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勸說

  顧牧淡然一笑，說道：「就算我們顧家軍想要投靠一個，現在也沒有明主啊，你是知道我們和皇家的恩怨，莫修染和皇上怎麼說都是兄弟，我可不敢賭莫修染不會和皇上一樣的過河拆橋！而其他的起義軍，說句實話，我顧牧還看不上！」

  十二看著他認真的問道：「那你就沒有想到自己做皇上？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輔助你啊！」

  顧牧搖搖頭，「我？算了吧，我沒有那份野心。」

  十二目光微閃，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既然如此，那我有事情要先走了。」

  「好！」顧牧點點頭。

  十二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目光閃過冷意。

  顧牧這是在推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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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已經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在了顧牧的面前。

  他要怎麼辦呢？

  十二勾起了嘴角，看在那小女人的面子上，他可以再給顧牧機會。如果他一直不知道好歹的話，那麼就不要怪他了。

  而屋中的顧牧目光悠遠。

  這個十二的野心不比莫修染的少，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好在小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倒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

  沈清瀾寫好了一片大字。

  「小姐，喝茶！」

  丫鬟新月是秦老夫人支給她的。

  沈清瀾恍然間，好像看見那個傻丫頭——芍藥。

  「小姐！」新月微笑的又叫道。

  沈清瀾接過來，慢慢的喝下去。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到芍藥了，不是忘記了她，而是不敢想。

  那個丫頭，從她成為沈清瀾的時候，就跟在她的面前，那次和狗皇帝的大軍對峙，她為了保護自己，死在了亂箭之下，真是個傻丫頭。

  「芍藥……」沈清瀾喃喃的叫道。

  新月很是不解，「小姐您說什麼？要勺麼？奇怪了，喝茶怎麼還用勺？」

  沈清瀾眼中帶了笑意，這丫頭呆萌的樣子，倒有幾分像芍藥。

  她放下茶杯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去外祖母那裡了。」

  「是！」新月馬上去給沈清瀾拿披風。

  一天三遍問安，沈清瀾一次都不少，人心都是肉長的，沈清瀾本就是秦老夫人的親外孫女，見她對自己這般的孝順上心，如何能不感動，對她也更加的親近了，磨平了因為秦惜羽去莊上反省的幾分遷怒。

  來到秦老夫人的房內，秦家的幾個夫人和小姐都在，正守在秦老夫人身邊說笑著。

  其他人看見沈清瀾來了，都熱情的相迎。

  只有秦夫人臉上的笑容很是矜持，能不與沈清瀾說話，便不與她說。

  這點也無可厚非，不管如何，秦惜羽也是因為沈清瀾的關係才被送到莊子上的。

  雖然說是自食惡果，但是做娘親的，一般都不會過多的責怪自己的孩子，還會為自己的孩子找很多的藉口，而其他人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秦夫人也一樣的。

  沈清瀾對此也不在意，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只是溫柔的陪著秦老夫人。

  這時，下人來報：「老夫人，大夫人，老爺回來之後就開始在書房發怒！」

  「什麼？」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都大驚失色，婆媳兩人對視一眼，而後遣散了其他媳婦和孫女，兩人攙扶著一起去了書房。

  沈清瀾很奇怪秦淼憤怒的原因，但是沒有辦法，秦老夫人很明顯不想讓她們知道，她自然不能跟過去。

  不過，她回來之後，就讓新月去打聽秦淼是因為什麼生氣的。

  秦家的當家人憤怒而歸，自然讓秦家其他的人憂心忡忡，所以，很多人都在打聽，沈清瀾這樣做倒也不顯眼。

  晚飯的時候，新月打聽到了消息。

  「小姐，老爺生氣好像是因為稅收！」

  沈清瀾一愣，又問了幾個問題，隨後心中明白了。

  戰火四起，國庫空虛，皇帝加重賦稅也有情可原，可是加重賦稅的原因居然是重修皇陵，得到皇室祖先的庇佑。

  他不管民苦，不管軍餉，卻去管皇陵？如此情況怎麼能不讓秦淼生氣？

  新月下去後，沈清瀾坐立不安，她想著這也許是一個機會，報仇的機會。

  她披上披風，獨自外出。

  來到秦淼的書房外，看見燈光還在，就知道秦淼沒有睡。

  等小廝通報過後，沈清瀾才走進書房，便看到秦淼背對著門站著。

  「舅舅。」

  秦淼點點頭，轉頭看著她，「清瀾，你今日來可是聽說賦稅的事情？」

  「是！我聽舅舅氣憤不已，想來皇上的要求很過分。」

  「哼，何止是過分！」秦淼氣憤的說完，將密旨遞給了沈清瀾。

  沈清瀾拿過來看完，整個人都傻了。

  「黃金百萬兩？這皇上當誰是傻子麼？百萬兩？還黃金？他這是要整個秦家啊！」

  「是啊，而且還是那種讓我們不得翻身的要！」秦淼冷冷的說道。

  「舅舅，你打算如何？給，還是不給？」沈清瀾問道。

  「哼，自然不能給，給了，在這亂世，秦家也就會被人吞了，只是不給的話，哎……」秦淼重重的嘆了口氣。

  「舅舅，你難道還對那皇上有期盼？」

  「清瀾你有所不知，你大表姐現在還在皇宮之中，我這邊也是投鼠忌器啊！」秦淼無奈的說道。

  沈清瀾沉默了，隨後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個如通明人的大表姐秦明心。

  秦明心比她大十歲，在十五歲的時候被招進宮中，冊封為明貴人。

  而她那個大表姐不似秦惜羽那般的愚蠢，是真正聰明之人。

  她心中知道皇帝招她入宮，就是為了牽制秦家，所以她在宮中不爭不搶，皇寵雖然沒有多少，但是卻平安無事。

  「如果皇上那邊要是知道我不給，恐怕會拿你表姐出氣。」秦淼無奈的說道。

  「舅舅，就是你給了黃金，那皇上知道秦家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大表姐恐怕也凶多吉少啊！」

  秦淼一愣，想一想沈清瀾說的也對。

  「舅舅，不如我們找一個起義軍，資助他們，一直殺進京城！」沈清瀾提議說。

  「可是這中間，你表姐……」

  「舅舅，你可以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