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怎麼看著你像是被我包養的女人。

  一番熱吻後皇甫瑾放開了身下的周珈安，她紅著的臉像是熟透了番茄不禁地讓人想要伸出去採摘。微腫的紅唇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皇甫瑾有點心疼地伸手點了一下周珈安的眉心說：「我會幫你找到那個男人的，今晚我過來找你。」

  「找我幹嘛？」

  「因為我不想要找其他的女人。」

  周珈安微微地低下頭害羞地小聲問了句：「你這是在告白嗎？」

  皇甫瑾垂下雙眼瞧了一眼懷裡天真的女人說了句：「我的身體好像識別了你，還有的就是昨晚的感覺還不錯。」

  周珈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周珈安從皇甫瑾的身上走了下來，她把桌子上的支票塞進了自己的包包里便朝著他丟了一句：「記得幫我儘快找人。」

  皇甫瑾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回了句：「錢不夠了再和我說。」

  周珈安頭也不回地便走出了皇甫瑾的辦公室，既然知道了皇甫瑾今晚還要到自己家，心裡還是暗自地感到開心，周珈安坐上了自己的那台小QQ車便朝著超市的方向開去，為的就只是想做一頓像樣的飯菜，而不想他又只能像昨晚那樣只吃方便麵。

  經過了老鼠一天一夜的折磨，胡立基的雙腳早已經潰爛了。譚立從公安局裡下班後便直接來到了這個廢舊的倉庫，他拿走了他腳下裝滿老鼠的鐵盒子，再瞧了一眼他那雙血肉模糊的腳掌問：「你說你好好的一地個檢察官，平日裡西裝革履地去檢察院坐在辦公室里吹吹空調上上班什麼的不好，非要參與到這件販毒的事件里來？」

  已經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的胡立基滿臉是髒兮兮的塵土，他抬起臉等著譚立說：「我是要對得住人民的，我不像你，簡直就是警隊裡面的垃圾，人民警隊裡有你這種人的存在簡直就是老鼠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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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立狂妄地大笑了幾聲，他一手捏住了胡立基的臉用力地將他高高抬起，眼裡充滿著憤怒地問：「如果我是老鼠的話，那我昨晚的兄弟們肯定是伺候你不爽了？不然你今天是不會這麼輕看我們這群活在骯髒水渠里的人。」

  「說，除了你，你的背後還有誰？！」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明天我就會讓人模仿你的字跡給你寫一封辭職信，然後你的證件就會隨著這封信送去給你的領導，而你再不告訴我那批毒品藏匿的位置，那麼你以後可就只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廢舊汽車廠里渡過你的餘生。」

  「那一晚皇甫瑾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和我說，你要我跟你說什麼？！」

  「不可能，當時在審訊室我明明就從另外自己安裝的針孔監控里看見他在手機里跟你說的話！胡立基，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犧牲自己？！」

  胡立基冷笑了一下，他微微地抬起眼瞧了一眼譚立說：「好，我告訴你。」

  譚立的臉上露出了一張得意的神情，他朝著胡立基笑了笑說：「好，很好，我們的胡檢察官終於都想明白了。」

  譚立把自己的臉靠在了胡立基的面前，他側起一邊的臉豎起了耳朵準備仔細地聆聽。胡立基盯著他那雙耳朵一股貪婪的味道湧進了他的鼻尖讓胡立基頓時覺得一陣陣噁心。突然地胡立基張大嘴巴死死地咬住了譚立的耳朵，直到嘴裡冒出了一陣血腥的味道。

  「啊！」譚立吃痛地大叫了一聲，他雙手立馬反應地抱住了胡立基的頭試圖地將他從自己的耳朵上扯開，可是他越是用力自己的耳朵反倒越痛，因為痛苦而眯起了雙眼盯著胡立基，譚立大聲地問了句：「胡立基，你到底想幹嘛？快給我住手！」

