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陰謀重重!
2024-05-17 14:32:03
作者: 加蛋是蝴蝶
柳伊和馬清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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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離開的,是尤紅。
尤紅身穿白色羽絨大衣,帽子上的白色絨毛隨風飄舞,配上她那動人的俏臉以及那一抹紅唇,美的不可方物。
冰天雪地中,一抹紅唇,這看起來有些悽美。
人雖美,惹來不少路人的側目,不過看看罷了,想接近這抹紅唇是要付出代價的,尤紅的狠辣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
尤紅是平靜的,目送馬清開車走遠,直至馬清的車消失在盡頭,尤紅這才收回目光。
她踩著高跟鞋走進醫院。
還是那個辦公室,尤紅走了進去。
陳醫生還在為剛才那對有趣的夫妻感到有趣著,見得尤紅走進來,趕忙笑道,「尤小姐,您來了。」
「嗯。」尤紅點了點頭。
陳醫生有些奇怪,記得印象中的尤小姐臉上一直掛著媚感十足的笑容,今天似乎不開心,臉上沒有特別的情緒,平靜的讓人感到不安。
「檢查結果出來了麼?」尤紅平靜的道。
「哦對。」提到檢查結果,陳醫生想起來了,他從抽屜里取出來一份文件,「出來了,這裡。」
尤紅接過文件,解開系在上面的繩子,取出文件,看了一眼鑑定結果。
陳醫生好奇的問一句,「這是誰的親子鑑定啊?」
尤紅沒說話,收起文件。
「麻煩了。」尤紅道。
陳醫生見得尤紅沒有回答自己,當即也知道自己可能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情。
「沒事。」陳醫生笑道。
「嗯,那就這樣,陳醫生再見。」尤紅道。
「好。」
……
……
走出醫院。
站在醫院大樓的門前,尤紅看著手中的親子鑑定,沉吟片刻,調整好情緒,臉上再次露出那媚感十足的笑容。
拿出手機,撥通了馮澤銘的電話號碼。
啪——
被掛斷了。
尤紅表情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似乎被掛斷電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或者……尤紅已經不是被馮澤銘掛斷電話了。
被掛斷電話的尤紅又編輯一條簡訊發過去。
默數三個數,果不其然的,馮澤銘竟然反打回來。
啪——
這次輪到尤紅掛斷電話了。
很快,馮澤銘又打過來電話。
這次,尤紅沒有掛斷,故意晾一會兒馮澤銘,隨後才慢悠悠的接通電話。
「馮先生,這麼著急找人家,印象中您不是急性子的男人呀。」尤紅咯咯笑道。
「在哪兒!」馮澤銘冷聲道。
「醫院咯。」尤紅漫不經心的說道。
「站著!別動!」馮澤銘冷聲道。
啪——
電話被掛斷了。
……
……
二十分鐘的功夫,一輛賓利急剎車在尤紅面前。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降落,裡面是馮澤銘那張冷峻的面孔。
「上車!」馮澤銘看都不看尤紅一眼,他的冷眸子始終注視著前方。
尤紅咯咯一笑,看著馮澤銘打趣的笑道,「馮先生好兇哦,我上了您的車,人家擔心你做壞事,那樣人家可怎麼辦嘛,馮先生這麼帥。」
馮澤銘皺眉,欲言又止。
尤紅撩了撩秀髮,打開副駕駛的門,優雅的坐了進去。
「呀!」尤紅假裝驚覺的模樣,有些惶恐的看著馮澤銘,「我想起來了,這副駕駛是您那小女友專屬的座位吧?」
「無妨,一輛車而已,再換一輛是了。」馮澤銘冷聲道。
「哈哈哈哈哈,真不知道這個叫做米露的女人究竟哪裡好,竟然能得到馮先生您的寵幸。」說到這裡,尤紅換了個口吻,她紅唇緩緩接近馮澤銘,用那種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告訴馮澤銘,「論樣貌,米露不是最好的,如果是其他方面,或許……你可以體驗到最好的。」
驟然,馮澤銘眼底浮現濃重的寒意。
他一把推開尤紅。
「別噁心我,我不吃你這套。」馮澤銘冷聲道。
語出同時,馮澤銘拿出手絹,擦了擦手,隨後竟然把手絹丟了。
尤紅見狀,不禁一愣,但也沒多說什麼,馮澤銘的反應也是她的意料範圍內。
「萬一吃呢?」尤紅笑道。
「說正事,我沒時間跟你閒聊。」馮澤銘冷聲道。
尤紅優雅的笑了笑,胳膊拄在車窗上,單手慵懶的拖著下巴,目光斜斜的看著馮澤銘。
「馮家的孫子,不止你一個吧?」尤紅笑道。
馮澤銘一聽這話,面色雖然波瀾不驚,但內心卻是不小的震撼,關於馮家小孫子的事兒,應該沒人知道才對,這事兒究竟是怎麼走漏風聲的?
