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長嶧哥哥
2024-04-29 05:37:44
作者: 西柚廿九
「多謝聖上讚譽,臣女愧不敢當。」
唐楉真實的想法卻是:她大概要謙虛過頭了。
「你養了一雙好兒女啊!志哲若是在天有靈,定然欣慰。」仁惠帝瞧了眼唐楉,爽朗一笑。
聽著仁惠帝的言語與笑聲,唐夫人知道,仁惠帝這是放下當年的恩怨是非了!
用十年的時間,消磨了一個帝皇對忠君愛國臣子不曾歸順的厭惡,其實,夠久了!
「是。」
「如今即是回了盛京,便忘了在西北的一切吧!這年歲已逝,已然物是人非。」仁惠帝這是在敲打唐府。
「聖上所言極是。不知道唐夫人覺得呢?」皇后附和著,又問了問唐夫人。
「道理自然是不錯的,臣婦亦是這般認為,瞧著幾個孩子都長大了,便也不得不認這個理!」唐夫人知道奪嫡兇險,也不算太過怨恨皇家,她最厭惡的是那個兩面三刀的女人罷了,只可惜啊,要對付她,路途尤遠。
「是啊,本宮記得,上次見到柏兒的時候,不過是個小少年,如今已經是保家衛國的兒郎了!」皇后看了一眼唐柏,想到當年她也是極喜歡這個孩子的,如今她的蘭昭已經出嫁,也罷。
眾人皆是笑著。
「對了,長嶧回京後可還覺得習慣?」皇后瞧了要周長嶧,不免關心著。
「多謝娘娘關懷,臣還習慣。」周長嶧得體地說著,臉色並無什麼笑容。
其實是有些不習慣的,偌大的周府,他終究像是一個局外人,那怕是升遷,也無人真心道賀。那種被隔絕的滋味,在西北之時,他都不曾覺得如此以後深!
仁惠帝睨了周長嶧一眼,只道這傢伙表面功夫都是不錯。
「習慣便好,你外出的這些日子,你母親進宮請安之時,時常念著你,你也要孝順她才是,莫讓她擔心。」
「是,臣知道。」
皇后點了點頭,心裡頭清楚著其中門道。
「聖上,這是新作的烏龍茶,您嘗嘗。」
聖上抿了口茶,露出享受的模樣。
唐楉正覺得這周長嶧似乎有些可憐,自己便被點名了。
「楉兒,不必拘禮。」皇后突然看了眼唐楉說道。
「是,皇后娘娘。」
「多謝皇后娘娘關懷,只是楉兒這孩子實在是有些不機靈,勞皇后娘娘掛心了。」唐夫人忙說道。
「誒,朕瞧著是個機靈的,就是太守禮了一些,比朕的蘭若要沉穩。」仁惠帝搖了搖頭。
「臣女那裡比得上蘭若公主,聖上謬讚。」唐楉都要哭了,前世可沒有這麼一出!那個蘭若公主是個睚眥必報的,雖說如今是在皇宮的宮殿,可是誰知道這些話會不會傳到她的耳邊!
她可不想被蘭若針對。
「不管比之蘭若如何,本宮覺得楉兒確實是個可人的,本宮的蘭昭也出嫁了,太子又是個不會討人喜歡的,本宮想著,若是楉兒能夠時常進宮,也是極好的。」
皇后話音一落,眾人驚詫有餘的同時,也不並不算太意外。
仁惠帝對皇后的提議是滿意的,唐楉在宮中,多少算是一種制衡唐府的手段。
他打算重用唐柏,但是卻也不想給自己留下後顧之憂!
「皇后娘娘,楉兒她不懂規矩,沒得衝撞了您!」唐夫人卻是不願意的,雖然知道唐楉留在宮中會讓天家心安滿意,可是這是她的女兒,不是旁的物什!
皇宮有多麼兇險她是知道的,何況宮中有她的宿敵——嘉妃。
「朕覺得,即是禮數不好,進宮了,這禮數方能學得更快些,長嶧覺得呢?」仁惠帝看著周長嶧問道。
「臣以為,進宮雖然是好的,只是唐姑娘初回盛京,一切都還不熟悉,何不等上些時日,也好讓唐姑娘真的周全了禮數,皇后也不用太過費心。」
周長嶧不好太過與與聖上作對,但是自己要娶唐楉,多少也要有所表達。
說罷,周長嶧看了唐楉一眼,更多的是做給仁惠帝看得。
「是啊,周大人所言不錯,楉兒還不懂規矩,等臣婦好生教導楉兒後,定然讓楉兒進宮伺候皇后娘娘。如此的殊榮,是楉兒的福氣,可楉兒要是做得不好,平白糟蹋了皇后娘娘的心意,還是讓楉兒再學學宮規才是。」唐夫人接著周長嶧的話便說道,就怕仁惠帝和皇后又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唐楉聽著唐夫人的話,心中一暖,為了自己,那怕是她最看重的唐府,她也能夠暫且擱置。她也一定不讓她操心。
「既然都這麼說了,皇后,便先讓楉兒學一學規矩再說!兩個月後不是你的生辰?到時候將各家夫人都請過來,也讓楉兒認識盛京的人。」仁惠帝覺得如此甚好。
「臣女多謝聖上恩典。」唐楉知道,如此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雖然最後她還是要成為眾矢之的,只是兩個月的時間,未必不可以生變故。
皇后瞧著唐楉,心中越發滿意,機靈,又懂得進退。
「也罷,本宮便再等等。對了,本宮記得柏兒和長嶧都不曾定親,也老大不小,是該定親了。」皇后總是有操不完的心。
「皇后說的不錯,你們兩個人為了朕的江山社稷盡心盡力,也該要對自己的親事上心才是。」
「是,臣遵旨。」周長嶧和唐柏對視了一眼,一個無所謂,一個另有他意。
「長嶧哥哥!」一聲嬌俏的呼喊,聽著動人,說話之人,卻是唐楉不願再見之人——蘭若公主。
「微臣(臣女、臣婦)見過蘭若公主。」周長嶧等人忙起行禮。
蘭若讓眾人起身,卻是一直盯著周長嶧看,這般明目張胆地愛意,怕是只有她敢在皇宮這般放肆。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請父皇母后萬福金安。」蘭若雖說任性,可那股子皇家的做派,依舊是十足十的。
「蘭若啊,怎得還是這般?真是……平白讓人笑話!你母妃但是又該要責怪父皇對你太過寵溺了。」仁惠帝似乎有苛責之意,聽著卻怎麼也不想,到底還是極為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