  胡立基再狠狠地一用力，譚立的耳朵幾乎都快要斷開了。一直在門外看守的兩人聽到譚立的叫喊聲也跟著沖了進來，兩人左右一邊地便將胡立基從譚立的身上扯開。

  譚立捂住了自己鮮血直流的右耳，他二話不說地便朝著胡立基的小腹上狠狠地踢了一腳，接著揮起了拳頭便砸了他的臉上一拳，胡立基當場便口吐了一口鮮血。

  譚立瞧了憔悴的胡立基一眼然後便對周圍站著兩個人說：「今晚給我看好他，別讓他給我死了，我明天再來好好地收拾你！」

  譚立把話說完轉身便走出了汽車廠，他第一時間是先去醫院治療自己耳朵的傷勢。

  差不多接近了下午的六點，皇甫瑾把手頭上的工作差不多都昨晚了，他關掉了電腦才剛走出了辦公室便看見了在門前等候的沈嗣。

  沈嗣陪著皇甫瑾一同走下了樓，他替他打開了車門皇甫瑾卻說：「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去。」

  「瑾少，你要去哪裡？」

  「答應了要去周珈安那裡，把我另一台車的鑰匙給我。」

  沈嗣打開了公文包把裡面的車鑰匙遞給了皇甫瑾，他接過了鑰匙便朝著停在大門邊的黑色跑車走了過去，忽然他回頭望著沈嗣問了句：「沈嗣，你知道周珈安對面的公寓是怎麼一回事嗎？」

  沈嗣不想要告訴皇甫瑾這座公寓是他當初為了追求周珈安而買下的，所以只好隨便地敷衍了句：「我也不是很記得了，瑾少。」

  「那沒事，去把它買下來，屋主登記名為周珈安就行。」

  「可是，瑾少……..」

  「行了，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吧。」

  皇甫瑾坐上了車，黑色的跑車呼的一下就駛離了酒店。沈嗣望著車子遠去的影子，他果然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深愛著周珈安。原來愛情是不會因為命運的遭遇而失去的，有些事情是天註定的就是誰也不能拆開。

  沈嗣坐上了皇甫瑾的加長版林肯車便對自行地回了自己的家，隨便地在路邊吃了點東西便開上了自己的車朝著北邊的水庫開去，因為他知道那批毒品得趕在皇甫瑾的記憶恢復之前儘快地處理掉，而他的身後卻一直有一輛黑色的車緊緊地跟隨，戴著帽子和口罩的趙卓雲正試圖從沈嗣的身上打開那販毒案的出口。

  一直在心裡就從來沒有打算要放棄這批毒品的追查，雖然譚立已經讓趙卓雲不要再插手這起案件，但趙卓雲還是不查一個水落石出是不會放棄的。沈嗣的車漸漸地駛離了市區，趙卓雲故意地踩了一下剎車讓車速減緩了下來，然後便把車頭的大燈關掉，開在狹小的郊區小道上小心翼翼地行駛著。

  只見沈嗣的車沿著這條魚塘小路一直地往前開，路邊的路燈可是不多，路面昏暗而且兩邊的雜草叢生，趙卓雲緊握著方向盤不時地注視著周圍的環境，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個不小心沒準貨還沒找到就已經連人帶車地掉進了魚塘里了。

  沈嗣在前面開著車今夜的他還故意地在水庫的附近多繞了幾個圈子，趙卓雲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忽然地減慢了一下車速掛上了後檔準備撤退時沈嗣的車卻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來。沈嗣從車上走了下來，他點亮了手裡的手電筒對準了車內的趙卓雲射了過去。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趙卓雲也毫不客氣地打開了自己車的車頭大燈，一瞬間被熾熱的燈光照射了過來，沈嗣伸出手臂擋住了強烈的光線同時也關掉了手裡的手電筒。

  趙卓雲從車上走了下來，沈嗣往前走了幾步躲開了車燈問：「跟著我幹什麼？」

  「這個恐怕不能告訴你原因，但是我跟蹤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快駛離市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因為這條小路知道的人不多。」

  「關了大燈都能讓你發現我，看來我這個警察當得還是挺失敗的。」

  說著趙卓雲便從自己的褲袋裡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同時也拿了一根遞給沈嗣。沈嗣接了過來，他盯著趙卓雲嘴裡的煙似乎是在等候他先抽一下看有沒有迷藥的成分。趙卓雲笑了一下，他當著沈嗣的面前把嘴裡的煙點上用力地抽了一口已證煙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沈嗣笑了一下便將手裡的煙扔在了草地上：「我這個人有個好習慣那就是不抽菸。」

