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舊事重現
2024-05-17 13:01:18
作者: 口蘑肥雞
現在,傅澤啟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姚立凌跟他打交道之時,一定有別的目的。
只是具體是什麼目的,現在還不得而知。
這邊未雨閣的能力讓他有些失望。
在渠五回來之前,他就用信鴿送了一封信回京都。
八駿不在身邊,這些人的辦事能力也太差了些。
事情有些複雜,但是八駿一個都不在,要想知道什麼,就只有自己親自去查了。
可等到夜間,他和穗穗再探宸軒拍賣行之時,拍賣行中早已人去樓空,只有幾個留下來看守宅院的僕役。
他們撲了個空,半點有用的東西也沒有找到。
姚立凌從辰州離開,不知去向,事情只能暫時告一段落。
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暫時將此事擱置,繼續他們的遊歷行程了。
他們原本到辰州這個地方,就是要將周邊的名勝古蹟遊歷一遍。
順便看看辰州這邊的吏治情況如何。
拍賣行事件結束之後,他們倒是重點關注過,也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
和未雨閣的問題大同小異,一些官員已經被這邊的風氣所同化,慵懶推諉,辦事效率比較低。
不過這些問題他心中早有準備,實際情況倒是比他想像中還要好些。
沒有大奸大惡之徒,這些不過是疥癬之患,之後一年一度的官員評級時,再一併處理就是。
在辰州待了三天,他們還是決定離開主城,向周邊走去。
這邊多水多湖,三人沒有騎馬,而是乘船而行。
上船之前,三人都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直到上船之後,尹千穗才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傅澤啟和潘子璋在船隻啟航後不久,就一直站在船邊,緊緊抓著欄杆,一言不發,像只鋸了嘴的悶葫蘆。
她起先還沒有注意到,一直在欣賞周邊的好山好水。
直到她看到一處美景,群鳥穿過朝霞,二者一動一靜,相得益彰。
她忍不住想把這個美景分享給兩人,卻發現兩人毫無反應。
仔細一看,兩人的臉色還有些發白,尤其是潘子璋,連額頭都冒起了虛汗。
「阿啟,子璋,你們是不是暈船啊?」
「何為暈船?」
潘子璋下意識就開始接話,這好像又是一種醫學新知識。
「這,我怎麼跟你解釋呢?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頭痛或者頭暈,噁心想吐的感覺。」
「是有點想吐。」
傅澤啟緊跟其後,他的症狀還輕一些,只是感覺十分不舒服。
而一邊的潘子璋感覺自己胃裡面已經開始翻騰起來了,怕是沒多久,就會直接吐出來。
「那就是暈船了,來吃點暈船藥。」
船隻已經開始航行好一會兒了,這兩人都沒有說。
要不是她自己發現,怕是要等到其中有個人忍不住吐出來,才會發現他們暈船的情況。
現在船正卡在半路上,回去的時間比正常航行到終點的時間還要久。
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讓兩人脫離船隻,回到平穩的地面。
好在她空間裡面還有一些暈船藥,拿出來給他們吃了,會好一些。
吃完藥之後,也不讓兩人站到船邊了。
船邊外面,全是搖搖晃晃的江水山巒,回加重他們的不適感。
後面的行程就有點可惜了。
美景什麼的自然跟兩人都沒有什麼關係,尹千穗也沒什麼心思獨自欣賞,而是時刻關注著兩人的狀態。
一個時辰後,碼頭已經近在眼前,但兩人實在忍不住了,讓船隻先在附近找個可以靠岸的地方,先下船再說。
回到岸上,兩人才算是重新活過來了。
腳下站著的地上終於不會再晃動,四周的環境也不會飄忽不定。
然而三人剛剛下船,林中不遠處就傳來的刀劍相撞的聲音。
傅澤啟和尹千穗對視一眼,眉頭都皺了起來。
視線分開之後,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移到了聲音來處。
聲音越來越近,他們已經能夠看到不斷攢動的人影。
似乎是一波人正在追殺另一波人。
他們看了眼,還沒有緩過來的潘子璋,決定還是先找個地方藏一下。
這天下之大,不是所有的閒事都能管得過來的。
而且,管閒事之前,也要先保證自己人的安全。
傅澤啟武功底子好,回到岸上不久,就能從暈船的狀態中緩過來,自保肯定沒有問題。
但潘子璋不一樣,他現在的狀態不太好,萬一招來禍患,對他是一種不小的威脅。
傅澤啟將潘子璋扶起來,三人藉助不遠處的灌木叢,把自己的身形遮蔽住。
很快,被追殺的人就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里。
他們仔細看了看,發現被追殺的人有三個,其中一人,手捧一個長匣子,被另外兩人護在中間,地位應該要高一些。
後面有五個手持長劍,不斷追逐著的黑衣蒙面人。
被追殺的人中,其中一人回望黑衣人,臉色變得堅毅起來。
「少爺,碼頭就在前方不遠,你們先走,我斷後。」
「好。」
那少爺凝重地望了這人一眼,眼睛有些發紅,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答應。
這些護衛跟了他多年,若說全無感情,那是絕不可能的。
但他清楚,這種危急存亡的時候,猶豫不決是大忌。
只要他多猶豫一會兒,前面為了保護他而犧牲的人就都白死了。
他只有活下去,才能為這些人報仇。
三人一分為二,一個護衛護著少爺繼續前行,另一個停下腳步,轉身攔住黑衣人。
原本尹千穗並不想多事,沒打算插手。
她又不是聖母,誰知道這追殺與被追殺的人,那一方才是好人?
但聽到那個護衛出聲的時候,腦海中就不自覺閃過了記憶深處的畫面。
她以為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有些事情根本過不去,只要一想起來,就是錐心刺骨的痛楚。
那次也是在樹林裡,有兩個少年護著她。
她只是眼前黑了一會兒,再次醒來後,他們一死一重傷。
不管過去多久,只要一想起來,她的心就如同刀割一樣。
她看著停下來這個護衛,舉劍沖向黑衣人。
眼睛一花,那個護衛的臉和澤鳴的模樣好像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