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為人魚肉
2024-04-29 05:41:44
作者: 西柚廿九
「唐楉,你以為,我是那些養在深閨中的嬌小姐們嗎?這樣的話,我自是不會相信的。還有,別叫我姐姐。」趙素宛的眼裡,這會兒,只剩下一片的冷然。
她渴求的溫情,早就死了,曾經她以為,她與母親露宿街口是最悲慘的。可在她七歲那年,看著母親與繼父將自己買到妓院,母親只留了一個物件給她,說她本該是唐府的千金大小姐,是她對不起她,讓她來世不要做她的女兒。
十二歲那年,她便……後來,她成了這醉柳巷的頭牌,便是媽媽,也看她幾分臉色。她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去那個陌生的唐府?
如果當年不是唐府狠心將她們母女拋卻,她又怎麼會被母親拋棄,又怎會流落風塵?
她本該是千金小姐的。
唐楉看著趙素宛眼裡的清冷,心如死灰。
是了,如果她真的是父親的女兒。不論如何,流落此處,定是折磨……也定然不會放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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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痛苦,有時候,對痛苦的源泉,或許早已經難以割捨。
「姐姐,我知道你心裡頭怨恨,可當年的事情如何。我一無所知。不論是祖父祖母的決定,還是母親的決定,我都會替你求情。會讓你認祖歸宗,你還是唐府的大姑娘。哥哥在朝中為官,你在這裡的一切,哥哥都可以替你抹去的,只要你願意。」
唐楉如今,只能夠死馬當活馬醫了。趙素宛的日子過得如何,本就與她無關。
如今她被牽扯其中,不過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或者說,是她那個父親的債。
「小姐,藥已經備好了。人也差不多要到了。」春兒端著藥,走了進來。
「我的好妹妹呀,姐姐知道你一片好心。可是,我已經習慣了這醉柳巷,讓我回去當什麼千金小姐,我可是不會。倒是你,合該好好學學怎麼伺候男人,那許言秩不成樣子,你學好了,可以好生調教他。或許,去勾引周尚書,亦或者是太子殿下。姐姐我在這醉柳巷,是沒辦法與他們接觸了,唐府的日後,可就靠妹妹了呢!」
趙素宛話中有話,更是帶著極大的侮辱之意,還有諷刺。
唐楉看著春兒端著的藥,大抵猜到那是什麼藥了,而且其中若有若無的麝香味。
那藥若是喝下去,她便只能夠在這兒任人宰割了。
唐楉看準了空隙,飛快地往門口跑去。即便趙素宛說了,門口有人把守,可唐楉怎麼甘心就這麼聽天由命。
可再不甘心,還是被攔住了。一個壯漢扣住了唐楉,一臉猥瑣之意。
「琴香姐,你這是哪兒找來的小娘們,真嫩,真軟。」
說話間,男子摸著唐楉的臉,更讓唐楉崩潰的是,那男子還摸了唐楉的胸。
唐楉當即便乾嘔起來,她好狠自己的手無縛雞之力。
才會落到如此田地。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前世害得許言秩庸庸碌碌,所以,這一世,用她的身敗名裂來彌補嗎?
這代價,好像太沉重了。
「你這娘們……」那壯漢見了唐楉如此模樣,很是不滿。
趙素宛看著唐楉痛苦的模樣,心裡頭很是快慰。這便受不住了?可還不及她承受過得萬分之一呢。
「行了,待會趙大人還要過來呢。等趙大人快活夠了,人自然是任憑你們處置,只要不讓她死了便成。」
趙素宛都發話了,那男子也不再糾結,在等上些時辰罷了。這樣的絕色,便不是處,那也是快活到了極點的。
那壯漢想到能夠與唐楉銷魂,笑得很是噁心。
唐楉知道,趙素宛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自己,也不打算與她虛與委蛇了。
「好妹妹,你不必這般看著我。也不必覺得委屈噁心,因為,更委屈、更噁心的事情,還在後面等著你呢。你呀,要好生享受才是,畢竟周大人雖然年過四十了,可比之那許言秩,可不差的呢。你應當謝謝我才是。」說著,趙素宛拍了拍唐楉的臉,上一秒還在笑著,下一秒便狠狠地掐住了唐楉的下巴,將春兒遞過來的藥,一應灌入唐楉的口中。
也不在意有多少濺了出來。
只見趙素宛將碗放好後,從容地清洗雙手。
而後坐在貴妃椅上,看著唐楉。她要看著唐楉受盡身體上的折磨,然後再受到心裡的折磨。
最後,這一輩子,都這麼毀了。她早就毀了,她唐楉能夠如今才毀去,可是比她好太多了
「這究竟是什麼藥……」藥水入喉不過一刻鐘,唐楉便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她好恨這種感覺,身體仿佛不似自己的。當初,在蘭若公主的宮中,也是如此。如今……
她覺得藥性更是強烈了,仿佛被炙烤一般。渾身上下,無不是難受的。
她不想去解衣裳,可……
「好妹妹,熱了,便將衣裳脫了吧……反正,這衣裙,遲早是要褪下的。」
此時,春兒湊到了趙素宛耳邊低語。
「知道了,都準備好。」趙素宛吩咐好,便將自己外衫給脫了下來。
在唐楉的角度看來,是一片白花花的臂膀。不知為何,看著趙素宛,她都覺得更是難受了。
「趙大人,您可算是來了。今日,我又替您選了一個丫頭,您定然喜歡。這會兒,還是一個雛呢。」趙素宛整個人都貼到了趙轍的身上。
「哦?當真?」趙轍自然很有興趣,而且,唐楉哼哼唧唧的聲音,聽著像是被貓撓著一般。
趙轍應聲,便想要去看看唐楉,看究竟是怎麼樣的美人。
「誒,趙大人,琴香還在這兒呢?您這般,我可是要吃味的。左右那女子,都是您的。您何不先與我快意一番?」趙素宛勾住了趙轍的脖子,湊到趙轍的耳邊,魅聲說著。
唐楉,她還沒折騰夠呢,怎可讓她輕易舒緩?
「你這個小妖精,也罷。這是,你不讓我去床上,那……這貴妃椅?」
唐楉被迫看了一場活春宮,可她如今早已經沒有了理智。
她只是渴望,渴望,有人能夠救她。
而周長嶧看著還沒有甦醒的許言秩,若非唐楉還不知所蹤,他定要將許言秩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