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來擔

2024-04-29 04:46:33 作者: 吉祥夜

  然後,還把這些人安慰了一通,讓他們別擔心。

  「寧至謙,你等會兒從後門出去,那些人在大門堵著呢,別撞上了。」譚雅跟他一起進的北雅,關係比較隨便,一直直呼他大名的。

  「怕什麼呀?敢挑釁寧醫生照揍不誤,這種人,要揍得他懷疑人生才行!」一些小護士氣不過。

  譚雅瞪她們一眼,「還沒鬧夠呢?還揍?再揍就不是領導找他,該公安局來找了!」

  小護士們才悻悻地住了嘴。

  呼叫鈴響,護士又該忙去了,譚雅催了一聲,「趕緊給病人換藥水去!」

  人瞬間散開了,譚雅再次叮囑他,「記得,別再跟那些人起衝突了,我們惹不起只有躲啊!」

  他點點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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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圍住他,只是默默換了衣服,拿了包,下班回家。

  她不是真正的北雅人,也幫不上他什麼忙,連安慰和開解的話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更何況,他和她還是潛規則男女主,能遠著就遠著吧,也算不給他添麻煩。

  進電梯,按了樓層,電梯門剛要關上,忽的又開了,他站在外面,看著她,面色風輕雲淡的,沒什麼負荷感。

  他進了電梯,門關,電梯緩緩下沉。

  電梯到一樓的時候,她搶在他前面出去,身後卻傳來他的聲音,「上哪去?」

  她回眸,訝然,「回去啊!」還能去哪?

  「你打算從正門去挨打?」他瞪著她。

  「……」她把這茬給忘記了……

  「跟我來。」他往側門走了。

  她想了想,跟了上去。

  最後,還是坐進了他的車裡……

  「這個拿回去擦,可能不會留疤。」他從車裡拿了支藥膏給她,「從家裡拿來的,昨晚本來想給你,睡著了。」

  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臉上的傷痕。

  被扇的那一巴掌留下的紅腫一個晚上過去已經差不多消了,但那個女人抓她一把留下的痕跡卻留著。

  昨晚她披著頭髮遮掩,在寧家溫宜沒問,倒並不是遮過去了,而是看見了不便問吧,至於寧想,倒是聽見他悄悄問了爸爸,他怎麼給寧想解釋的來著?反正沒說她好話,就是不乖之類的,不乖就會受傷,成了寧想的反面教材。

  至於自己爸媽,因她一回去就躲起來了,今早上才看見,追著她問了一早上,也是擔心她破相。

  他盯著她,「別哭了,有事我擔著,這幾天跟著我,別亂走就行。」

  「我哪裡哭了?」她本能地否認,抹了抹眼角,並沒有淚。

  「眼睛都紅成兔子眼了。」他說,毫不留情地點破她。

  她轉開頭,盯著外面,不想辯解了,「有事你擔,你怎麼擔啊?」

  「不會不讓你繼續進修的。」他說。

  「我進不進修無所謂啊!你怎麼擔?如果被處分怎麼辦?」她回過頭來,脫口而出。

  「真的無所謂?」他反問她。

  她不知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嗯」了一聲,再次看向窗外。

  「那我被處分也無所謂了,大不了辭職,然後我就去你們醫院應聘,還是可以繼續當你老師啊!」

  她迅速回頭,想從他眼睛裡看看他說的是真是假,真的有這麼嚴重嗎?嚴重到要辭職的地步了?雖然他說起來輕巧,可北雅到西城,之間差距大著呢!

  然而,他一雙眼睛清清澈澈的,除了瞳孔里倒映出的她的樣子,還有什麼?

  哎,雖然她當了他十多年忠粉,了解的也只是他的表面,他心裡的想法還真是難以捉摸。

  「真的假的啊?」她忍不住問。

  「真的!」他居然也是一臉認真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思索著,「找蕭伊庭去!現在就去!走!」

  「好。」他倒沒說什麼,轉過身去,準備開車。

  忽然,他又轉了回來,問她,「我真的有那麼好?」

  「什……什麼?」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句話。

  「玉樹一樣的人物?做什麼都能成功?一點污漬也沒有?」他淺淺地,把她之前在蔡大媽那說的話挑了幾句出來。

  她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他卻是不答,只繼續問她,眼睛裡那些星星點點的光閃閃爍爍,「真的那麼好?」

  她不明白他是否是在認真問她這個問題,抑或是……調侃?但是,寧至謙從來不是一個調侃的人啊?所以,他應該是認真在問吧,畢竟,這次蔡大媽事件對他來說也是個小小打擊。

  於是她心無它念,真心誠意地看著他好看的眼睛說,「當然!你當然有那麼好!」她又稍稍思索了一下,肯定地說,「就我認識你的這十二年裡,你沒有污點,至於你的能力和品格,你想想我當了你這麼多年忠實粉絲就知道有多好了,我又不是腦殘!」

  可暗自揣度一瞬後又覺得,不對,她是他的腦殘粉啊!不過,這點不用跟他說了。

  但凡能這麼坦坦蕩蕩地看著一個人的眼睛誇他好的時候,當真只是單純地理智地客觀地誇他好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了。

  他聽著,點點頭,「那真是……謝謝你這麼看我了。」

  這個話題到這裡似乎該結束了,可他頓了頓,卻又道,「其實我沒那麼好,尤其對你來說。」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大概他的內疚心理又在作祟了,如果非說他人生有污點,那就是跟她的那段婚姻了,可是,這在她眼裡並不足以用來論證他是好是壞的論據。結婚是兩個人你情我願的事,跟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於是她再次很認真地道,「對我來說你也是個好人啊,好學長,好同事,好榜樣,好老師,甚至……以前其實也是好丈夫,我爸媽的好女婿。」

  仔細想想,從形式上來說,他的確是個好丈夫,她以後再嫁的人不一定有他對她那麼好呢,只不過,生活只有形式不夠而已。

  她覺得自己又進步了,居然面對面說他曾是好丈夫了,於是乾脆繼續說了個徹底,「你不要再繼續糾結從前的事了,你看,我現在都能這麼豁達地跟你談這些,說明我真的把以前都放下了,現在我們倆這樣挺好的,如果你實在覺得虧欠我,就不要藏私啊!好好把你的技術都教給我!把我培養成神外女一刀!」

  嗯,她真的夠坦蕩了!還能和他開玩笑呢!她跟他現在的狀況確實挺好,雖然她心裡想的和實際做的是兩碼事,但能理智地把內心情感控制得牢牢的,她很滿意。

  他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

  他的眼睛本來對她來說就有十足的殺傷力,平常就受不了的,何況還這麼看著她,她有些遲疑起來,「怎麼了?不方便全教?那如果醫院方面有什麼不便的話你斟酌著教也行……」

  她覺得他本人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果真有不便,那可能涉及醫院或者病人的保密問題吧,畢竟她不是北雅人啊。

  「沒有不便,我會全教給你的,看你夠不夠爭氣,關鍵得你自己操作。」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轉過去開車了。

  爭氣?她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她又仔細思考了一下,十分肯定地再次相信了自己一遍,當然,前提是她還能繼續留在北雅,說實話,她還是不希望他來西城的,但現在誰也不知道醫院會怎麼處理,先見過蕭伊庭再說吧。

  車從後門開出,直奔蕭伊庭律所。

  一起坐了這幾次車,他開車的時候,她很少跟他說話,沒話可說,也不方便說,他坐駕駛室,她總坐後排,說句話得費勁呢!還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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