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收下誇讚
2024-04-29 05:41:39
作者: 西柚廿九
唐楉那個時候也沒有多想,只是想著,既然是與許言秩一道,便穿許言秩送的衣裳吧,他又不知道自己如今不喜歡水粉色。
這樣,他應該就會覺得舒坦吧?這樣便好。
「果果,你真好看,久不見你穿水粉色,竟是比我想像中,更是好看幾分。」
許言秩看著眼前面若桃花、神采飛揚,極是動人的唐楉。他心愛的女子,穿上他精挑細選的衣裳,許言秩覺得尤為滿足。
「是嗎?」唐楉看著許言秩,笑意未達眼底。
「自然是真的,我絕不會騙你。」許言秩真誠地說道。
「你喜歡便好。」唐楉違心地說道。
柳心在後面聽著二人的對話,眉心緊蹙。
小姐明明說過不喜歡穿水粉色。此時難道不是應該與許公子說自己自己不喜歡嗎?
唐夫人在一旁倒沒有多想,不過是一個顏色,也不曾聽唐楉說起,自然沒有太在意。
「伯母您放心,我定會照顧好果果。」許言秩扶著唐楉上了馬車,向唐夫人作揖。
「母親,女兒走了。」
「萬事小心。」唐夫人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眼裡不由地淚意湧起。
「小二,來一碗餛飩,不放蔥。」
「客官,您稍等。」
唐楉與許言秩尚未下馬車,便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似乎很是熱鬧。
下了馬車,唐楉看著尋味坊外頭支了小攤,與往日很是不同。不多時,便走形色匆匆的人離開。
十個矮几,總是坐滿了人,鋪子裡頭,亦是有不少人。只是與外頭的人形成鮮明對比,裡頭的人,大都極是悠閒。
「許大人、唐姑娘,您們這邊請。許大人,您訂的位置,我們都給您留好了。」店小二看到許言秩與唐楉走進來,忙迎了上去。
許言秩點了點頭,熟門熟路的模樣。
「你之前來過?」唐楉看著許言秩,有些好奇了。
「來過幾次,這尋味坊在盛京,也是有些名號的。」許言秩不想被唐楉知道,自己曾經不敢與她相遇的事情。
唐楉不疑有他。
「店小二,敢問這鋪子外頭擺著這麼幾個矮几,可是新的策略?」唐楉聽著外頭比之閣樓裡頭更是熱鬧的模樣。心嚮往之,忍不住問道。
「您有所不知道,這些矮几是每日丑時末便準備好,待卯時末收起來。為的也是方便那些貧苦人家能夠吃飽喝足了去上工。這外頭的矮几上,大都是與小的這般尋常的人家,更是要早起做活的。東家也沒有收他們太貴,都是普通的價格。」店小二詳細地解釋著,動作間,瞧著便是熟手。
「原是如此,你們東家這主意甚好。芸芸眾生,皆有難處。你們店家想得到這點,做得到這個份上,很是難得,想必是個心有大義之人。不過,我往日竟是不曾聽說過。」唐楉聽了,忍不住誇讚道。
「小的待店家謝過這位姑娘。此事盛京城裡頭的人,都鮮少議論。若是小的沒有記錯,您此前過來,都不是這些時辰,所以您不知曉,也正常。」
而與唐楉和許言秩只有一牆之隔的周長嶧聽著唐楉與店小二的對話。心情很是愉悅。
唐楉,你的誇讚,我便收下了。我心中有大義,亦有你。
周長嶧摩挲這手中的茶杯,想到多年前自己隨口的一番話,換來了唐楉的誇讚。即便唐楉嘴上夸的是旁人,可他知道,一切皆是他所想。
只是,很快周長嶧便笑不出來。
「言秩哥哥,你怎麼還是這麼笨手笨腳的。」唐楉看著許言秩還是如同幼時一般,吃餛飩總是不免彈到臉上,忍不住地嘲笑道。
況且,許言秩如今在朝中為官,與兒時大是不同,本是有些嫡仙味道的。
如今吃餛飩,便原形畢露。
許言秩也破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著唐楉的笑靨,覺得這樣也好。
該死的言秩哥哥,何時,唐楉可以叫自己長嶧哥哥呢?罷了,想來,夫君才更悅耳。
好在,後面沒什麼值得周長嶧太過吃味的,可口中餛飩,卻是不香了一般。
「我不知道你會喜歡什麼樣的首飾,等從普安寺回來,便想著讓你親自去寶珍閣挑選。」許言秩即便真的不會挑選首飾,可說與唐楉去寶珍閣,不過是為了與唐楉在一起更久一些罷了。
「都好。」唐楉看著許言秩,笑了笑,卻是心無波瀾。
「果果便是未施粉黛,也是極好的。」
唐楉看著許言秩,總是笑著。雖然知道他們二人在不久的將來便要結為夫妻。可她總是不習慣,不習慣…與許言秩這般親密。
或許,在過些時日,便總是會習慣的。唐楉這般與自己說。
周長嶧看著唐楉與許言秩親密無間,唐楉每每都嬌羞低頭一笑,周長嶧都覺得尤為刺眼。
如果不是怕唐楉當真傷心欲絕,他定然要將許言秩的身世抖摟出來。
周長嶧看著兩人如同這世間千千萬萬的佳偶一般,說說笑笑。心中吃味到了極點。
普安寺,周長嶧對這兒,倒也熟悉,況且時辰再到這普安寺。
哼,為日後和美順遂的婚姻上香祈福?他倒要看看,這香,菩薩收不收。
唐楉,只能夠是他一個人的人。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唐楉不相信他不打緊,唐柏、唐夫人,可都是實打實地為唐楉好。自然不會願意讓唐楉身陷囫圇。
嫁給許言秩,便是像是嫁進了潛伏著巨大埋伏的處所一般。稍有不慎,不論是自己,或是他人將那埋伏暴露,都面臨著極大的危險。
他捨不得做這個暴露埋伏的人。可也不會看著唐楉傻乎乎地走近這麼一處所。
不論唐楉如何待自己,他始終相信,唐楉早晚會回心轉意。最是重要的一點,他放不下唐楉,這一執念,不知不覺深入骨髓。
他本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旁人都待他冷眼,他入仕後,女子趨之若鶩,可不過是為了名利。
唐楉起初也是如此,他總覺得,她與旁人無異。後來他才知道,唐楉最是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