還只停留在,牽手、擁抱、接吻。」
阮旎:「……」
她真服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那麼急躁的人。
鍾遲初一大老爺們整得那麼純情,顯得她好急迫。
阮旎看著鍾遲初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無語了。
他竟然真的就走了。
翌日。
阮旎去劇本殺店交劇本。
審核員看完她的新本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問她,「最近有情況啊?」
「很明顯嗎?」阮旎反問。
「很明顯啊。」審核員說出了幾個新本子裡的場景,「不僅這些地方,主線也是,你以前的風格是把進來的顧客都嚇個半死,渾身雞皮疙瘩那種,這個本子裡面竟然是走的甜寵風,太可怕了。」
「我本以為你是那個極其清醒的人,智者不入愛河,結果你也淪陷了。」
「能讓你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我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阮旎不否認朋友的話,她以前也自詡智者,覺得自己可厲害了,沒有男人能騙得了她,覺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句話一點沒錯,就是要遠離男人。
但現在,她遇到了鍾遲初,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阮旎和朋友聊了會兒後,阮旎就去找洛南書了。
她那朋友註定比她堅定的要當智者了,還寡著呢,阮旎已經陷入愛情海里了,她需要去找那個和她一起陷在愛情海里的姐妹探討一二。
阮旎敲了好一會兒門鈴,是傅斯景開的門,他一身睡衣,髮絲微亂的,似乎是睡覺被吵醒的。
看到阮旎,他主動開口,「妗妗在睡覺。」
「我前段時間劇組拍夜戲,晝夜顛倒,有些沒改過來作息,她陪著我一起就睡著了,現在還沒醒。」
這樣一聽,阮旎哪好意思再進去了,迅速道了別以後就離開了。
幾個小時後,洛南書大概率是睡醒了,聽到傅斯景說阮旎去找過,所以打來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阮旎就聽到了電話那頭隱隱約約傳來傅斯景的聲音。
「寶寶~」
隨後是洛南書嬌嬌的聲音,含著笑,「你別鬧,我打電話呢。」
電話那頭洛南書和傅斯景嬉笑聲不絕,阮旎感覺她不該在這裡,她該在車底。
有傅斯景在,阮旎那些想和洛南書聊的話題也沒有聊出口。
草草了結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一掛,洛南書憋了許久的笑,沒忍住的笑出來,拍了拍傅斯景胸膛,「我和阮阮聊天呢,你幹嘛一直打擾我。」
「她今天打擾了我的美夢。」傅斯景說著將洛南書摟在懷裡,低頭吻著她細頸。
薄唇緊密的貼著她細頸,輕輕吮吸著,「和我老婆的美夢就給她打擾了。」
洛南書感覺到男人的行徑開始不對勁,毫無還擊力的動彈了幾下,就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
另一邊,阮旎徹底抑鬱了。
好煩,她家寶貝怎麼臉笑聲都感覺是打情罵俏的?
和傅斯景兩個人都沒看到臉呢,光是聽到聲音就覺得,般配極了。
氛圍感十足。
這樣想著,阮旎捏了捏嗓子,輕咳一聲,也開始笑了。
這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對不對。」
「應該是呵呵呵呵……」
「啊,好難學。」
阮旎自己都感覺自己聲音好猥瑣。
簡直沒愛了。
自己都不想聽,怎麼給鍾遲初聽?
阮旎鬱悶。
到底為什麼。
怎麼傅斯景就那麼黏人,鍾遲初天天還禮貌有加的。
阮旎頭一次對自己的中性打扮,產生了不自信的想法。
難道是她太man了,鍾遲初沒那麼強的想法?
不然就身為一個正常男人,老婆都說的那麼明顯了,他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說了一堆大道理以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晚上,阮旎輾轉反側的,怎麼都睡不著。
終於在天快亮時。
她沒忍住了,看著窗簾外逐漸出現的微光,她爬起了身。
常年當兵,鍾遲初的警覺性很高,哪怕在睡覺時,腦子也是繃著的。
他的臥室門剛細微發出咔嚓一聲,還沒從外推開呢,鍾遲初就已經醒了。
阮旎裹著一層薄薄的空調被,像做賊似的,悄悄潛入鍾遲初的房間,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她就不信了,她躺在鍾遲初身邊,他還能那樣淡定的走?
再者說她都進他房間了,他還能跑哪去?
躺到他身邊,阮旎像只八爪魚一樣,手和腳都緊緊纏著鍾遲初。
確定他跑不掉了,阮旎這才發出來聲音,喊了聲,「鍾遲初。」
卻沒有回應。
她又喊了聲,「鍾遲初。」順便還用身子微微晃動了他。
還是沒有反應。
阮旎擰眉,睡這麼熟嗎?
