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白蘇蘇又被威脅了
2024-05-17 13:18:34
作者: 鶴安橘子
白蘇蘇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好死瀕死的魚,靠在白長清懷中大口喘著粗氣。
開靈一聞到白蘇蘇的氣息,就從房中跑了過來,便正撞上這樣一幅非禮勿視的長清,後腿支撐著身體,兩隻前爪虛掩著眼睛。
被白蘇蘇虛踹了一腳,才晃著腦袋賤兮兮地蹭著白蘇蘇的腿,討好道:「蘇蘇你可算回來了,你去了哪裡啊?我跟你說啊,水輕鴻那東西他凶我!他凶我,蘇蘇!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
「好。」白蘇蘇蹲下身子抱著開靈的脖頸,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才發現開靈原本長長的毛,變得短短的,有些扎人,「怎麼弄的?水輕鴻給你剪的?」
說著,白蘇蘇便要將對白長清的怨氣轉移到水輕鴻身上,開靈心虛地搖搖頭,在白蘇蘇懷裡蹭著,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我就睡了一覺,醒來後你就不見了,然後我的毛都被人剪得特別丑!蘇蘇——我變醜了你會不會不要我啊?」
白蘇蘇安慰了幾句,便聽到身後白長清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幾隻小白貓偷偷從石頭後面探出腦袋,白蘇蘇連忙拉著開靈進屋,又讓開靈布下結界,才將小白貓抱在榻上。
「我找到小公主了喵!」
白蘇蘇緊抿著唇,沒收到意料之中的喜悅和驚訝,小白貓有些垂頭喪氣,奶兮兮地看了開靈一眼,後者正在白蘇蘇的懷裡拱來拱去,被撫摸下巴時,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咕嚕咕嚕聲。
又晃著尾巴,小心翼翼地抬起小爪子在白蘇蘇白色的袖子上扒拉出兩朵小梅花。
白蘇蘇抬起頭,將小白貓抱在懷裡安撫性地擼了擼下巴,對開靈吩咐了幾句,又放小白貓繼續打探情報。
白長清再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白蘇蘇正靠在榻上懶洋洋地撥弄著早上帶回來的海棠,只聽著腳步聲便懶得抬頭。
等了好半天白長清也只是在門口站著,狐疑地抬頭看了一眼,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手中的海棠枝「嘎吱」一聲,在不經意間便被折成兩半。
白蘇蘇想笑,卻笑不出來,目光緊緊盯著白長清,以及他手中拎著的木偶。
那是白蘇蘇送給白歡的生辰禮物,白歡無時無刻不帶在身邊,眼下卻落在白長清的手中。
白蘇蘇交代小白貓用一個替身代替白歡被白長清關著,讓它帶著真正的白歡去找小松子,再由小松子送去國師府。
現在看來,連小松子都是白長清的人。
白蘇蘇後背發涼,在她不知道這些年裡,她身邊到底安了多少白長清的眼線?
更重要的是,白歡現在再度落在白長清的手中,而後者,正目光沉沉地望著自己。
「師父沒有想解釋的嗎?」白長清隨手將木偶扔在桌子上,可能因為關押白歡的地方濕冷,木偶上已經長了小小的青苔,因著白長清的動作,在桌子上顛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白長清俯身在白蘇蘇面前,修長的手指從白蘇蘇的下顎線,一路向下,落在那修長白皙脖頸上的縛魂鎖上,抬頭和白蘇蘇對視著,目光沉沉,白蘇蘇卻看得出來,他在生氣。
白蘇蘇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退,卻又被白長清勾著脖頸上的項圈帶回到面前,只能和他相對視。
白長清唇角掛著笑,宛如冰天雪地中的一支罌粟,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師父真沒有要同長清解釋的嗎?嗯?」
「所以呢?你要怎麼動白歡?」白蘇蘇迎上白長清的視線,唇角也扯出一抹譏諷的笑,一隻手挑在白長清的下巴上,泛著淡粉的拇指在白長清的唇角擦了擦,「要將她挑斷手筋?亦或是拔掉舌頭?」
目光灼灼,似要穿透他偽裝出來的乖順,將他內心的醜惡全都公之於眾。
白長清微微一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既然師父都發現了,長清也不裝了。」
隨即,湊近白蘇蘇,同她鼻尖貼著鼻尖,笑著蹭了蹭。
「可是師父,你知道的,好像也只有這兩件事。」
白長清將白蘇蘇抱在懷裡,護著她的後腦勺將人壓在榻上,輕吻著白蘇蘇的耳垂,呢喃道,「師父想知道更多嗎?長清講給師父聽。」
「師父知道嗎,淑妃的死,從來不是什麼感染風寒。她和李侍郎在御花園私通,被陛下撞見了,做成了人彘,而今就在永寧宮。是長清親手做的。」
「師父真以為,當初將長清推進火中的宮人都活得安然無恙嗎?不是的,死的死,殘的殘,一個都沒能好過。」
「師父以為,白鶴安只有被挑斷手筋那麼簡單嗎?為什麼不再等等看呢,等等看,更精彩的戲?」
「至於水清淺,師父應該也不知道,她的日常飲食中被下了藥吧?師父想問為什麼?為什麼呢?長清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針對師父你呢?」
白長清緊緊抱著白蘇蘇,埋頭在白蘇蘇的脖頸間,一吻落在縛魂鎖上泛著微微金光的金紋上。
真好。
他那即將溢出心臟的醜惡骯髒的過往,而今可以大大方方不加掩飾地呈現在他的神明眼皮子下。
連同他那炙熱而滾燙的愛意,獻祭他的神明。
白長清撿起掉落在地上被碾碎得不像話的兩隻海棠,小心翼翼收在袖中,又將白蘇蘇從榻上抱下來,放在桌前。
小松子垂著腦袋進來,送來白長清早已吩咐過的烤番薯,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不敢看白蘇蘇。
白蘇蘇面無表情啃著白長清遞到嘴邊的烤紅薯,問了一句:「陛下駕崩了?你要立白若離為太子?」
「師父很聰明。」白長清笑著誇了一句,抬手將白蘇蘇嘴邊擦了擦,又將手指放到唇邊,舔去上面的殘餘的番薯粒,「那明日,便拜託師父向天啟百姓宣布這件事了。」
白蘇蘇抬眼看過去,白長清笑了笑,「師父知道的,只有師父的話,才能讓百姓信服。」
「這樣,便可以放了白歡麼?」
「不會。」白長清道,「不過長清可以保證,小公主康健無虞。」
頓了頓,又道:「還有,明日是長清的生辰,師父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