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早就知道

  起初她心情太糟糕，根本來不及去細細想著背後種種。

  現在被白渠一講，倒是忽然反應過來。

  於是看著他，心情也很是複雜。

  白渠臉上確實露出了很是抱歉的神情，「是，我早就知道。」

  他揉了揉眉頭，似乎一時不知要從何說起，「最開始，我只大概知道他有一個談很久的女朋友，但是我從來沒見過，所以也一直不知真假。」

  那都是很久前的事了。

  白渠那會，還是認真跟在他背後學習經營管理的表弟。

  他對墨行川的感情也一直很複雜。

  因為爺爺的事，長輩的態度，對他當然有不滿，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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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也是打小被哥哥護著長大的。

  墨行川對他，一直很好。

  嚴厲，話少，但是很護犢子。

  尤其在長輩面前，任何事，都是墨行川去主動抗。

  白渠對他，也是欽佩跟尊重的。

  「我跟他進公司以後，就是做助理，主要是學習他的處事方式。」白渠慢慢的說著，也開始回憶。

  蘇謹跟著他的聲音，卻仿佛了解了不一樣的墨行川。

  「第一次知道他有女友，還是因為一通電話。」白渠笑笑，「他防備任何人，但除了我。」

  無論墨行川對他有多嚴格，但事實上，在墨行川的心裡白渠就是他的家人，因此有些事情也總有疏於防備的時候。

  他跟蘇謹聯繫的那樣密切，總有疏忽的時候。

  尋常在人前高高在上清冷禁慾的總裁，卻在私下裡會用那樣溫柔的姿態跟電話那頭的某一個人談情說愛，細心關懷。

  乃至於會聊到今天晚上吃什麼？需不需要他買什麼菜帶回去這樣的小事上。

  白渠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都忘了迴避，因為太過震驚，所以就站在門口呆呆的聽完了他半通電話。

  墨行川回頭看他的時候，倒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似乎他早就做好了跟白渠坦誠這個秘密的準備。

  也許一個人藏著心事太久，也確實會累。

  白渠雖沒主動去問，但以後在白渠的面前，墨行川也就沒了防備，經常當著他的面放鬆自己。

  在車裡，白渠開著車去出差或者去開會，墨行川則在一邊跟蘇謹打電話，問她在家裡都做了些什麼，需不需要自己從外面帶點東西回去給她。

  甚至談論的都是非常廉價非常平民的東西，跟墨行川的身份格格不入。

  白渠後來忍不住也曾好奇的問過，「你都是跟誰在一塊兒的？我以為你是在外面。」

  他說著那話，卻不好意思把那個詞說出來。

  畢竟在白渠看來，只要沒被公開的，就應該是類似於豢養的一種狀態，做情人，或者也許只是被墨行川當來安撫情緒，發泄精力的一個工具罷了。

  這也尋常，對於當時年輕氣盛的白渠來說，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不過墨行川倒是難得一次生了氣，對白渠的語氣也冷了幾分，「那是我女朋友。」

  好像這句話他說的很淡，白渠當時因為害怕他生氣，所以也沒太聽得清楚。

  但他感覺到這個女人確實有點不太尋常，再後來他慢慢的就發現了更多端倪。

  比如說墨行川會悄悄的換了那種樸素的車往一個地方去。

  而有的時候那輛樸素的車副駕駛上還會坐著另外一個人。

  但因為他行事小心，白渠也知道主動迴避，這件事情並沒有再得到進一步的擴展。

  直到後來白渠又發現了另外的端倪。

  公司里關於他跟劉季的風聲越傳越多，而劉季進入他辦公室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之前白渠真的完全沒往這件事情上想，只是在知道墨行川似乎有女友之後，才稍微留意了一下。

  當然，男人之間可能互相了解，他也沒覺得墨行川哪兒不對，畢竟那些都是傳聞中的女人，他又沒見過，誰知真假呢。

  他也沒說要站在誰的立場上，那會兒他要站也是站在墨行川的立場上去看待這一切。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都知道了。」白渠笑了起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嗎？」

  蘇謹有些想不起來了，仿佛是因為袖扣還是其他的什麼事情，然後她是去找墨行川嗎？

  她真的有點記不清，時間太久了，那些亂七八糟仿佛中間的事情也發生過太多。

  白渠笑了起來，「當時我盯著你多看了很久，你應該還記得吧？」

  這麼一說，蘇謹想了起來，「對，我當時還有點害怕呢，生怕被你發現我跟他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

  白渠笑了起來，「是啊，所以你看　我們當時各懷心思，其實又心照不宣，我當時確實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所以才多看你幾眼覺得很好奇罷了。　」

  一開始只是好奇，可後來白渠也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好奇。

  人跟人之間的很多感情，一開始不都是因為好奇嗎？

  想要了解更多，蘇謹對於他來說也確實是個很神秘的存在。

  而後來白渠也確實發現她跟其他的人或者是說跟他所接觸的那類人不太一樣。

  她那麼普通，卻又特別，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受，白渠年紀小，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被吸引。

  到後來越陷越深　。

  對墨行川的做法也有了越來越多的意見。

  「但是我沒辦法跟你說那些，他是我的哥哥，而且也是我家人，是我的領導，對我一直很不錯，這是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