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風清月無能幹吃醋

2024-05-17 13:23:39 作者: 鶴安橘子

  距離進劇組還有一周,白蘇蘇每天便往返於酒店和江老的課堂,當然,是有蘇偃陪同。

  她仍然沒有得到江城子的下落。

  也不是沒問過蘇偃,後者只是沉思片刻,柔聲安撫:「白大人別擔心,阿偃會派人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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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蘇私下裡也問過蘇江月,蘇江月對此一無所知,白蘇蘇不想牽扯到她,便沒再多問。

  不過她收到了水輕鴻通過仙鈴給她傳送的消息。

  白郁離已經找到了,眼下被他安頓在天啟照料。

  白蘇蘇對此算得上很滿意,便將自己這些時日在這個世界記下的筆記,用留影石鐫刻下來,傳送給水輕鴻,並讓他轉交李未錦。

  但水輕鴻愣了愣,眉宇間有淡淡的哀愁。

  白蘇蘇便知大事不妙。

  李未錦身患重病,無藥可醫而亡。

  接替她的,是她門下的兩個年輕的女官。

  白蘇蘇沉默了片刻,道:「你代我向太師獻一束花,將這些轉交給兩位女官,太師的門生,應當不是庸才。」

  「輕鴻明白。」

  水輕鴻微微頷首,餘光落在白蘇蘇身後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的風清月,清雋俊逸的面上閃過一絲悲痛。

  後者的臉色很不好看,狹長的鳳眸凌厲地望了過來。

  白蘇蘇對兩人之間的刀光劍影渾然不查,面無表情地吩咐水輕鴻在天啟安生點,便掐斷了聯繫。

  回頭見風清月仍舊坐在沙發上,白蘇蘇沒好氣地上前踢了踢他的腿,「你該回你的房間了。」

  風清月從沙發上站起,不悅地掃了一眼桌上的留影石,「日後離水輕鴻遠點。」

  白蘇蘇笑了,「風清月,我覺得你在說屁話。」

  風清月擰眉:「蘇蘇!」

  「本來就是嘛。」白蘇蘇無所謂地聳聳肩,完全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你自己想想,你哪次說的話我聽進去過?」

  風清月眉頭鎖得更緊了。

  因為白蘇蘇說的,都是事實。

  而他骨子裡的仁義道德,又不允許他濫殺無辜,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小姑娘同別人恩愛而干吃醋。

  白蘇蘇唯恐給風清月的刺激太輕,又火上澆油,「你讓我遠離六月雪,我偏要和他結婚契;你要我遠離蘇偃,我偏要和他交往,你說說,你現在要我離水輕鴻遠點,我會怎麼做?」

  「蘇蘇!感情不是兒戲。」

  「我偏偏要兒戲。」

  「那我呢?蘇蘇,你我夫妻十萬年……」

  「都是假的,不作數的,劇情線安排的,和我白蘇蘇有什麼關係?」白蘇蘇譏諷道,「不是吧風清月,玩玩而已,你別跟我說你真的動心了。」

  風清月別開眼,好半天就在白蘇蘇以為他無話可說時,才輕聲道:「若我說是呢?」

  白蘇蘇看鬼一般盯著他看了幾秒,眉頭皺成了蝴蝶結。

  風清月繼續說:「蘇蘇,你不必有負擔。」

  「我一直沒有負擔。」白蘇蘇立刻回道,風清月面上的冷靜有一瞬間的僵裂,但他仍舊掩飾得很好。

  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白蘇蘇道:「風清月,你聽我說,你我之間的關係都只是過去了,夫妻也罷,仇恨也罷。我能明白你先前的不作為都是因為劇情線的操控,那不是你的本願,我可以理解。就像我可以理解水清淺在劇情線的操縱下,聯合漫天諸神對我百般凌辱。我真正該要追究的,是操縱著一切的人,江城子。」

  「但是風清月,傷害已經造成,再多的彌補都是無濟於事,我能理解,不代表我能原諒。」

  「所以,風清月,你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了的,永遠。」

  末了,白蘇蘇歪了歪頭,「好了,現在聽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出去時請帶上門。」

  風清月瞳孔幽黑,緊盯著白蘇蘇。

  那張艷麗如野玫瑰花瓣的唇,前日還緊緊咬在他的頸側,咬下一塊皮肉來,此刻開開合合,每一句話都是對他的判決。

  他沒回答,只是彎腰撿起扔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上面已經有了點褶皺了。

  而後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吧嗒。

  門開了又閉合。

  白蘇蘇長出一口氣,將自己扔坐在潔白的大床上。

  床頭還堆放著她這幾日做過的筆記,白蘇蘇突然沒有心情去看,心思一動,便喚出仙鈴來,聯繫醉扶歸。

  她沒有等很久,醉扶歸幾乎是立刻就接通了。

  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畫面中都是黑漆漆的,只隱約借著幽藍色的靈珠的光芒,能看清楚一個輪廓。

  一個精壯的胸膛,一條曲線漂亮的魚尾,泛著粼光。

  「你在長陰江?」白蘇蘇詫異了片刻,有些擔憂,「是受了傷嗎?」

  醉扶歸隱匿於黑暗中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正在自瀆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地看著臆想的對象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好在四周足夠黑暗,能將他這不敬又卑劣的行為遮得乾淨。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越發強烈的刺激。

  醉扶歸下意識後仰著脖頸,粗喘著氣,卻又用一隻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讓泄露半點聲音。

  「怎麼不說話?」白蘇蘇半晌沒等到他的回話,擰著眉往床頭靠了靠,「傷得很重?」

  醉扶歸強壓下胸口淤積著的即將噴薄而出的愛意,平復了情緒,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沒有半點波瀾,「無礙的,我現在在長陰江,族內有些事要處理,師父找我有什麼事嗎?」

  但他的聲音實在有些沙啞,完全不能夠讓白蘇蘇相信,他是安然無恙的。

  想來他上次為了開天門,受傷頗重。

  到底是自己最驕傲的徒弟,經聚魂草和開天門一事後,白蘇蘇已經有心不再追究過往。

  她道:「受傷了就別硬撐著,鮫人族內應當是有良醫的,你去問一些藥。」

  醉扶歸心裡愉悅,泛起層層漣漪,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跳動著炙熱的火光,乖巧地回道:「我明白的師父。」

  「嗯,我找你也沒別的事,開天門一事,辛苦你了。」

  「那師父,我是可以再回天師府了嗎?」

  「可以,你先處理族內的事務,等回天師府之前,同開靈說一下。」

  結束聯繫後,醉扶歸整個人無力地仰靠在巨大冰涼的礁石上,身體連同魚尾弓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額頭密汗涔涔,再也壓抑不住渴望。

  白蘇蘇隨手將仙鈴扔到一旁,在僅剩的丹藥中找了半天,只找到一顆絕情丹。

  醉扶歸是個問題,可風清月無疑也是。

  她有點,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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