而且最嚴重的的是,如果眼前的尤紅知道這事兒了,那就意味著尤管家也可能知道這件事,那樣的話……可真的就麻煩了。
「馮家,就我自己。」馮澤銘冷聲道。
尤紅一直觀察馮澤銘臉上的顏色,可惜的是,這個面癱始終那個表情,頂多是眉宇間的變化,其他的真看不出來什麼,這也給尤紅推測馮澤銘內心活動帶來極大的難度。
「看來……馮先生還不知道麼?」尤紅笑道。
「什麼意思?」馮澤銘冷聲道。
尤紅托著下巴,慢條斯理的解釋道,「當年,你出生後,你母親又懷了一個孩子,細算算,應該是和米露是同一年出生的。」
尤紅城府極深,再說到「和米露是同一年出生」的時候,她故意頓了一下,而且還留意一眼馮澤銘的反應。
其實,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她就是在暗示馬清其實就是馮家的小兒子。
馮澤銘聞聲,冷眸眯成了一道縫。
之所以馮澤銘能有這麼明顯的反應,一方面是出於本能,他沒想到尤紅竟然能知道這麼多;另一方面也是想給尤紅看的。
尤紅在下一盤大棋的同時,馮澤銘也在下一盤大棋。
終於見到馮澤銘有情緒上的變化,尤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是想告訴我,馬清是我們馮家的小兒子?」馮澤銘冷聲道。
「您覺得呢?」尤紅笑著反問。
「不是我覺得,我看證據。」馮澤銘冷聲道。
說到證據的事兒,尤紅早有準備,她將事先準備好的親子鑑定結果取了出來,將他放在馮澤銘的身邊,還適應性的用手拍了拍這份文件。
馮澤銘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文件,拿起文件,取出裡面的內容。
看了一眼結果,馮澤銘再次震驚,尤紅是馬清的前女友,想拿到馬清的樣本這不難,如果當初接觸馬清本身就是抱有目的性的,想必當初就已經留好馬清的樣本了,但問題是,自己父親的樣本她是怎麼得到的?
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但表面上卻是風平浪靜。
馮澤銘很隨意的看了一眼堅定結果,隨後將文件丟給尤紅。
「現在這東西都能造假了麼?」馮澤銘冷哼,言語間充滿了不屑。
「是不是假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您真的好奇馬清到底是不是您的親弟弟,這事兒您過後不也可以調查麼?您說呢?」尤紅笑道。
就論馬清是不是馮澤銘的弟弟這事兒,馮澤銘心裡比誰都清楚,需不需要證明,也無非就是講給尤紅聽的罷了。
「所以,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當然不是。」尤紅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沒想到,你們馮家這手暗度陳倉玩的妙啊,表面上馮家只有你們一個兒子,只要你和柳伊結婚,這個文件拼成最後一塊碎片,這個項目就成功啟動了,當所有人都盯著你和柳伊的時候,馮家竟然有一個小兒子,原來柳伊的未婚夫根本就不是你,而是馬清!」
馮澤銘聞聲,眼底浮現一抹狠色。
尤紅這個女人知道的太多了,這讓馮澤銘已經萌生殺人滅口的衝動。
馮澤銘不說話了,一直擺弄著他無名指上的那顆戒指。
尤紅看了一眼馮澤銘那擰動戒指的動作,當即意識到,馮澤銘失態了,這個始終運籌帷幄的男人終於失態了。
「馮先生,我說的對麼?」尤紅再次添油加醋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內的氣氛壓低到極點!