他白天還得去工作,阮旎看他沒醒,就沒再鬧騰了,就在他身邊,沒一會兒睡著了。
阮旎再睡醒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身邊的鐘遲初早都不在了。
她略顯煩的抓了抓頭,又白折騰了,什麼都沒說沒做呢,就讓他跑了。
剛起身,餘光掃到床頭柜上的一張字條,阮旎目光一頓,伸手拿過。
——醒了以後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去幫你把你的東西從你臥室搬到我臥室。
這幾句話來的太過於突然,完全出乎阮旎的意料之外。
她撥通了鍾遲初的電話。
那頭響了幾秒後接通。
男人嗓音低沉,微微往下壓了些,像是在竊竊私語一般,「醒了。」
「嗯,你在幹嘛?」
「在開會。」鍾遲初如實已答。
整個會議室的員工都看著老闆在那公然打電話,不敢吭聲,台上講解PPT的員工聲音也不自覺弱了些,生怕吵到了鍾遲初打電話。
聽到他在開會,阮旎也沒多打擾,「那你找人幫我搬東西吧,剩下的話等你晚上回來說。」
「好,我今晚早點回去。」
「好。」
掛掉電話,阮旎臉上漾著散不去的笑,這個男人太過於實幹派。
說的少,做得多,阮旎突然很慶幸,幸好她當初答應了鍾遲初這個假結婚的無理點子,不然她就要硬生生錯過這樣好的男人了。
鍾遲初的確是如他所言的早回來了,只不過早的有些讓阮旎傻眼。
她正坐在客廳吃飯呢,聽到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幫她收拾房間的人同伴一起來,結果還不等她去開門,門就自己打開了。
看到鍾遲初那一秒,她先是一怔,隨後止不住開心的笑,「你不是上班嗎?怎麼回來了?」
「我說早點回來的。」
阮旎應和的點頭,「對,你說了。」
鍾遲初坐在椅子上,陪著阮旎吃了點飯菜。
當晚,阮旎睡在鍾遲初床上,等著他從浴室里出來,那種感覺,截然不同。
心裡頭既有點緊張還有點激動。
浴室水停,過了會兒,鍾遲初穿好睡衣出來了。
兩人四目對視。
都有些耳根子泛紅。
鍾遲初坐在床邊,「你做好決定了嗎?」
「嗯?什麼意思?」
「我怕我們談戀愛時間太短,你以後後悔。」
鍾遲初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他對於感情絕對忠誠,且愛護女生。
如果他和阮旎發生什麼,以後分開了,吃虧的肯定是阮旎那方。
回應他的,就是阮旎主動的吻,和剝離他衣服的舉動……
……
翌日。
鍾大總裁又又又沒去公司。
鍾氏集團議論紛紛。
「哇,看來鍾總真的和夫妻很恩愛啊,以前鍾總可是個工作狂,從來不會請假的。」
「我天吶,看著鍾總這樣,我真的好不適應,他不是前幾天剛沒來幾天嘛,今天又不來了。」
「看來這位總裁夫人手段是真了得啊,把鍾總拿捏的死死的。」
「你們不知道吧,昨天鍾總可在會議上接了總裁夫人的電話,哎呦,鍾總那個聲音溫柔的,我都不敢相信是從他嘴裡出來的,他說晚上早點回家,結果,會議一邊結束,他一邊就離開了,今天還沒來。」
「前段時間,我在前台接待了鍾總的丈母娘!但她竟然不是來找鍾總的誒,是來找謝總監的,手上還帶著不少東西要送給謝總監,當時她說女兒叫阮旎,和謝總監是好朋友。我就覺得阮旎這名字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但沒印象了,然後!林宜居然來了,她聽到了阮旎名字以後就開始和鍾總丈母娘客套起來了,後來我才突然想起來,阮旎可不就是咱們總裁夫人的名字。」
「謝總監?謝總監原來還和總裁夫人是朋友啊,那謝總監以後升職有望了,不用愁了。」
「說不準謝總監如今的地位也是總裁夫人給的呢。」
謝宴謀去茶水間倒咖啡,好巧不巧的聽到了這一番話。
臉色陡然一沉,「你們都在瞎說什麼?」
員工身子一顫,立馬面面相覷,不敢說話了。
紛紛朝著謝宴謀鞠躬示意就立馬離開了。
茶水間裡瞬間只剩謝宴謀一個人。
謝宴謀咬著牙,氣的頭嗡嗡響。
他辛辛苦苦了半輩子,打拼到如今的地步。
竟然被人這樣輕描淡寫的以他走關係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