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整套儀式

  林晚和丈夫站在操作台邊，直到一盆春卷出鍋。

  冒著熱氣的春卷色澤金黃，菜籽油的香味、野菜的香味交雜在一起。

  她拍了幾張照片覺得還不過癮，於是端著竹盆，讓李彥辰又幫自己拍了幾張，BJ是白色灶台。

  拍完立刻用手拿起一個春卷：「燙。」

  李彥辰連忙給老婆吹手指：「疼不疼，快到冷水下沖沖。」

  「沒事。我用面紙包一下吃。」林晚還不死心。

  包媽媽也放下煎炸筷：」沒事吧。「

  「沒事沒事。幸好我只用手指輕輕碰了碰，不至於燙傷。」林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時候，奶奶炸春卷，我也總是在旁邊等著，一出鍋就偷吃，被燙過很多次，不過都沒燙傷。」

  「說起來春卷還真是祖輩流傳下來的，我小的時候就知道挖野菜包春卷，只是那時吃不起肉，不過光是野菜也很好吃。」包含說。

  「野菜和點麵粉，油炸或者蒸你們吃過嗎？」劉嬸問。

  

  「吃過，我們以前野菜有很多種吃法。」包媽媽應和。

  「我們沒吃過，有點饞。」林晚和李彥辰一起搖頭。「

  「饞還不簡單，我晚上做給你們吃。」包媽媽下午沒什麼事。

  「這麼多春卷先吃完，不能浪費了，明天蒸野菜好不好？」

  「可以。」

  幾十個春卷很快炸完，被整齊地擺在篩子裡，配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大麥粥，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

  林晚喝了兩碗粥，吃了十個春卷。她還想多吃一點，可是肚子裝不下了。

  午飯後，林晚送包媽媽去了楊儀仁值班室。

  楊儀仁正在吃方便麵，看到包含他們，連忙往桌子下藏碗。

  包媽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住：「老楊，你怎麼又吃方便麵？」

  「又吃？」林晚看著包媽媽：「楊爸爸不會經常吃這個吧？」

  「沒有沒有，今年才吃了這一次。嘴饞了。」楊爸爸藉口道。

  「看到我們來還想藏起來。藏得住嗎？這個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晚晚，你告訴昔昔吧。」包含看上去有些生氣。

  「別，以後再也不吃了，我這就扔掉。」楊儀仁苦笑道：「下次再次你們就告訴昔昔。」

  「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包含說。

  「我保證。」

  「楊叔，方便麵這東西很難消化，有害物質沉積於身體裡傷害健康，晚晚和包媽媽都是為你好，下次真的不要吃了。」李彥辰語氣和善不少。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怎麼都來了？」楊儀仁問。

  「今天包了春卷。你這邊有電磁爐，我來炸一下，本來想炸好帶來的，春卷冷了就變軟了，不好吃。」包含從便當盒裡拿出包好的春卷：「都是今天的。」

  「春卷？小包。你自己包的嗎？」

  「嗯，新鮮的野菜，新鮮的肉，新鮮的皮子，我來炸，油和鍋拿給我。」

  「你可真能幹。」楊儀仁誇讚道。

  「包媽媽，楊爸爸你倆待著，我和彥辰去基地看看，晚點來接包媽媽。」林晚故意給兩個人製造獨處的機會。

  「我送她回去吧，明天換班。」楊儀仁主動請纓。

  「也行，那你們不要太晚。路上注意安全。」林晚和李彥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離開，不要當電燈泡。

  「我們先走了，晚上見。」李彥辰說。

  林晚他們走後，楊儀仁不好意思地問：「孩子們都來了還怪難為情的。」

  「難怪你臉這麼紅。」包含打趣。

  「是嗎？這麼明顯嗎？雖然說他們知道了，可是今天和你一起來送飯，就仿佛他們是家長。」楊儀仁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

  「哈哈哈，你是不是怕了？孩子們可都是向著我的。」包含故意說，她心裡是知道的，楊儀仁淳樸善良、老實，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怕，連昔昔都向著你，小包，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後悔的。」楊儀仁一字一頓道。

  「我知道，好嘍，春卷出鍋了。」

  ……

  學誠村小麥種植基地。

  五六個人已經在等著。

  這些人都是村子裡的農民，種了幾十年的田。

  他們認識林晚和李彥辰還是春節前不久。

  「老闆來了。」帶頭的大牛說。

  大家在渠道里洗了洗手，紛紛上前。

  「老闆。」

  「叫我彥辰，叫她林晚，你們不是我們的員工，是我們的貴人。」李彥辰先讓大家改了下稱呼：「大家都過來領錢，以後我們每個月十號都會發。」

  厚厚的紅包里裝滿了百元大鈔，為了讓大家幹活兒更有勁，李彥辰先每個人發了五萬。

  「這也太多了吧。」大家打開紅包：「我們什麼事都沒做呢。」

  「不多，這些是感謝大家願意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以後買種子，研發都需要資金，大家放開來干，有些小事你們可以自行決定。」李彥辰很感謝這些農民。

  「收下吧，技術是無法用錢衡量的。」林晚接著說：「以後還要辛苦大家，希望我們五年內可以種出有人高的小麥。實現產量翻番。」

  「好。」

  所謂的小麥種植基地，目前只是一塊荒地，荒地上有個鐵皮房，房子裡放了一些桌椅。

  以後林晚和李彥辰將會有一半的時間在這裡，當然，他們還要招人，比如做土壤測試的研究人員，比如資料整理，比如後勤……

  從基地回來，太陽已經下山。

  李彥辰牽著林晚的手，在晚霞下散步。

  「晚晚，下周我們要把包媽媽和楊爸爸婚禮的飯菜和菸酒定一下，對了還有司儀和婚服，婚服得你來，你比我懂一點。」李彥辰忽然想到說。

  「嗯，包媽媽想要中式婚禮，那我帶她去婚服市場挑挑，還有陪嫁的東西，雖然她是長輩的，上沒有父母，下沒有子女，可我還是希望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林晚想為包媽媽準備完整的結婚儀式，當然這也是楊若昔的心愿。

  「我也這樣想的，該有的一樣都不能少，我們分頭行動。」李彥辰全力支持：「所有資金我出，儘可能隆重，五月的天氣很好，還可以給他們安排蜜月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