半晌,馮澤銘緩緩道,「馬清這個人我知道,但他是不是我們馮家的人,這我不知道。」
「哦?」尤紅有趣的挑了挑眉。
「不過……」說到這裡,馮澤銘臉上出現一絲猙獰之色,「這個項目是屬於我馮澤銘的!」
尤紅有趣的笑了。
「你告訴我這些,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馮澤銘問出重點,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我啊……」尤紅一臉無趣的欣賞著自己的美甲,漫不經心的道,「我就是太無聊了,既然馮先生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直說了,我要柳伊忘掉馬清,僅此而已,至於項目的事兒,我不感興趣。」
馮澤銘聞聲,不禁一愣,不過,很快,他又調整好心裡狀態。
「你只有這一次參與這個項目的機會!」馮澤銘冷聲道。
「無所謂咯!」尤紅笑盈盈的道。
馮澤銘點了點頭,不再廢話,將車鑰匙丟給尤紅。
「車送你了。」
說罷,馮澤銘系上西裝扣子,推開車門下車了。
尤紅也不客氣,接過車鑰匙,揚聲,「馮先生,這車隨手就送我了?」
「我嫌髒!」馮澤銘冷聲道。
尤紅也不生氣,笑道,「馮先生真會開玩笑。」
天空,下起鵝毛大雪。
過往的人,無人不貓著腰,加快步調,離開這是非之地。
大雪紛飛,唯有一人站的筆直,這人便是馮澤銘。
他看著尤紅遠去,臉色越發的冰冷,似乎這場鵝毛大雪是他帶來的!
尤紅開著車,看著後視鏡中漸漸淡遠的馮澤銘,臉上露出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陰險、狡詐、狠毒、黑暗等等一系列陰暗詞彙都集聚在這笑容之中。
尤紅將車開到郊區,停好車,看著眼前錯落的山脈,默默的等待著……
嗡嗡嗡——
手機震動了起來。
尤紅接通電話。
「父親。」尤紅恭敬的道。
「查到結果了麼?」
「查到了。」尤紅平靜的道。
「哼,馮家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這種小把戲,還嫩了點!」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得意。
「父親。」尤紅打斷他的話。
「怎麼了?」
「馬清不是馮家的小兒子。」尤紅不冷不熱的道。
此言一出,電話另一頭沉默了。
過了好久。
「不可能!葉歆喬就應該是馮家的兒媳!馬清怎麼可能不是馮家的後代!」他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葉歆喬不是馮家的人。」尤紅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們謀劃了這麼多年……這我們怎麼交代?」
尤紅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兒,電話另一頭的男人似乎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哎……馬清不是馮家人也好,想辦法讓柳伊和馬清分開吧,我們從馮澤銘身上做文章。」
「好的,父親。」尤紅恭敬的道。
掛斷電話。
尤紅取出那份親子鑑定,一臉冷漠。
取出打火機,將這份唯一可以證明馬清真實身份的文件點燃。
大雪紛飛,尤紅的美眸中映著燃燒的火苗。
冷笑之中,她打開馮澤銘送給她那輛車的油箱蓋,順手將這份親子鑑定丟盡油箱蓋裡頭。
轉身,踩著高跟鞋離去。
嘭——
小小火苗點燃整輛賓利,大火躥起三米多高的火苗。
尤紅歪頭,緩緩戴上黑色墨鏡,一臉冷漠的走著。
……
……
馮澤銘這邊。
看著尤紅離去,他思考片刻,打電話給公司,讓公司的人開一輛車送來。
拿到車,馮澤銘開車來到馬清所在的小區。
小區的大門沒開,這扇破舊的大門是由門衛老頭看守著,見得是陌生的車牌號碼,老頭抬起茶缸靜靜的喝茶。
馮澤銘停車,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多餘的話沒說,看向門衛的老頭,恭敬的鞠躬。
老頭喝茶的同時,眉眼通過杯沿瞄了一眼馮澤銘。
不急不緩的,老頭小心翼翼的吐了吐喝進嘴裡的茶葉,他擔心把假牙吐出來。
「換車了?」老頭平靜的道。
「嗯。」馮澤銘禮貌的應聲。
老頭將掛著的大門鑰匙丟給馮澤銘。
「麻煩了。」馮澤銘接過鑰匙。
把車開進小區停好,將大門重新鎖好,再把鑰匙還給老頭,馮澤銘這才離去。
身穿白色西裝的馮澤銘走進這破舊的樓道,來到五層,看了一眼這已經生鏽的貼牌子上面那「榮譽之家」幾個大字,整理一番西裝,抬手緩緩敲響門。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