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別太天真

  於小宣難以置信地瞪著單茵長老，真不知她怎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份請求的，這裡可是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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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阿姨，你難道不知道戰王和太子殿下一直在四處緝拿鮫人嗎？」

  「知道啊，你要去和戰王告密嗎？」單茵長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呵……呵呵……我又不是告狀精，告什麼密呢……」

  於小宣盯著她手中閃爍的綠色靈力光芒，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您先把靈力收了吧，咱們有話好好說。」

  單茵長老將靈力一收，呲笑道：「嘖，還真是不禁嚇！」

  於小宣選擇性失聰，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乾坤寶瓶上，心中有些犯難。

  「唉，那個茵茵阿姨，鮫人不是生活在東洲的海域裡嗎？東洲離我們大齊上京這千里迢迢的，你怎麼會和一個鮫人成為朋友？」

  「哦，以前不是，不過現在我救了他，我自然就是他的朋友了！」單茵長老說得一臉淡定。

  於小宣則聽得一臉無語，「合著你們之前沒關係啊！」

  她不由碎碎念地抱怨：「沒關係你救他幹嘛？還將他藏在這乾坤寶瓶里，你知不知道戰王殿下這些天一直忙著四處尋找鮫人連飯都不能好好吃，我不管，既然你們根本沒關係，那我肯定不能救。」

  「瞧你這一心為了戰王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會勸說我將鮫人交給戰王呢。」

  單茵長老取笑了於小宣一通，這才正色道：「行了，不逗你了，我讓你救鮫人可不僅僅是幫我而已，於戰王殿下也有好處的。」

  「我救不救鮫人和戰王有什麼關係？」

  於小宣一臉懷疑，她雖然心眼兒不多，可也不能真把她當傻子忽悠吧。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還能騙你不成！」

  單茵長老看懂她的眼神，一臉氣憤地拍了下桌子，見於小宣臉上笑嘻嘻，眼中卻防備著，暗道一聲這丫頭別看小事兒上單純天真，一遇上大事還真不好糊弄呢！

  她只得解釋道：「其實鮫人這次突然闖進長公主府鬧事是有原因的。」

  「他那叫能叫鬧事嗎？」於小宣正色強調道，「他那是大開殺戒，是犯罪！按律殺人償命的重罪！」

  殺人犯法，這是於小宣刻在骨子裡的認知。

  她從小生活在文明和諧的時代，親眼見過的犯罪事件也不過就是小偷小摸，殺人這樣的犯罪行為只在新聞上見過。

  這若是在現代法治社會，她說不定就要一個電話大區公安局報警抓捕鮫人歸案了。

  可是她也明白，這裡是皇權人治的封建時代，惡人不一定都能受到制裁。

  單茵長老沒想到於小宣突然變得這麼較真，只好耐著性子解釋：「其實如果有選擇，他也不會想殺人的，鮫人生性單純善良，他們的歌聲有神奇的治癒力，就像你的聖靈力一樣。」

  「他之所以闖進長公主府，只是為了一把劍，一把有著鮫人一族獨有的冰系靈力的靈劍！因為那把劍其實是用鮫人王的鮫珠煉製而成的。」

  「據鮫人所說，有人殺了鮫人王，取走了他身上的鮫珠，煉製成了靈劍，他要拿到那把靈劍將鮫珠取回，再為鮫人王報仇。」

  對於這個鮫人的故事，於小宣也表示很同情，不過她還沒昏了頭。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鮫人奪劍取回鮫珠確實理所當然，可是他要為鮫人王報仇也不必在長公主府大開殺戒吧？當日在長公主府，他就不能好好將事情說清楚嗎？」

  「小丫頭，你還真是天真呢！」

  單茵長老悵然地嘆了一口氣，唇角露出一抹諷刺地笑。

  「據我所知，那把靈劍可是長公主花費了大力氣為凝華郡主尋來的籌碼呢，只要皇后和太子點頭答應選凝華郡主為太子妃，那把有著強悍冰系靈力的靈劍便會作為嫁妝，隨凝華郡主一起入東宮。」

  「世人皆知，大齊太子殿下無法修煉靈力，所以許多朝臣並不太看好太子殿下，反而更支持嚴貴妃所生的二皇子。可若是有了這把靈劍，就等於彌補了太子無法修煉靈力的缺陷，朝臣勢必要重新考量。」

  「如此，你還覺得，若當日鮫人將事情說清楚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於小宣默默搖了搖頭，心情也跟著複雜起來。

  想不到一把靈劍還能牽扯上太子的儲君之位，住在這皇權中心城市，果真壓力山大呀！

  單茵長老忽然一笑，「當然，以上這些鮫人大概是想不到的。」

  「啊？」於小宣頓時有種被欺騙感情的感覺，「那你和我說這麼多！」

  「我只是想告訴你，就算鮫人當日真的如你所說，和他們講道理要求歸還靈劍，他們肯定也是不會給的。真要那樣做了，鮫人只會死得更慘！」

  單茵長老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斜了於小宣一眼。

  「所以，小丫頭，出門在外要多長几個心眼，別那麼天真了！」

  「至於鮫人，他們曾經被人族屠殺過，幾乎滅族，對我們人族其實極度不信任。所以我猜當日他應該只想搶了靈劍就走，根本沒想那麼多。至於殺人，他們對人族有恨意，雖不會隨意殺人，但真的在交戰中有意或無意殺人，他們大概不會放在心上。」

  這種種族矛盾確實很棘手，於小宣聽得頭大。

  可是不管怎麼樣，殺人總是不對的吧。

  單茵長老見她沉默，不由微微一笑。

  小丫頭果然心軟了。

  「你想必也聽說了，鮫人是生活在東洲仙島附近的海域吧。」

  她繼續說道：「我剛才跟你說的並不是哄你，只要你肯幫忙救治鮫人，就能幫戰王爭取到一個進入東洲仙島的機會，無需爭奪東洲仙島發布的入島名牌！」

  「你可知道這東洲仙島，是無數靈士的朝聖之地，每五年才打開一回禁制，每一回還只允許十名靈士入島，入島者必須持有東洲仙島下發的名牌才行。」

  東洲仙島的事情，上回於小宣也聽秦無路說起過，關於名牌一事兩人所說一致，看來單茵長老這次真的沒有哄她。

  「茵茵阿姨，你不是說鮫人和我們人族有仇嘛？你真的確定若我救了他，他肯幫我們去到東洲仙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