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那你想娶誰
2024-05-17 11:27:04
作者: 硯夕
聞言,谷知南和關硯青都轉過頭,吃驚地看著她。
難道林桑淺真相信容之玉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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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
朱妙芙分明就是被容之玉給攛掇的。
關硯青甚至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林桑淺想殺了容之玉,他立刻就可以動手。
卻沒想到,林桑淺竟然放過了她……
容太師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道:「既然如此,那我和小女就告退了。」
說罷,容太師就帶著容之玉離開。
容之玉在離開之前,回頭看了林桑淺一眼。
恰好,林桑淺也在看她。
那眼神,冷得讓她心驚。
他們一走,谷知南就迫不及待地問:「桑淺,你為什麼要放過容之玉?你明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她!放過了她,以後她再搞出什麼事來,怎麼辦?」
林桑淺無奈地搖搖頭,又看向關硯青,問:「你也覺得我不該放過她嗎?」
關硯青微微思索了一下,道:「你在顧忌容太師,還有跟他交好的那幾位將軍。」
「沒錯!」林桑淺笑起來,「如果咱們真的就這麼殺了容之玉,必然會激怒容太師。他手上也並非沒有勢力,若是被他記恨,萬一他在背後做些什麼陰事,那可比容之玉還要防不勝防。」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谷知南臉色陰沉地道。
林桑淺苦笑著說:「再嚴重一點,萬一他直接帶著幾個將軍擁兵造反,雖然有關硯青和我爹在,什麼都不用怕,可戰爭一起,受苦的就是百姓。做事之前,要考慮清楚,不能只圖一時的暢快。」
谷知南煩躁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行行行,你們都有大道理,可是我只知道她攛掇朱妙芙差點害了荌荌!哼,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她!」
說完,谷知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小子。」關硯青微微皺眉,「真是脾氣見漲。」
「沒辦法,畢竟荌荌差點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他著急生氣也是難免的。」林桑淺笑道,「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
「不許胡說!」關硯青立刻捂住她的嘴,「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林桑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瞅著他,帶著笑意。
關硯青氣得捏了捏她的耳朵。
這時,林桑淺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
關硯青一怔,而後笑著放開她:「餓了?」
「嗯。」林桑淺摸了摸肚子,「本來今天好好的婚宴,我都沒吃什麼東西。我要去廚房做點吃的,你來給我打下手吧!」
「好。」關硯青寵溺地說,「都聽你的。」
林桑淺也沒做太多,就煮了兩碗面。
兩人直接就在廚房裡坐著吃了。
等他倆吃完,從廚房出來,就看到谷知南躲在一棵樹後,鬼鬼祟祟地探頭。
「你幹嘛呢?」林桑淺好笑地問。
谷知南這才從樹後出來,微微咳嗽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剛剛我太心急了,對你們態度不好。」
不管怎麼說,他看得出來,關硯青和林桑淺一直都是把他當朋友,真心待他的。
他還對人家發脾氣。
「沒事,我們能理解你。」林桑淺笑道,「畢竟,荌荌在你心裡,是很重要的嘛。」
之前,谷知南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這會兒,他突然明白林桑淺的意思了。
他竟然有些臉紅,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好轉身跑了。
「還害羞了。」林桑淺樂不可支,「真可愛。」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旁的男人用力摟住了她的腰。
糟糕,忘記身邊還站著一個醋罈子了。
林桑淺立刻轉頭,用頭頂蹭了蹭他的下巴,說:「你最可愛了。」
關硯青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谷知南跟林桑淺他們道了歉,便又去看鄭荌荌。
在聽了林桑淺的處置之後,鄭荌荌點點頭,說:「桑淺的考慮很周全,既然已經處置了朱妙芙,那也算是給我出了口惡氣了。至於容之玉嘛……時間還長,這筆帳,咱們以後可以慢慢算。」
「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說起來,也不知道我到底哪得罪她了。」鄭荌荌苦笑道,「之前就莫名其妙地道我面前去說那些話,現在又煽動朱妙芙做這樣的事……」
「是她自己想太多。」谷知南沉著臉道,「她真以為,我父皇有給我和她賜婚的意思,她就是三皇子妃了?做夢去吧!別說我父皇的賜婚聖旨還沒下,就算下了,我也不會娶那種詭計多端,心思惡毒的女人!」
鄭荌荌看著他,突然腦子一熱,開口問道:「那你想娶誰?」
她這一問,把谷知南給問懵了,傻乎乎地看著她。
鄭荌荌人也傻了,她不明白自己剛剛怎麼突然問出了這樣的話!
於是兩人就這麼傻乎乎地對視著。
過了許久,谷知南才回過神來,尷尬地咳嗽一聲,故作輕鬆地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呢……我不急。」
「哈哈哈,是哦。」鄭荌荌也尷尬地附和。
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谷知南只好站起身來,道:「我先回去了,你,你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你路上小心。」
谷知南離開之後,鄭荌荌直接把整個兒腦袋都蒙在了被子裡。
她剛剛是瘋了嗎?問的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谷知南一定覺得她很失禮吧?
幸好他沒有跟她計較!
再這樣下去,她對谷知南的喜歡,可就要完全暴露出來了……
那可不行!
谷知南又不喜歡她,要是她的心思暴露了,那也太丟臉了!
鄭荌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而另一邊,谷知南在回家的路上,也是腦袋一團亂。
從前他一直都覺得,他只把鄭荌荌當朋友,關係特別好的那種朋友。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想法,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但他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而剛剛鄭荌荌問他的那句話,又讓他心亂如麻。
真是的,他以前何曾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