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試藥
2024-05-16 17:34:33
作者: 給爺喵一個
一個得知真相的機會。
唐景軒看完自家娘親寫來的書信之後,按照江雨的要求,戀戀不捨的把信紙燒了。這是為了防止有些人抓到把柄,不得不這麼做。
太學是離疫病隔離區第二遠的地方,最遠的當屬皇宮,只要有一點症狀,就會被帶走去其他地方。
唐景軒也是在太學裡商量事情,用太子的名頭找來了一些人,這些人目前在朝中有份量,對太子表面上也蠻客氣的,背地裡是什麼樣暫且不說。
找他們來的原因就是為了地,種草藥需要很多地,最好來回方便,連在一起。
「時間寶貴就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是的,我找各位來的原因就是已經有了對付疫病的藥,但是這種草藥需要精心培育,也要很多地種。各位大人家裡都有一些閒置的地吧?貢獻了地的人,沒有銀子補償,但是,我會讓人把他的名字刻在石碑上,萬世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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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軒一番話說完,在場的人聽到不給錢有些不耐煩,聽到最後有點懵。
刻名字在石碑上,除非沒有一個人捐地,否則沒有捐地、或者是捐少了的人,這件事一過,定會讓人唾棄的,對於未來也很不利。
讓太子特意找來的鎮場面的某人聞言微微挑眉,說好的小白兔,這明明就是個小狐狸。還怕會被人欺負,短短的幾句話就讓人心裡慌了,也不得不捐地。
之前可是說好了一畝地給出一萬兩銀子,如今一文錢都不要,看看那些人的臉色,就知道免費的地到手了。
其實吧,這個主意是娘親給的,唐景軒認為很有道理。原本他也是想著買一些地,並且告知所有人那些地都是誰的,看完娘親的信後,也是眼前一亮,原來還有這操作。
江雨再怎麼樣也是在商場打拼多年的人,飯館的生意為啥那麼好?不就是之前被人坑死的江雨學精了麼?
把名字刻在石碑上,既是獎勵,又是威脅,今天來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想傳出去不好的名聲,這也讓唐景軒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地,原先預備的錢,只需要弄塊好的石碑就行,完全花不了很多。
「怎麼樣?各位大人考慮清楚了?我這邊最少需要一百畝地,種完草藥之後,我想把這些地分給那些無家可歸的窮苦百姓。這是一件好事,我會替百姓們謝謝各位大人,石碑上也會銘記大人們的大恩大德。」
唐景軒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眾人只覺後背發涼。
今日不來的人還好,來了不給地,就等著之後被人罵死吧!
這裡的人還有很多買過唐景軒家裡的酒的,這要是不給面子,恐怕日後就更難買到了。酒的作用已經在各個世家富紳里流傳遍了,不惜重金也要買。若是為了幾畝地得罪了唐家的少爺……
不要名聲也不能不要酒啊,喝過的人沒人會昧著良心說不好。哪怕是一口,那也有一口的功效,最起碼那一天通體舒暢,晚上喝一口,睡得很香,失眠多夢不存在的。就算早起了,也是精神百倍,就說這樣的酒,他們怎麼能放棄?
各人有各人的考量,最後自然是笑著把地給送了出去。
唐景軒認真的把人名字、官職或者是哪個世家寫好,再微笑著把人送走。
乖巧的模樣讓眾人心中有了些安慰,總歸是一個孩子嘛。
不費事的把地拿到手,唐景軒弄好之後便跟著他們去拿地契,趁著天色還早,去地里看了一圈,果然是連在一塊的上等地。
事情刻不容緩,唐景軒很快組織好人群做事,種子都備好了,在外邊一直忙活。
十一和老三輪流出去,江雨覺得宅子裡好像空了許多,明明只是出去了幾個人,就感覺空落落的。
「其實平時有很多人在這裡吧?」江雨一手撐著下巴,坐在鞦韆上問院子裡的唐雲澤。
「有幾個,沒太在意。」唐雲澤抬頭回了句,繼續雕刻。
江雨靠在鞦韆上笑了笑,「你這求生欲有點高啊。」
唐雲澤莞爾,「我只是實話實說。」
吹著小風,心情舒爽,江雨昏昏欲睡。
沒過幾天,春雨綿綿,按照正常來說,那些草藥算是廢了很多。可是呢,有江雨的靈乳水加持,不管下了多久的雨,依舊是堅強挺立,藥性也不減分毫。
雨一連下了五六天才漸漸止住,江雨沒出去,就給自家兒子煲湯喝,看著人急匆匆的回來又急匆匆的出門,內心焦慮卻也沒辦法,只好把唐雲澤打發了出去幫忙。
新的藥很快出來,一開始聽說是個小孩子做出來的,沒人敢嘗試。
然而,不久後來了幾個病的快死的人,全身長膿包,一瘸一拐冒著雨過來,眼中一片死寂,為首的人聲音嘶啞道:「聽說你們這裡外來人可以免費吃藥?我們想試試。」
唐景軒的身後是老三,給他打著一把雨傘,聞言抬眼看去,唇角微勾,「當然可以。」
反正不吃藥,他們也快活不下去了不是麼?既然如此,為何不吃?也不需要他們付出什麼,若是毒,豈不是更好?如今的他們,連毒都買不起,想了此殘生也沒辦法。
有時候他們真的想投河,把這病帶去更多的地方,讓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也嘗嘗這滋味兒。
可是,吃著好心人送來的饅頭和乾淨的水,他們又猶豫了。
再等等吧,或許……會有奇蹟。
這藥是不是奇蹟他們不知道,只知道太痛苦了,每天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也沒有什麼牽掛,但是,不甘心啊。
第一批敢試藥的人是病的很嚴重了,離所有人遠遠的,給他們送的藥也是放在窗口,讓他們自己拿。
這裡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屋子,只是把原先破舊的院子整理了一下,在屋頂多蓋了些茅草。
屋子裡的病人們,瞅著在外面站著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小孩,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破壞欲。
憑什麼都是人,這個孩子能健康成長?他們的孩子就活該死在疫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