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鬥爭32
2024-05-17 17:56:15
作者: 殷玖
苑尚居。
周家這邊,關於韓沉和周沫的婚事也開始操辦起來。
清明小長假的時候,周沫和韓沉趁著放假,趕拍了婚紗照。
拍婚紗照的前一天剛下過雨,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天藍空氣也很清新,不冷不熱,拍攝也比較順暢。
拍完之後,周沫累的直不起腰。
她還吐槽,為什麼結婚要講這種儀式感,不做好像不行,做了好像除了讓自己受累一點,也沒什麼意思。
韓沉笑說,人生走一遭,總要留下點什麼證據作為美好記憶的見證。
周沫說,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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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牽手回了苑尚居。
周正和柳香茹正等著呢,請帖、喜糖、伴手禮、菸酒等各種東西選牌子選樣式,都要等周沫回來做決定。
他們想按照周沫的想法,給女兒辦一場讓她最滿意的婚禮。
有周正和柳香茹幫忙,一切都順利的多。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然而在提到韓家的時候,氣氛急轉直下。
韓家那邊肯定是不會來人的。
在韓鴻德威懾下,沒人敢來。
梁辛韻說:「我是韓沉的母親,只要我到場就行了。」
柳香茹:「韓沉爸爸呢?」
梁辛韻:「最近又聯繫不上了,說是去了其他地方。他去一個地方,一待就是好幾個月,大概率趕不上兩個孩子的婚禮。」
柳香茹嘆口氣。
梁辛韻卻說:「沒關係,既然韓家不來人,也沒阻攔韓沉辦婚禮,那我這個媽做主,就當是韓沉給你們家入贅了。」
柳香茹:「……」
周正:「……」
韓沉:「……」
周沫:「……」
這個兒子,怎麼聽都好像要白送出去一樣。
然而好景不長,開心的日子沒過幾天,一通電話擾亂了所有人的生活。
電話是韓沉的爺爺韓鴻德打來的。
韓沉本以為是韓鴻德得知他要和周沫辦婚禮,又要來阻撓,沒想到韓鴻德對此一句不提,卻說了另外的事。
「你三伯被叫去談話了,你大伯、二伯、四伯接下來幾個星期都有人相繼約談,你和你三哥在外面,都給我老實點。之前打人鬧去派出所的事,不能再出現!聽到沒有?」韓鴻德訓斥道。
韓沉隱隱聽出韓鴻德言語中的急切,「我當然知道,我和三哥都在外面很容易成為別人對付韓家的把柄。如果出了事……極有可能就是毀滅韓家的導·火索。」
韓鴻德:「知道就行。還有,你三哥的事,家裡都知道了。你二伯和晏建舍通了電話,晏建舍的意思是,以後會尊重女兒的選擇,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取消和韓家的婚事。」
韓沉:「太假了。」
韓鴻德:「怎麼說?」
韓沉:「晏建舍要是真因尊重晏以訢的選擇,當初就不會讓晏以訢和三哥訂婚。他肯定另有所圖。」
韓鴻德:「是。估計是有什麼其他人選了。」
韓沉恍然。
別的人選?
會不會是齊潭?
這個想法生出來的時候,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油然而上。
然而猜測只能是猜測,沒有實質性證據,誰也說不準。
和韓鴻德打完電話,韓沉又和韓池商量了這件事。
韓池十分自信,「就算晏建舍真的又看中了齊潭,齊潭也不一定會來。他也不笨,來了之後,除了給晏建舍當工具人,還能做什麼?」
韓沉:「你還是小心為上。」
韓池:「嗯。放心好了,這麼多年,我有經驗。」
韓沉:「三伯的事,你聽說了吧?」
韓池:「知道。已經被約談了。你在東江也小心點,以後家裡那些關係,能不找就不找,先把這段風口躲過去。」
韓沉:「我一個大夫,和人沒太深的利益糾纏,什麼都好說,我更擔心你……」
韓池:「沒事。我這邊,我能處理好,相信我。只要不被他們抓到實質性證據,說我違法犯罪之類的,他們最多給我工作添添堵,反倒我一天不走,就是在給他們添堵。」
韓沉也不好說什麼,「嗯,保重。」
放下電話。
韓沉的心還是不能平靜。
韓鴻德給他打電話,親自叮囑這事,說明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很久之前,韓沉就知道,韓家表面看起來風光,其實內里早爛透了。
但他不是決策者,無法改變韓家大廈將傾的勢頭。
韓池也因看穿這些,才離開韓家。
然而……頹勢來的如此之快。
韓池還沒來得及建立一番功業,韓家作為韓池的後盾卻先開始著火。
往後的事態如何發展,似乎越來越摸不透了。
周沫和韓沉兩人拍完婚紗照後,剛過一星期。
晏以訢已經從ICU轉入普通病房,周沫和韓沉買了水果和禮品去看她。
病房裡沒別人,只有照顧她的兩個護工。
齊潭去上班了。
晏以訢的舅舅出去吃飯了。
現在晏以訢只能靜養,勉強可以靠坐起一定的高度,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躺著的。
躺久了不舒服,只能靠護工幫忙翻身。
周沫和韓沉二人到的時候,晏以訢剛好翻身側躺著。
兩人敲門後進來。
晏以訢蒼白的臉微微抬起,看到二人,對護工說:「你們先出去吧。」
兩個護工離開了房間。
「坐吧,」晏以訢看了眼屋內的沙發。
韓沉和周沫將東西放下,折身坐在沙發上。
兩人都有點侷促。
「對不起,」周沫先開口,「以訢姐,我和韓沉不應該……」
「你們已經知道所有事了?」晏以訢問。
「嗯。」周沫應。
「知道就行,」晏以訢說:「事到如今,我終於得償所願離開了韓池。但好歹認識一場,我有句話想托你們告訴他。」
「什麼話?」韓沉問。
「讓他別掙扎了,早日離開滬市吧,我父親遲早會翻臉不認人,早走說不定還能有個好結果,走晚了,小心連滬市都出不去。」
「你不恨他嗎?為什麼還要讓我告訴他這些?」
晏以訢冷然的眼眸一轉,看向韓沉,「我恨他,但我更恨我父親。我不想我父親的陰謀得逞。」
韓沉想了想,「能問你一件事?」
晏以訢:「什麼?」
韓沉:「你父親是不是又打齊潭的主意了?」
晏以訢冷笑道:「怎麼,怕了?怕你三哥以後被齊潭踩在頭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