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消失的老者

  （34）

  

  「那我問你……」

  我抬眸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發著微光的星子，掰著手指頭數。

  「我最喜歡做什麼事？」

  「坐在院子的長椅上曬太陽。」沈君何講到這個，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嘴角噙上了一抹笑。

  「好哇，答的這麼快，你平時一定沒少爬我們家牆頭偷看我吧？」我笑道。

  「那還是從前我跟在你身後時的日子呢，那時候時常看你，都養成習慣了，綰綰，自我進了軍營，我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沈君何低了頭。

  「那…我最喜歡什麼顏色？」

  「紅色。」沈君何想也不想就答了我的話，「你柜子里的衣服十之有八皆為紅衣，繞是我怎麼分辨，也看不出那些紅色有什麼區別，偏偏你說它們不一樣，喜歡的緊。」

  我認同的點點頭，他果然對我的喜好很了解。

  「那—」我眨了眨眼睛盯著沈君何看，「你知道我最喜歡誰嗎？」

  沈君何停頓了，他的眸子盯著我，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我最喜歡你啊。」我笑眯眯道。

  從送他進軍營，命小桃駕著馬車遠遠跟了他幾里地的時候。

  從出門上街一定要看看他在不在身後的時候。

  從很小很小第一眼見到他，那麼多的人，一定要他做我暗衛的時候。

  那時候起，我就已經喜歡他了。

  「累了嗎？」見我不再說話，沈君何開口問我。

  「喂，沈君何，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才說我喜歡你哎。」我從披風裡伸出手，戳了戳沈君何的腰。

  「我知道了。」沈君何回我，「累了就靠著我歇一會兒吧。」

  靠上沈君何的肩膀，我假裝沒聽到他後面說的那句，

  「我也喜歡你。」

  沈君何把我抱回了房間裡，因為夜色昏沉，氣氛又剛好，面對沈君何，我在馬車裡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第二天，小桃早早便將我叫了起來，把包袱交到我手裡，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小心些。

  我拍拍她的臉，表示有沈君何在，她可以放一萬個心。

  那片荒漠，其實我已經去過了，裡面除了一個老者，什麼也沒有。

  沈君何在客棧門口等著我，見我帶好了東西，順手接過我的包袱背到背上，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著我。

  外面天光大亮，我想，時間要是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沈君何的眼裡只有我，我的眼裡也只有他。

  我們一路走到荒漠深處，卻沒見到有那個老者的身影。

  我心裡有很多的問題，想親口問問他，可這次他沒出現。

  循著記憶，我帶著沈君何來到上次老者出現的位置，除了沙土，空空如也。

  一陣大風吹來，沙土被吹起，雖然沈君何反應極快幫我擋了擋，但依然有沙子糊了我一臉，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卻眼尖的發現，沙子下面好像埋著什麼東西。

  我急忙蹲下身，徒手挖了起來，找了半天才看清，那是一張熟悉的畫。

  「咦，這種地方怎麼會埋著畫？」沈君何開口問道。

  畫還是一樣的畫，只是，畫上人的動作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