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高考考試，不要放棄

  報完名後，接下來就是初試填報志願和複試。

  初試在十一月份，江月和林向夏他們一起走入考場，按照考試表坐下來，拿出筆，等待著開卷。

  這個時代的題目對於江月來說，太簡單了，剛拿到卷子，草草看了幾眼，拿起筆就是唰唰寫題。

  在一眾撓頭抓筆的考場裡尤為明顯，惹得監考老師一直在看著江月。

  當事人沒有察覺到注視，倒是把坐她身邊的同學給嚇了一跳，他們基礎本來就不好，複習的時間太趕，又太久沒看過書，早就忘了個一二乾淨。

  

  坐在考場裡的人望著陌生的題目心裡直發怵，手都在哆嗦，他們抬頭看了圈旁邊，發現大家的表情都跟他一樣，便放下心來。

  然而，下一秒。

  一陣筆尖唰過紙張的聲音從前方響起，幾秒過後，就是翻卷子的聲音。

  同考場人：「……」

  紛紛抬頭尋找是哪個牛人，卻發現是一位女生，正挺著背動作飛快的答題。

  驚訝地張大了嘴，一時忘了動作。

  底下的異樣引起了監考老師的注意，只見他輕咳一聲，「誠信考信，不要接頭靠耳。」

  同學趕忙低下頭，與考題做鬥爭，收起緊張的心情。

  這題怎麼這麼難？

  都沒在課本里看見。

  這個念什麼來著？

  江月答題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卷子寫好，提前交卷。

  監考老師從江月進來就注意到她了，一個好看的姑娘無論在哪裡都是引人注目的，更別說對方答題還快，自信滿滿。

  監考老師看了眼試卷，卷面整潔，字體整齊，很是漂亮。他認真看了眼答案。

  嗯……第一題對了。

  第二也對了。

  ……

  嗯？！全對？！

  監考老師懷疑是自己老了，看花了眼，戴上眼鏡，低頭湊近去看，重新又看了遍。

  才確定他沒有看錯，這張卷子就是全對！

  老師的手激動到顫抖，在來之前，他一直擔心會不會有人不會做，干坐在考場上，畢竟大部分都是好幾年沒碰過書。

  沒想到，這個考場會讓他看到希望。

  太好了！國家還是有希望的。

  嘴裡念叨著「江月」的名字，等回去了讓教育局那邊多關注這個人，要是對方沒出什麼意外，狀元就是非她莫屬了。

  監考老師並不知道，他這一副樣子卻讓底下的人更加害怕，坐立難安，手心濕得快要握不住筆。

  正出考場的江月並不知道，有一個關於她的傳說正在各大隊知青院裡流傳，更有不少人祈禱，複試千萬別遇到她。

  這人太搞人心態了。

  初試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紅旗大隊的考生毫不意外全都過了。

  是夜，大家都聚在曬穀地上。

  只見，裡面擺了幾桌子，上面堆滿了零嘴，大隊長給知青們敬酒，「大夥，我們初試過了，複試肯定不在話下。」

  「我們紅旗大隊要出大學生了！我代表紅旗大隊為你們驕傲。」

  大家紛紛鼓掌。

  春花嬸打斷大隊長的敬酒，「喝啥酒，娃兒還要考試，耽誤他們複習了怎麼辦？」

  「啊對對對，喝水大家都喝水，等大夥考完子，我們再來喝個盡興。」

  知青們被婦人團團圍住，招架不住她們的熱情。

  「興懷，想不想娶媳婦，我家閨女比你小了五歲。」

  「我家閨女才好，屁大腰圓……」

  江月非常慶幸自己已婚躲過這一劫，垂下的手不知何時被人握住，她看向對方。

  兩人相視一笑。

  *

  接下來就是填報志願，江月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京市的大學，其他人就是按照江月之前的建議填上了最適合自己的大學。

  很快就來到了十二月份的複試，與初試江月和知青過來時不同，今天是林向北陪著她來的。

  在初試，江老太太就提出讓向北陪江月過來，身邊有人陪著，不會出事。然而被江月以太麻煩為由拒絕了。

  家人見江月不容辯駁的語氣，只好後退一步，讓她跟知青們一起過來，並說複試一定要有人陪。

  為了方便，林向北提前在招待所訂了一間房間，方便第二天能多睡一會，養足精神。

  在出發去鎮上時，林小寶獻寶似地給了江月一張自己畫的圖，「媽媽，老師說『把想要的東西畫出來，肯定會成真的。』所以，媽媽你還要太緊張哦！」

  江月依稀能猜出圖上畫了一個人臉，後面可能是大學？只是她著實接受不了自己在小寶心中的印象是凌亂的線條和飄炸的頭髮。

  「謝謝小完，媽媽肯定不會讓小寶失望的。」

  小寶扭扭捏捏，親了口江月，湊到她身邊小聲說，「其實，媽媽要是失敗了也沒關係的，媽媽永遠是我的驕傲。」

  小寶從曾外公的嘴裡知道，這次考試是隔了很久才恢復，時間又短，有很多人都去參加，很難考上，所以他擔心江月沒考上而傷心。

  江月聽得心裡暖暖的，高興地親了回去，「謝謝小寶的安慰，媽媽會做小寶的驕傲的。」

  *

  第二天，考點人山人海，校門口站了滿了拉著小孩或是拎著包的人，都在給身邊要去考試的人加油打氣。

  林向北也不例外。

  幫江月把外翻的衣領整理好，又幫她把掉落的頭髮重新綁好，低著聲音說，「我相信你，我在這裡等你出來。」

  江月攬住他頸瘦的腰身，「那我出來要吃冰棒。」

  「好，滿足我們今天大考星的要求。」

  旁邊的林向夏看著他們膩歪，裝作受不了的抖肩，「咦，這大庭廣眾……」

  當事人江月沒有一點害羞，反而抱得更緊了，笑著說：「你羨慕啊？」

  另一當事人林向北眼帘微動，示意向夏不要再說話。

  時間很快就到了。

  江月和林向夏一起走進考場。

  複試的考場和初試一樣，當江月坐回原來的位置時，周邊發出一陣吸氣聲。

  後面的男生看著時間還沒到，拿筆戳了戳江月的椅背。

  江月感受到動靜，轉回頭，用尋問的眼神看著對方。

  男生直面對上江月的美貌，再一聯想到對方給他們造成的傷害，一時說不出話來。

  江月以為他是不小心碰到的，想轉回去時，那人趕忙出聲，「等等。」

  聲音有些大，在安靜的考場裡顯得極為明顯，監考老師抬頭望了這邊的動靜，正欲開口讓考生保持安靜，快要到開考時間了。

  男生急忙說了句，「你能晚點交卷嗎？」

  在江月疑惑的眼神下，男生又解釋道，「你上次答得太快了，我們看得害怕。」

  江月點點頭，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做完卷子後，江月整個人呈放空狀態，過了一後，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是被老師敲桌上敲醒的，睡眼惺松地看著來人。

  老師放鬆了語氣，勸道，「同學，離交卷還有時間，不要輕易放棄。」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江月一出來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