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白長清成了攝政王
2024-05-17 13:18:12
作者: 鶴安橘子
「花朝宴上,太子勾結魔界,謀害天師,企圖造反。現廢其太子之位,流放平寧縣。端小王爺白長清,護駕有功,封其為攝政王,暫掌國事。」
白蘇蘇幾乎是一字一頓將這份「假聖旨」宣告天下,而後便被白長清派兩個士兵「請」進了端王府。
用白長清的話來說,就是:「天師府地凍天寒,不及長清府上。師父體弱畏寒,久居天師府,實為不妥。」
白蘇蘇心裡卻是門兒清,不就是想將她關在眼皮子底下監視?
而她的天師府有禁制,一群水族密軍和水清淺踏進去,都與旁人無異,相較之下,這新落成的端王府,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但好在白長清還沒過於過分,給白蘇蘇安排的清疏園,院中亭台水榭,樣樣不少。
開靈搖頭晃腦地跟在白蘇蘇身後,身後兩個士兵面無表情,門神一般往拱門前一站,便是通身的肅殺之氣。
白蘇蘇進了房,不知道是不是白長清提前安排過的,房中爐火旺盛,和外面的天寒地凍完全是兩個極端,讓人一進去就想伸懶腰,更別說白蘇蘇和開靈這一小一大兩隻貓。
地面上還貼心地鋪了兩層厚重的羊皮毯子,白蘇蘇覺得過於奢侈,小心翼翼地踩在上面,便看見開靈已經翻著白肚皮打滾:「蘇蘇啊,我覺得你這小徒弟比你還能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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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白蘇蘇白了它一眼,她位居高位百年,除了收些百姓送來的吃穿用度,再無其他開銷。連她偌大的天師府,都是天道見她可憐,留下來的。
越看越氣,白蘇蘇索性席地而坐,腳尖輕輕踢了踢開靈,帶著埋怨:「你還有心情打滾?歡歡被白長清不知道關到哪裡,雲處安也落在他的手上。」
提起白長清白蘇蘇就忍不住皺眉,本以為自己聯合白朝離,可以一舉粉碎白鶴安的陰謀,將他徹底拉下台。
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長清竟然拉著水清淺在身後給自己捅刀子。
現如今,白朝離被他關入天牢,雲處安下落不明,白歡被他握在手中用來威脅自己,甚至於皇后都被他囚禁在宮中。
而自己,也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想到在祭台白長清對自己說的話,他要瀆神,白蘇蘇擰了擰眉,異常煩躁,往後一躺,靠在開靈的肚皮上。
「知道知道!不過要我說,蘇蘇,誰當皇帝不是皇帝,你還依舊是你的護國神獸,沒必要非執著於跟白長清過不去。」開靈翻了個滾,使得白蘇蘇枕著它的脊背,尾巴一甩一甩的。
「而且,我看白長清對你的心思也不像作假。」
它不懂人類的情感,天道留它在白蘇蘇身邊,就是為了保護白蘇蘇。
可是白長清看起來,沒有半點要傷害白蘇蘇的意思,甚至眼神間能看得出來,濃濃的愛意。
「不一樣的,開靈。」白蘇蘇搖了搖頭,伸著胳膊抱住開靈的脖頸。
感受到天啟國運的漸漸衰微,體內的生氣也一點點流逝。
白蘇蘇有些無力,將腦袋埋到開靈的毛中。
白長清若是稱帝,天啟國運便會毀於一旦,天啟亡國,而她便會再度回到被劇情線牽引著的出境。
等待風清月後悔後將她救過來,那之後,白蘇蘇便永遠要和他糾纏下去,再也擺脫不了。
「開靈,我能感覺得到,國運在衰敗,我也撐不了多久了。」
「開靈,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被所謂劇情前牽動著,毫無邏輯。
情緒和感情,全都身不由己。
許是太累的緣故,白蘇蘇說得毫無邏輯,越到後面就更像是胡言亂語,便抱著開靈睡著了。
開靈用腦袋蹭了蹭白蘇蘇的臉頰,面前一片陰影,抬頭看去,白長清表情晦澀不明,盯著白蘇蘇看。
將白蘇蘇小心翼翼抱到床上,白長清有些貪戀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開靈甩了甩尾巴,小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開靈的心思很簡單,它眼裡心裡只有一個白蘇蘇。
白長清傷害誰無所謂,拿誰來威脅白蘇蘇也無所謂,只要他對白蘇蘇好,開靈便對他好,因此對上白長清也軟了語氣。
「前朝的事處理了一些,快到飯點了,師父身體虛弱,我擔心她不肯用膳。」
白長清在門外站了很久,一直到白蘇蘇睡得死了,才肯進來。
只是他沒想到,往日警惕的白蘇蘇,從頭到尾都沒發現自己的到來。
將她抱起來時,白長清意外地發現她輕得要命。
貪戀已久的身軀就在懷中,一張小臉因為熟睡而變得格外安靜,平靜得不像話,眉心還有自己用硃砂畫上的獸紋,此刻顯得有些狼狽,讓白長清整顆心都在顫抖。
白長清緊抿著唇,找來乾淨的毛巾,沾了溫水,為白蘇蘇淨臉。
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夢中人。
目光落在白蘇蘇有些蒼白的唇上,流連許久,不肯移開視線。
開靈扁扁嘴,吃了些白長清帶過來的飯食,好心提醒道:「不過你今日這麼一遭,蘇蘇心裡是恨極了你,你送來的飯食,她估計也不會用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更何況幾年來,白長清的手藝將它的胃口養刁了,再吃不下旁人的手藝。
心頭一動,開靈忽然想到凡間人類常說的一句話: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這話放在女人身上,卻也是再適用不過了。
白長清聞言垂了垂眼皮,目光下落,渾身落寞,「不會的,師父最是惜命。」
哪怕是恨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同他賭氣。
甚至於,以白長清對白蘇蘇的了解,她會當著他的面,吃得津津有味。
她只會活得更好,讓那些恨她的人和她恨的人,氣急敗壞。
只可惜,他不會恨她,也不會氣急敗壞。
他巴不得看見白蘇蘇在自己的照顧下活得更好。
恨他,愛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至少,師父身邊如今,只有他一個。
是他一個人的師父。
白長清話音剛落,白蘇蘇便懵懵懂懂地睜開了眼,因為剛睡醒的緣故,漂亮的貓眼還帶著點霧氣,卻在看見白長清時,瞬間恢復了清明。
擰著眉,白蘇蘇將自己與白長清拉開距離,諷刺道:「來送飯?怎麼沒把你自己做成飯食送過來?」
白蘇蘇牙尖嘴利,損人時是半點不留情。
可無妨,怎樣的師父,他都歡喜。
白長清唇角上揚,微微湊近白蘇蘇,同她直視著,「師父喜歡的話,長清倒巴不得將自己餵給師父吃。」
頓了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得越發邪氣,「哪種吃法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