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代價懲罰
2024-05-16 19:16:12
作者： 十二月
（24）
驃騎大將軍騙了我，他沒有出兵支援沈君何，他有他的野心，他還是選擇了進攻楚國。
我不知道沈君何跟我說過的他會想到的辦法是什麼辦法，也不知道他不得不去的理由是什麼，我只知道他沒活著走出鳳凰谷。
那日清晨，我本想去鳳凰谷與沈君何並肩作戰的，卻在前一夜吃了驃騎大將軍送來的飯菜，昏迷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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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心的疼痛讓我從昏迷中醒來，我捂著胸口痛的幾近昏厥，如此熟悉的劇痛讓我明白，這次我又失敗了。
縱使我這麼努力的去救沈君何，卻依舊會因為種種原因而失敗。
我想救他，卻不曾問過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沈君何到底愛我嗎，或者說，我們朝夕相伴的這些歲月，沈君何愛過我嗎？
自我幼時選中他做我的暗衛，到為了送他從軍，滿足他名揚天下保家衛國的心愿，再到如今為了救他，想盡一切的辦法，我都沒有問過他內心的想法。
我想起在丞相府里，最後一次見沈君何的時候，他從院子外牆邊翻進來，我支著腿坐在院子裡等他。
其實，那時候我沒告訴他，我已經在那裡等了他很久很久了。
我們一同在院子裡看月亮，我問他，
「沈君何，如果你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心裡可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愿嗎？」
他閃著月光的眸子盯緊我，只片刻又低下頭輕笑了一聲，雖一副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但語氣里卻又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沈君何說，「有啊，怎麼會沒有呢，我還沒有名揚天下，沒有實現我保家衛國的心愿呢。」
我聽的清晰，也跟著他在笑，笑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在這裡同我說理想。
但那晚他哄我睡著時在我耳畔說的話，我也清楚的聽到了。
他說，「沒能娶你才最可惜。」
他愛我嗎，再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
再次醒過來，天還未亮，我躺在床上緩了好大一會兒。
胸口的疼痛好像還沒有完全恢復。
我舉起手，抬眼看了看手腕上的七星手鍊，已經滅了三顆珠子了。
小桃按照從前的習慣準時來叫我起床。
我卻在她走到床前時，問了她一個問題。
「小桃，你還記得沈君何當年做我暗衛的時候，我幾歲嗎？」
她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開口回我，
「綰歌，你怎麼了，怎麼連沈君何的事都記不清了，你五歲時，虞丞相帶來了一群像他一般大的小男孩，還是你從那群小男孩中一眼挑中了他呢。」
是嗎？
可我怎麼快要記不起來了。
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逆轉時光對我的懲罰，我對沈君何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消散，如果最後我沒能成功救下他，那我會徹底忘記他。
我絕不能忘記他。
接過小桃遞過來的衣服，我胡亂往身上套著，吩咐道，「小桃，換好衣服後，跟我去個地方。」
見我神色正經，小桃也沒多說，利索的幫我換好衣服後，我們離開了丞相府。
我帶她去了皇宮，見了我的表哥，如今的聖上—李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