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無比眷戀

  「再過幾日便是中秋，兄長如今在西北定然是回不來的。母親與嫂嫂怕也是憂心萬分。明日我想回府一趟……」

  「也好，你也不必擔憂，西北之地，兄長熟悉，定不會有什麼意外。況且靖王殿下在，聖上如今痛失兩位皇子，便對靖王也是上心的。」周長嶧將唐偌緊緊地摟在懷中，只盼著這紛紛擾擾的日子能夠早些過去。

  「聖上如今的身子怕是大不如前了。章王等人可有妨礙？我前些日子去陳府時，聽得淳均姐姐於我說，那章王意圖拉攏陳府，想要謀圖那儲君之位。」

  「你呀，就別操心這麼多了……若論資歷人脈，靖王如今是最佳的人選。他也只是差在身世罷了，可這帝皇若只是論身世而定，那太子便不用百般費心，最終自食惡果了。」說著，周長嶧揉了揉唐偌的髮絲，無比地眷戀。

  「我如何能不操心？如今你的性命可是與那靖王緊緊相連的……還有，就算是不說你，如今唐府與靖王不也是……」唐偌仰頭看著周長嶧，喋喋不休地說著。

  周長嶧雖然樂於聽唐偌關心自己，可看著唐偌一張一合的紅艷雙唇，任何的自制力，都化為了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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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唐偌雖然與周長嶧平日裡頭也每個正形，可如今還是白天呢……

  「如今天還亮著呢……」唐偌捉住了周長嶧解開自己衣襟的手，臉頰通紅，看得周長嶧恨不得咬上一口。

  「只是……是娘子先引誘為夫的。況且，你我在院中，她們不敢阻攔。也不敢往外說。乖～」

  「我沒有……」唐偌的反抗，最終還是被周長嶧給吞沒了。

  周長嶧如何能夠就這麼放過唐偌，含住了唐偌敏感的耳垂，三兩下便讓唐偌渾身酥軟。

  「柳心，我去廚房說一聲，今日的晚膳，晚半個時辰再安排，做好了先熱著。你切勿讓旁人進來了。」

  「知道了，我都懂得。」柳心紅著臉點了點頭。

  唐府。

  「果果，你怎得來了？」唐偌事先並未派人通傳，唐夫人聽得下人稟報唐偌來時，又驚又喜。

  「我回來看看母親，怎得，母親不想見到女兒不成？」唐偌在唐夫人，依舊是哪個愛撒嬌的女兒。

  「自然是想的，只是你如今出嫁了，那周府又是不安分的。可莫要落了她們的口舌。你半個月前才回來了……再說幾日後便是中秋，可是要回去周府的，母親是怕他們難為你。」

  唐夫人生了許多白髮，唐柏這麼些時日未歸，刀劍無眼，唐夫人如何能夠不擔憂？

  「母親無需擔心，女兒自有分寸。倒是您，您如今都生了這許多白頭了。女兒知曉您是擔憂兄長，可兄長定然不願見您如此的。對了，怎麼不見嫂嫂與小毅西？」

  「你嫂嫂她今日回宮去了，太后如今怕是無力回天了。西哥兒他如今小，離不得母親，便讓她隨著嫂嫂過去了。」唐夫人嘆了口氣。

  「太后娘娘如今能有嫂嫂陪著，想來也能夠走的心安一些。」

  「是啊，太后這一生，也是不易。還有，如今聖上想來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即便如今局勢明朗了幾分，你也要讓長嶧小心，莫要大意。聖上如今不僅只有靖王一子，章王等人可不會放著那機會不要。還有，你身子不好，也不必急著要孩子。長嶧等了這麼多年，想來也不差這幾年才是。」唐夫人拍了拍唐偌的手，牽掛至極。

  「母親放心，女兒都曉得的。再過幾日便是中秋，那日便留在太后宮中過可好？」

  許是太后原本就是強撐著，中秋過了不過三日，太后便薨逝了……

  舉國同悲，而林挽芸更是悲痛萬分，疼愛她的祖母去了，她的夫君遠在他方，命懸在刀尖上……

  一切事宜，禮儀繁複，入葬到頭七，林挽芸除了對著孩子，臉上沒有分毫的笑意。

  「嫂嫂這般，我看著難受。」唐偌揪著周長嶧的衣裳，從沒有這般的痛恨過戰事。

  「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唐柏昨日來信，說近來戰事告捷，不日，便能回來了。到那時，有你哥哥在，想來挽芸郡主也能夠好受一些。」

  「周長嶧，你千萬千萬不要讓自己身陷險境，否則，我會比嫂嫂更難過。如果你不得不去，也一定一定一定要護自己周全。」唐偌說罷，緊緊地抱住了周長嶧。

  她真的很怕，曾經她將周長嶧視為自己的天，任何事情都想要依賴。

  後來，她討厭他，恨不得他死去了才好。可如今，她希望的是，周長嶧能夠做成他想要做的事情。她並不求自己當真能夠幫得上什麼忙，可最起碼，不要拖後腿。

  所以，再心疼不舍，如果不得不為之，她不以愛之名困住他，困住這個心有蒼生的男人。

  只是她祈願這世間祥和，無需他去衝鋒陷陣。

  半個月後，靖王與唐柏帶著折損了半數的人馬與鄂溫首領回到了盛京。

  仁惠帝這才好好地審視了這個被他忽視了二十多年的幼子。

  「皇帝，我知你心中是怨恨我這個母親的。你怪我將你送上皇位，可卻始終把持這朝政，咳咳……可你不知，那些朝臣都是欺軟怕硬之人，你若是在地位不穩固時，顯露出絲毫的德不配位，便有人乘勢而為。我亦是想讓你日後能夠坐穩這個皇位。你心中始終有良善，雖非仁君，可也不至於昏聵。這些年來，苦了你了。想你年幼時，我總是逼迫著你要去討好他人，逼迫你學那經天緯地之術，是母親的不是……」

  太后看著仁惠帝，淚眼婆娑。她這一生，兩個孩子，她都對不起。

  只願開始，他們來世投個好人家，莫要做她的子女了，不值得。

  「母后……你說這些做甚麼？」

  「你的皇位，遲早是要傳下去的，未免曾經的血雨腥風，早些定下吧？也莫要想著制衡之術了。好好歇著吧，還有，靖王他，是個不錯的孩子，這麼多年，只有他堅持到哀家那兒請安，這個孩子，有能力也重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