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勾闌小官

2024-05-17 13:13:51 作者: 白白白兔子

  春祭在7日後,何舒明特地過來提醒,再三叮囑的樣子一眼就知道所為什麼。

  被他折磨後,陳嬌嬌更是懶散的躺在床上不願起來。

  常常祁宴在辦公,她就抱著他的玉枕側躺在床上發呆。

  她晚上滿足了他,白日他自然得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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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慣著,旁人也不好說什麼,高恭德進來的時候眼都不敢斜,每一次都能重蹈他的認知。

  原來陛下是會疼人的,原來有人是可以在龍床上打滾的,原來和陛下說話是可以帶上嗔怪的。

  疏懶了兩三日,陳嬌嬌爬了起來,準備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

  在永明宮尋尋覓覓,她摸索到梳妝檯前。

  很早這就擺滿她的用品,長歡殿裡的東西都搬到這兒來了。

  她剛拿起黛青,眼前就被人擋住,男人俊朗的面容湊在眼前放大。

  嚇得她往後躲了下,「陛下幹嘛呀,嚇我一跳。」

  祁宴拿起她手中的東西前後看了看,「朕幫你。」

  「陛下會畫眉?」

  陳嬌嬌震驚的歪頭,怎麼一直沒發現呢,他還會這個嗎。

  他沒有搭話,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

  衣角若有若無的遮住她面前的銅鏡。

  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還時不時的放進放遠觀察,溫熱的呼吸來回,陳嬌嬌臉紅了個透徹。

  小心的伸出食指點了點他捏在下巴上的手,「陛,陛下好了嗎?」

  「差不多了。」

  男人又一次湊近,鼻尖差一點相撞,陳嬌嬌用力咽了下口水。

  偷偷摸摸的撅嘴,想親他一口。

  耳邊突兀傳出他的笑聲,祁宴側頭躲過她的獻吻,「朕現在著實不太想親嬌嬌。」

  等他讓開,陳嬌嬌才知道自己被畫成了什麼樣子。

  就是戲曲中的武生都沒她粗曠,兩條粗眉黑如碳,歪歪扭扭像是樹杆子爬到臉上了。

  「陛下!」

  祁宴忍不住笑出聲,從身後抱住她,「好看。」

  「哪裡好看了!陛下老是捉弄我!」

  她小臉氣呼呼的鼓起,更顯得兩條黑黝的眉毛短粗可笑。祁宴實在忍不住埋頭到她肩上,連帶著她的身體笑的顫抖。

  他指天發誓,是認真畫的,只是想不到這麼難以控制,一遍畫不好就多來了幾遍,沒想到會這樣。

  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幅樣子的嬌嬌。

  「朕沒騙你,可愛。」

  陳嬌嬌用力的哼了聲,要想她相信不如先收住笑吧!

  他存心捉弄,她視線瞥上桌上的口脂,飛快的拿起擦到唇上,然後踮腳對準他的唇親下去。

  做壞事的時候總是一氣呵成,陳嬌嬌也從未如此矯健過。

  黏糊的口脂染到唇上,祁宴才皺了下眉反應過來。

  中指嫌棄的捻過唇角,果然指腹上殘留了紅色的印子。

  微紅的薄唇襯的他妖氣了三分,眉宇間的不悅和煩躁又是相反的氣質,一時間兩種夾雜相斥,陳嬌嬌捂唇偷笑。

  「陛下有些像勾闌里的小官。」

  她揶揄的小聲蠕動唇齒,祁宴聽的清清楚楚,挑了下眉,嘖聲聽上去帶了點別的意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攔腰抱起,往床邊走。

  「陛下!白,白日宣淫,大不善!」

  「哦。」

  *

  「嬌嬌可準備好了?外頭天都黑了。」

  祁宴點了點身側將自己縮成一團的小人,「是嬌嬌說想點朕這個『小官』的,怎的點都點了,不做些什麼?」

  陳嬌嬌埋在被子裡,死命不願抬頭,渾身燒的發燙。

  他,他他他,非要她自己來!

  非說點小官都是這樣的,可她只是在閒雜的話本子上聽過些,根本不知道會是這樣的。

  「嬌嬌不若再試一次,至少得先上來吧。」

  祁宴湊身親了親她的耳垂,有人更往裡頭縮去了,嗚嗚咽咽的像是被委屈了似的。

  「朕被嬌嬌當成小官還未說什麼,便讓嬌嬌體驗下點小官的樂趣,省的嬌嬌日日記在心頭,夜夜不能忘。」

  話語中他哀怨的像是她狼心狗肺似的,也頭一次這麼多話,絮絮叨叨的。

  陳嬌嬌拼命的搖頭,還是被人從被子裡逮了出來,和下午許多次嘗試那樣讓她跨坐到他身上。

  祁宴抿唇,微微扯出笑容,也不說話安靜的等到她主動。

  小人軟趴趴的賴在身上,半分不敢亂動,睫毛慌亂的發顫,半晌一點聲響也沒有。

  「嬌嬌快些,這可是有時限的。」

  陳嬌嬌唔了聲,捂住耳朵,不聽不聽。

  越想越覺得可怕,她拱到他的鎖骨處,埋頭掉眼淚。

  祁宴詫異的摸了摸懷裡人,沒想到這也能哭,向上抱起她,不知道是又哪句話惹到雀雀兒了。

  「不許哭,好了,嬌嬌不想就不做。」

  陳嬌嬌哭的一抽一抽的,可憐兮兮的小聲詢問,「點小官都是這樣的嗎?」

  話本上可不是這麼寫的,是讓人臉紅心跳,欲仙欲死的樣子。

  「嗯。」

  祁宴點頭,一手摸著她的腦袋。

  「要,要自己.........來?」

  「自然。」

  「那要是不想呢,也不能叫停嗎?」

  「是的。」

  「真的會,會強迫你來嗎?」

  「嗯哼。」

  陳嬌嬌哇了聲,抱住祁宴的腰掉眼淚,話本子上都是騙人的,好嚇人啊。

  這哪叫尋歡作樂,簡直是人間地獄。

  她哭的大聲,祁宴咬牙忍住,咳嗽了聲抱她在懷裡輕聲安慰,「好了,嬌嬌不許哭。野話本許多都是騙人了,既然害怕就不要嘗試。」

  他可不記得小時候教過她這種混帳的東西。

  逮到是哪個畜牲,剁碎了餵狗。

  懷裡人糯糯的應了聲,不哭了,含水的大眼睛在胸口蹭了蹭。

  祁宴也並未計較,垂頭親了下她哭紅柔軟的小臉,「勾闌魚龍混雜,嬌嬌記住了,就不要輕易嘗試。」

  「嗯。」

  陳嬌嬌用力的點頭,被他的比喻嚇到了,後怕的黏在他懷裡,不肯離開。

  還想著出宮後,感受下江南的夜半情懷,現在她是一點不敢了。

  「真乖。」

  她信賴又眷戀,祁宴親上她的小臉,將她從身上帶下去,「睡吧,不早了。」

  作為聽話的獎勵,賞她亥時就能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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