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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她對三皇子死心了嗎

2024-05-17 14:35:10 作者: 余斯葉

  唐沛霖本來都要死了,硬生生的被這點草藥給救活了,只是他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頭疼的也快要裂開了。

  而他身上有些地方都已經麻木了,掀開一看,正是毒蟲咬的,青紫烏黑,還有蔓延的趨勢。

  他剛醒了十分鐘不到,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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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也被咬了,只是她的傷沒有唐沛霖那麼嚴重。

  待看到她的兩個女兒也沒事後,她長舒了一口氣,見到林姨娘醒了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大房一家人,都已經不行了。

  裴姝兒不由的挑眉,大房的人都這樣了,居然還不死,這命也太硬了吧?

  還是說,他們死的劇情不到,所以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會死?

  因為之前有了裴姝兒的帶頭作用,隊伍里死的人並不多。

  大家在密林休息的時候也會去捕獵,去撈魚。

  要是在平地休息的話,大家也會挖挖草根,填飽肚子。

  或者是把之前的存貨弄來吃了。

  傷病也有裴姝兒醫治,所以一路以來,除了最開始遇狼的時候,死了三十人以外,其他的時候死人也都是每日一兩個。

  還是那種來不及就醫就死了的。

  所以一路走來,也就是死了七八十人,而這路途都已經走了一半了,才死了五分之一不到的人,已經算得上很少了。

  可是這一次,一下子死了五分之二的人,只剩下了五分之二的人了。

  而且聽裴姝兒的話,中了毒瘴的人,還會在趕路的過程中陸陸續續的死去。

  再加上越往後走,環境越發惡劣,不知道又要倒下多少人。

  大家的情緒都很悲痛。

  一路上官差的鞭子聲,以及大家的哀嚎聲,都沒人再說話了。

  在官差敲鑼趕路後,唐瓚站在前方不動彈。

  待裴姝兒過去的時候,唐瓚伸手拉住了裴姝兒。

  唐瓚自己都愣了一下,很快便將裴姝兒放開了。

  裴姝兒抬頭看向唐瓚,眼神里都是疑惑。

  唐瓚等著裴姝兒開口問他,結果裴姝兒一直沒有開口的意思。

  眼見著裴姝兒轉身要走,唐瓚用低沉沙啞的嗓音開口。

  「連走過這許多趟的官差,都不知道這林子裡有毒瘴。」

  就連他的情報,也沒有說這裡會有毒瘴,裴姝兒又怎麼能看得出來?

  裴姝兒看到唐瓚黝黑的眼眸中的狐疑。

  她心裡一咯噔,該不是這個大反派發現什麼了吧?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原身和她的性格差距,略一思索便覺得自己人設有些崩塌了。

  裴姝兒是有點輕佻嬌媚的性子,而她的性子,似乎太過於淡定了。

  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可不能再漏了馬腳。

  裴姝兒那性子,在遇到質疑的時候會怎麼做?

  再抬頭時,她眼眸里的澄澈褪去,眼中帶著撩人的絲,嘴角帶著淺淺的笑,語氣婉轉帶著柔媚。

  「相公之前不是才問過我嗎,現在怎麼又問?」

  說完,裴姝兒朝著唐瓚走了幾步,用手輕輕撣了撣唐瓚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上挑的桃花眼有些勾人。

  「相公你是不是不信妾身啊?」

  唐瓚只覺得被裴姝兒觸碰的衣服灼熱,一路燒到了他的心裡,他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退了半步。

  他皺眉低頭看向裴姝兒,發現裴姝兒正抬起頭看著他,眼睛黑白分明,還帶著他的倒影。

  眼尾的那一點紅,莫名的撩人。

  唐瓚喉結上下滑動,嗤笑一聲。

  「別忘了,我們還沒拜堂呢。」

  他們還差夫妻對拜沒有拜,就已經被抓了起來。

  裴姝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對,世子說的有道理。」

  這倒省了她日後還寫和離書了。

  到了流放地,她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這麼一想,沒了束縛的感覺真好。

  靈魂都自在了。

  倒是柳絮聽到了唐瓚的話,溫和的脾氣不再,開始罵唐瓚。

  「你這混人說什麼,姝兒就是你的妻,就是我們唐家的人,再說這話,別怪為娘不認你。」

  唐瓚有些無可奈何,裴姝兒不過是三皇子安插過來的眼線,只是目的不知。

  這也才過了一月有餘,他娘就維護著裴姝兒了。

  他不由的嘆息一聲,可是他剛才也只是一時圖爽快,才說出那樣的話。

  而且,他也想看到,裴姝兒氣急敗壞的樣子,總覺得臉頰紅撲撲的,眼睛也因為憤怒,變得亮晶晶的,十分生動。

  哪裡像現在這樣,臉上像是糊了面具似的。

  況且,在知道裴姝兒是眼線後,自己要是再對她有好感,除非自己腦子壞了。

  他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忤逆柳絮。

  柳絮拉住了裴姝兒,輕聲哄著,眼裡的疼愛真真切切。

  「姝兒,瓚兒歷來就混不吝,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他父王沒有少管他。為娘知道他就是嘴上不饒人,其實啊,心裡早就把你當做我們唐家的媳婦了。」

  裴姝兒笑笑沒說話,她知道唐瓚其實還沒有放棄對她的試探。

  而且,她每天睡著的時候,總會感到一道冷冰冰的視線,盯著她,監視著她,像是一匹躲在暗處的狼一樣。

  只要她什麼時候露餡了,那匹狼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咬住她的咽喉。

  唐瓚落後了裴姝兒幾步,一路上就盯著那個在前方的背影。

  他這才發現,裴姝兒走路的時候脊背挺得筆直,體態輕盈。

  在同行的流犯蓬頭垢面,身上帶著汗臭味體臭味的時候。

  只有裴姝兒,她一直都是香的,妝容整潔,髮絲也一絲不苟。

  即便衣服破了打了補丁,也永遠都是乾淨的。

  一路上,也沒有念過一句苦。

  他皺起了眉頭,裴姝兒和他接觸到的,以及調查到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可她做這一切事情,又都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說,是一點點的和唐家三房的人變得親近,同時又是一點點的展露廚藝的。

  更為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之前一直三皇子不離口,可是現在,她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提過三皇子了。

  想到這,唐瓚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她,真的對三皇子死心了嗎?

  呵,她對三皇子死不死心,關他何事?

  左右不過就是皇上御賜的婚事。

  連堂都沒來得及拜。

  於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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