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冷傲霜
2024-04-29 05:07:40
作者: 剪知索學
「姐姐。我現在把它吃了。」冷寒秋如獲至寶,這聲「姐姐」發自於內心叫得自然多了。
秋月和晴雲連忙攔住,說道:「二小姐,我們吃了它之後怎麼做啊?」
冷寒秋說道:「你們兩個現在還沒有入門,恐怕承受不住。等你們以後有了基礎再吃。」
二人覺得冷寒秋說得在理,都小心將藥瓶珍藏起來。笑道:「小姐知道我們學武,給了我們這麼好的丹藥。我們可不能讓小姐失望。」
林曉溪笑道:「你們好好學,以後好東西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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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兩個丫環高興地說道。
林曉溪見她們高興,又招了招手讓她們近前,從錦囊中拿出許多紅色綠色白色和藍色的藥瓶,分給了三人。
「這是什麼?」秋月拿起白色的藥瓶問道。
林曉溪告訴她們這是隱身散,又把隱身散的妙處和她們說了。兩個丫環聽了又驚又喜就想試試,被林曉溪攔住了,好笑地說道:「這樣的好東西你們也敢浪費?」
「小姐,我們很想知道用了它會是什麼樣子!」兩個小丫環吐了吐舌頭,將藥收起來。
「這是什麼?」冷寒秋拿起紅色的瓷瓶,指尖感受到瓶身的溫潤,好奇地問道。
林曉溪笑道:「這是『混元金丹丸』,可恢復氣血使傷口痊癒。你們拿著它,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浪費。這一瓶——」她拿起另一個瓷瓶,道:「這是『止血粉』,也是救命用的。」
「還是小姐想得周到。」晴雲自豪地說道:「恐怕天底下再沒有這樣神奇的物品了。」
冷寒秋點了點頭,心中暗嘆:「倘若『母親』早點兒遇到小姐也不會死,此時已經主僕團聚了。」
馬車一路向前,誰也沒看到遠處石岩聳立的山頂上站立著的白衣女子,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下的白蘭教弟子一個不留被殺得乾淨,嘴裡罵了一句:「廢物。」便轉過頭來。
她的腳下跪坐著一個青衣女子,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充滿愁恨。她穿得單薄,身上多數受傷,嘴角流出暗黑色的毒血,五臟六腑似被千萬條毒蟲啃噬著,仿佛要由內而外將她吞食掉。
「冷傲霜,她可比你善良多了。」白蕙畹抬腳一踢,冷傲霜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撞到大石上,噼哩啪啦石頭滾落砸在冷傲霜的身上。
「咳咳,白蕙畹你這個毒婦,我再狠也狠不過你。」冷傲霜無力地倒在碎石堆里,或許她被石頭硌著反而減輕了臟腑之內的疼痛。
隔著一丈有餘,白蕙畹「啪啪——」兩巴掌甩到她臉上,牙齒混合著血沫從冷傲霜的嘴裡吐出來,她的臉頰頓時凹了下來,火辣辣的疼。
白蕙畹移步近前,手掌一吸便把冷傲霜從亂石中提了起來,纖細的手指掐住她的衣領,眼裡一片血紅,喝問道:「冷傲霜,你把我的孩兒怎麼樣了?」
冷傲霜突然放聲大笑,道:「你也擔心你的孩兒?原來你也有心啊!」
白蕙畹手指收緊,憤怒地吼道:「快說,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當知道我的手段!」
冷傲霜只冷冷的笑,她沒了牙齒,任憑濃稠的血從嘴裡流出來浸濕衣襟,眼睛卻是冰冷殘酷的。
白蕙畹又氣又急又不能直接要她的命,她雙手揪住了冷傲霜的衣領,聲音幾近是哭腔:「冷寒秋是不是我的女兒?她是不是我的女兒?只要你如實告訴我,我會讓你死個痛快!」
冷傲霜微微一愣,只一瞬心思百轉。暗自想到:毒婦竟然以為寒秋是她的女兒,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到此冷笑著對白蕙畹說道:「秋兒是我的女兒,與你何干?況郡主未曾婚配何來女兒一說?你還要不要臉!」
白蕙畹聽她這麼一說更以為冷寒秋是自己的孩子,右臂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將整隻袖子撕碎,潔白如玉的手臂上赫然一點硃砂,顯見冷傲霜還是處子之身。
冷傲霜並不驚訝,白蕙畹不僅是武術奇才也頗識醫理,想要瞞她也瞞不住。所以冷傲霜早有準備。
「看來什麼也瞞不住你!冷寒秋的確不是我的孩兒,也不是你的孩子。她是我從一位夫人懷裡搶回來的一個嬰兒。」
白蕙畹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半信半疑:「你說她是林如瀚的女兒?」她盯著冷傲霜目光灼灼地問道。
冷傲霜迎著她的目光,輕鬆地一笑:「郡主真是聰明的很。」
白蕙畹冷笑道:「這點把戲你也只能騙騙別人。你當我是傻子嗎?」
冷傲霜眼光里出現一絲慌亂,道:「信不信有你!現在,你可以動手了!」
「冷傲霜,你給我聽著。我要你狗一樣地跟在我的身邊,我要你親眼看著她的兩個孽種去九泉陪她們下賤的娘。然後,我把你大卸八塊,為我的女兒報仇。」
冷傲霜心裡一急又吐出一口血,憤怒讓她受傷的臉扭曲得有些變形,只有一雙冷酷不屈地眼睛死死地看著白蕙畹,一字一句地說道:「白蕙畹,她是你親姐姐,你就不怕公主傷心嗎?」
沒想到這句話又點燃了白蕙畹胸中的怒火,揚手又是一巴掌扇得冷傲霜頭暈目眩。白蕙畹緩緩地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道:「賤人,你偷走了我的孩兒,我不會輕易讓你去死!」
白蕙畹說完便把她丟在地上,轉身去扯周圍的藤蔓,她的動作非常快,只一會兒的功夫腳下便聚集了一堆藤蔓。然後她坐在當中,細細地編織起來。
白蕙畹並不擔心冷傲霜會逃跑,因為能跑出她手心的人很少。更何況冷傲霜都被她打成這樣,縱然站起來都很困難更沒力氣行走。
冷傲霜冷冷地看著她靈巧的手在藤條間穿梭著,嘴角依然是譏嘲的笑容。她喜歡看這個毒辣的女人氣急敗壞的樣子,甚至白蕙畹下手越狠她越高興。這說明白蕙畹心裡是痛苦的,她丟失了女兒,正如她親眼見著那薑黃色錦帷上濺上了血花那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