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青梅竹馬
2024-04-29 05:41:03
作者: 西柚廿九
「讓小姐自己靜一靜。我們出去吧。」葉心拉著柳心,便準備離開房間。
柳心知道葉心最是懂得唐楉的心思,便也乖乖地出去了。
「葉心,你覺不覺得…其實小姐對周大人是挺在意的?每每周大人送了什麼,說了什麼,小姐的反應都特別大,凡是牽扯到周大人,小姐不是生氣,便是難過……」柳心很是實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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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日後周大人的事情,便少在小姐面前提起了,免得她覺得心煩。」葉心嘆了口氣,也是心疼唐楉。
「倒也不是如此,就是…我覺得,小姐是很在意周大人的。似乎…不僅僅是討厭呢!說不定小姐她是真的喜歡周大人的,可心裡頭有彆扭…不過也不知道為何彆扭。」柳心歪著頭說道,自覺如此。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很是不解。
「你何時懂得這些了?還有啊,這話與我說說便罷了。你要是當真敢在小姐面前說,看小姐怎麼收拾你!」葉心看著柳心,搖了搖頭。
「我自然知道,不過…這會不進去看看小姐,她會不會哭得眼睛都紅了?」柳心擔憂地問道。
「小姐她想必只是有些難過罷了,咱們別打擾了她才是。」葉心拉著柳心,搖了搖頭。
此時,楉安閣的牆面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母親,怎麼瞧著您這般高興?」唐楉正好去府中花園曬了一些草藥,洗淨了水後,便順道拐到唐夫人的水榭軒去了。
「今日放榜了!原先我還不知道,那許言秩竟然是你祖父的得意門生,如今他成了探花郎,你祖父定然歡喜。」唐夫人想來是喜歡許言秩的,後來因為一些緣故許言秩隨著母親離開了西北,唐夫人還傷心了些許日子。
許言秩……探花郎!唐楉整個人都愣住了。
許言秩!他竟是出現了,那是不是說明,母親她……
「你怎麼了?許言秩?你忘記了?你可別說,小時候,你最是喜歡跟在他後面,叫著他言秩哥哥。難不成,你當真給忘了?」唐夫人看著唐楉,再次問道。
唐楉這才回過神來,臉色不虞。「自然記得。不過…他既然是祖父的得意門生,怎得此前都不曾與我們相見?」
唐楉忍不住問道,實在是讓人好奇。
且…他何時成了祖父的門生?是前世如此,還是今生的變故?她前世一心一意都撲在周長嶧身上,旁的事情,都不甚了解。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我倒是記得那個孩子是個心思敏感的,怕是想著名標金榜,才與我們相見吧?何況,這春帷本就需要全心全意去準備著……」唐夫人言語間,顯然偏袒起了許言秩。
「母親還是這般,甚是喜歡言秩哥哥。」唐楉總覺得這一聲「言秩哥哥」,彆扭的很。
「自是高興的,還有你許伯母,我如今巴不得見她一面!如今言秩高中,大抵還是會留作京官,到那時,你許伯母自然也會入京。」唐夫人言語間帶著殷切的期盼。
「到時候,母親在盛京便有伴了。」唐楉始終記得在西北時,母親與許伯母相處甚好。
「當初你許伯母也不知道為何非要離開西北。如今能夠在盛京相遇,我自然歡喜。」
「夫人小姐,外頭來了一位公子哥,說西北一別,如今拜訪故人,您看…」
「快讓他進來。」唐夫人看了眼唐楉,自然知道是許言秩。
「言秩見過唐伯母,果果。此前因為自身的緣故,沒有及時拜訪,還請唐伯母見諒。」許言秩穿著一身素蘭色的衣裳,自有嫡仙一般的絕塵氣質。
唐楉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許言秩,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前世她厭煩他,傷害他,甚至於害捉摸過他,細細說來,她也玩弄過他對自己的一番痴情吧。
再看許言秩,她總是覺得心虛的很。
「是言秩啊,雖說這春帷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可這倒唐府一趟,想來也耽擱不了太多時間。且你原先住在張府,我們幾番過去張府,你都避而不見。你母親若是知道,可不是要念叨你了。」唐夫人站了起來,看著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的許言秩,頗有一種吾家有兒已長成的自豪感。
「母親她在家中,時常念叨伯母,若是伯母有機會去江南,定然去府中與母親一敘。」許言秩那裡能夠忍著不去看唐楉呢!即便口中與唐夫人話家常,可心裡頭卻最是想要與唐楉道相思。
「那是自然。」唐夫人看著許言秩看唐楉的眼神,心裡不免竊喜。許言秩這個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他們家中之人的品性,她都是相信的。
最緊要的是眼底的情誼,騙不了人。唐夫人忍不住地笑了笑。
「果果。」許言秩看著唐楉,只覺得這些年都像是過眼雲煙一般,只記得,唐楉笑意盈盈地讓喚自己言秩哥哥的稚嫩模樣。
一轉眼,那個小丫頭,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眾人喜歡,不過,如今,不論有再多的人喜歡,他都要一爭。
他已經放棄過一次了,如今,他說什麼,也是不願放下的。
「言秩哥哥!」唐楉倒是鬆了一口氣。是啊,前世是前世。許言秩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必因此而耿耿於懷,反倒是傷了彼此的感情。
現下她能夠做的事情,便只有待許言秩好一些,不再重蹈覆轍。如此,也算是最許言秩的一種彌補吧。
「果果依舊是最好看。」
若是旁人這般說,大抵是有些輕浮的,可許言秩卻是不同的。
小時候,唐楉很是臭美,總說自己是最好看的,非要身邊的人說他是最好看的。
「言秩哥哥,你要說我是最好的小姑娘!」唐楉扎著小辮子,看著一旁的許言秩,奶聲奶氣地說著。
「好,果果是最好看的。」半大的許言秩牽著唐楉的手,就怕她摔著喊疼。
兒時的記憶便這麼浮現,許言秩當真是對自己極好的。除了親長,許言秩是待自己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