  趙卓雲彈掉了手裡的菸灰感慨地說了句：「好男人啊。」

  「趙警官，你就別笑我了，我是男的還是女的，你們不是已經對我做了最全面的了解嗎？」

  趙卓雲點了點頭，既然沈嗣也知道了自己這次跟來的目的，他索性就開門見山地問：「說吧，那批貨到底藏在哪裡？你和皇甫瑾打算怎麼處理？」

  「這批貨和皇甫瑾一點關係都沒，全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主意。」

  「怎麼，打算把全部罪名都自己扛在身上？你這麼為他犧牲，皇甫瑾會感激你嗎？」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用你們管。」

  「轉做我們警方的污點證人，我會儘量像法官求情讓你輕判的。」

  「不用，我說了這批貨和瑾少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

  趙卓雲冷笑了一下，他扔掉了手裡的煙然後用腳將它踩熄後便向前走了幾步，他盯著沈嗣說：「那可能要麻煩沈先生跟我回警隊一趟協助調查了。」

  沈嗣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戳趙卓雲的胸前，他提醒了他一句：「捉我這種小人物對你來說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你還是先把你們警隊裡面的那顆老鼠屎先清乾淨再說吧。」

  趙卓雲垂下雙眼望著沈嗣問：「你什麼意思？」

  沈嗣把臉靠在了趙卓雲的耳邊小聲地說：「你們警隊裡有黑警，瑾少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最近跟進此案件的檢察官胡立基請了十天的超長年薪假，但我們懷疑的是他有可能已經被你們的黑警給控制了起來，現在瑾少也讓我們道上的兄弟在找。」

  「警隊怎麼可能會有黑警？」

  「信不信由你，由很多事情你還是只看得到表面。」

  「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幫你？」

  「找到了胡立基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沈嗣把話說完轉身便走上了車離開了，趙卓雲也坐回了車內，他一路朝著市區的方向開一直在分析著剛才沈嗣對自己說過的話。一個街口的十字路口紅綠燈前停下了車，趙卓雲單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枕在車窗上，忽然眼前一對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行走的畫面印入了他的眼裡。趙卓雲一點也沒有看錯，是樂瑤和白丞博兩人正在肩並肩地過馬路。看著樂瑤臉上一路走來臉上都是掛著甜蜜的笑容，而白丞博則一臉紳士地跟在她的身旁，兩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年輕活力又郎才女貌。

  頭頂上的紅燈變綠了，一直只顧著看的趙卓雲並沒有注意，直到後面等候的車狂摁著喇叭趙卓雲才醒悟了過來。他踩了一下加油繼續行駛在繁鬧的城市街頭，風從窗外吹了進來，似乎是有意要將做夢的趙卓雲吹醒。他打開了車頭前的儲物箱，從裡面拿出了一顆荔枝味的糖放進了自己的嘴裡。扭開了電台竟然播放的還是《想你的夜》，聽著這首完全符合自己現在狀態的歌，趙卓雲也不禁地恥笑了一下愛得如此卑微的自己。

  皇甫瑾把車停在了小區的樓下，他心底裡帶著點興奮和期盼地來到了周珈安的公寓門前，稍稍地平復了一下心情後便繼續裝作一張高冷的臉摁了幾下門鈴。

  周珈安知道是皇甫瑾來了，來不及把身上的圍裙褪下便匆匆忙忙地跑去開門。皇甫瑾垂下雙眼瞧了一眼圍著圍裙的周珈安，長長的頭髮綁起，身上還泛著點油煙的味道，他不禁揶揄了她一句：「怎麼看著你像是被我包養的女人。」

  周珈安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說：「就你那一百萬就想包養我，門你都沒有。」

  「喲，還學會講價了。」

  皇甫瑾推門大步地走了進去，雖然公寓不大，裝修也不是最高檔的，但就是這小小的房子裡讓皇甫瑾覺得有一種家的味道，一種在自己心裡差點忘記了味道。周珈安從廚房裡端著一小鍋熱辣辣的湯出來放在茶几上，皇甫瑾瞧了一眼這全是紅通通的湯問了句：「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