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真乖
2024-05-17 13:22:59
作者: 鶴安橘子
白蘇蘇聽得認真,她先前只知道天道和江城子這兩號人物,而今突然多出來一個執行者,讓她有些發蒙。
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坐到床沿,對白長清道,「你繼續說。」
白長清委屈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要將自己解開的意思,繼續道:「因為江城子的緣故,許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被拉了進來,白素素便是其一。」
「我知道她。」白蘇蘇點點頭,一隻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江城子就在九重天,執行者要殺她,為什麼不儘快動手呢?」
白長清搖搖頭,他從前靈力薄弱,抵抗不了風清月的本體,許多事情只能聽得零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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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蘇見從他口中再問不出多少,起身要離開,白長清立刻叫住她:「師父……」
「今日之事,不要對旁人提起。」白蘇蘇回頭掃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又上前對他道,「還有一事。」
「師父請講。」
「縛魂鎖給我。」
白長清一愣,輕咬著下唇就要偏過頭,裝作沒聽見白蘇蘇的話。
白蘇蘇卻彎腰低頭湊近他的面前,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長發從她的肩頭垂落,掃在他的臉頰上。
平心而論,風清月面容俊秀,卻不陰柔,清冷與上位者的威嚴融和得格外好,任誰看了都得稱上一句光風霽月,朗月風清,放眼六界都難以尋出能與他匹敵之人。
細細想來,倒只有以容貌著稱的鮫人族太子,醉扶歸可同其不相上下了。
她臉上笑眯眯的,眉眼都是彎彎的,紅潤如野玫瑰般的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仿佛一把鉤子撩撥他的心弦。
明媚奪目,慈悲神聖。
白長清 一時看得有些呆了,眼神四處游離,臉上不爭氣地紅了一片。
白蘇蘇笑著溫聲哄他:「長清,把縛魂鎖給我,我原諒你先前的所作所為,你也不想一直同風清月共用一具身體,我可以給你一具獨屬於你自己的身體。」
白蘇蘇的允諾讓白長清十分心動,但縛魂鎖是他最後的底牌,他握了握拳,迎視著白蘇蘇的雙眸,以一貫的無辜的姿態問:「師父可以將風清月從這具身體中趕出去麼?」
他實在貪心,這具同白蘇蘇歡好過的身體,他不想拱手讓給旁人。
儘管,這本來也不屬於他。
白蘇蘇挑眉,拇指在他的下唇輕輕摩挲,「可以。」
「長清想留在師父身邊。」
白蘇蘇想了想暴脾氣的六月雪和被她派去尋找聚魂草的醉扶歸,笑道,「也可以。」
她倒是真的想看看,這三個人聚在一起,打起來會是什麼場景。
應當是極為熱鬧的,她很樂意看熱鬧。
「師父先放開長清。」
白蘇蘇鬆開他的下巴起身,揚手為他斬斷繩索,白長清坐起身來,從懷中掏出縛魂鎖,遲疑地遞給白蘇蘇。
白蘇蘇笑著將縛魂鎖握在手中把玩,另一隻手抬手摸了摸白長清的腦袋,讚賞性地安撫了一句,「真乖。」
「砰砰砰。」
白長清心跳得劇烈,手足無措地扯了扯衣襟,試圖遮擋住胸前的風光。
白蘇蘇將縛魂鎖收起,又問,「你和風清月掌控這具身體的時間,可有什麼規律?」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日後要尋你,總不能尋錯人。」
「風清月魂魄殘破不全,這些時日以來,每隔一日的清晨,我便能掌控這具身體。」
白蘇蘇若有所思,倒也沒去問風清月如何會魂魄不全,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揚長而去,全然沒注意到身後的白長清瞳孔中的紅色驟然褪去。
風清月下床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胸前的紅痕,兩手撐在銅鏡面上,手腕上的紅痕清晰得讓人心悸。
再抬眼時臉上哪裡還有他一貫引以為傲的清冷自持,只有無窮盡的貪戀。
修長的手指細細摩挲著銅鏡上自己的倒影,想到在過去的十萬年間,便是在這張銅鏡前,他沒少欣賞到她被拋上雲端的姿態。
一雙鳳眸微微眯著,唇線緊抿微微彎起。
「蘇蘇,我乖,你也要乖。」
白蘇蘇心情頗好地回到雲霞宮,一進宮門便感覺身邊一陣冷風襲過。
她慌忙向一旁閃去,抬手運動靈氣招架來人的攻勢,兩方靈氣相撞,白蘇蘇後退兩步,神色嚴肅地望向來人。
不是旁人,正是六月雪。
六月雪一手托著一隻火球,一身紅色勁裝將他的身材包裹的嚴實,依稀可見布料下緊繃著的肌肉。
胸前的衣襟半扣著,露出精緻的鎖骨,其上的縛魂鎖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紅線,仿佛絢麗的花紋印在上面。
艷麗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唇角扯著一抹譏諷的笑,眉心一點紅色的硃砂,格外顯眼。
整個人張揚輕狂,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白蘇蘇手握著長劍,神色凝重,劍指六月雪,呵道:「六月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脾氣還挺倔。」六月雪笑了一聲,微微偏過頭,對著身後姍姍來遲的人挑挑眉,「這便是你同我說的,天姿玉骨?」
「怎麼樣?白蘇蘇的相貌,斷不比六界第一美人要差。」
白素素一手撐著拐杖,因為擁有傀儡身體的原因,水清淺的「取靈骨」並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手上的拐杖,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微微抬著下巴,學著白蘇蘇一貫的高傲的姿態望著白蘇蘇。
手掌中浮現紅線,因著她的動作,扯在六月雪脖頸上的紅線也隨之跳動。
六月雪極富侵略性的眼神在白蘇蘇身上打量著,「嘖」了一聲,痞氣十足,「確實不錯,滋味也應當不錯。」
白蘇蘇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兩人,也知道六月雪又被控制了。
這個狗東西,等哪天她真得讓他吃點苦頭才是!
白素素笑得得意,眸中凶光畢露,毫不掩飾對白蘇蘇的恨意:
「你明明早就該死了才對,活下來的應該是我,白蘇蘇應該是我,和風清月成婚應該是我,成為帝尊夫人備受尊崇的也應該是我。」
「你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去死呢?害得我現在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你的替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屈辱?」
「想知道我要做什麼嗎?白蘇蘇,你想想,倘若清月知曉你被別的男人染指後,他還會要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