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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顏芷柔

2024-05-16 17:23:16 作者: 壹捌柒肆

  回到營帳,黎殊遣退了侍衛,只留顧左司守在外面。

  黎殊與玉渺月坐到床邊。

  

  黎殊道:「你想問什麼便問吧,我一一回給你聽。」

  玉渺月見他身上的血漬,心裡終還是心疼壓過了醋意。

  於是她道:「你先療傷,我為你護法。」

  黎殊又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輕嘆一聲,俯身靠向玉渺月,與她額頭相抵,鼻尖相對。

  在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巴之後,薄唇輕喃:「放心,我從未愛過別人。」

  玉渺月雖然臉色緋紅,卻也輕輕抬起下巴,回應了他一個吻。

  然後才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無理取鬧?跟一個死去的人吃醋……唔——」

  沒等玉渺月說完,黎殊便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吻住她。

  玉渺月感覺到黎殊冰涼的唇瓣吮著她的,鼻間都充斥著專屬於他的味道。

  一吻結束,黎殊才道:「我喜歡你這樣,把我當做你的所有物。」

  玉渺月笑了,同時退開了些,道:「療傷吧。」

  黎殊盤腿坐於床上,閉上雙眼運起元靈之力,利用升愈靈功調治內傷。

  而玉渺月與他相對而坐,同時運功為他護航。

  一來升愈靈功本就有治癒之效,二來黎殊體內早前被玉渺月打入了玉像的玉珠,加上她自己體內的玉像護持,約莫兩個時辰之後,黎殊的傷勢已無大礙。

  兩人卻還維持著對坐的姿勢,誰也沒有做出改變。

  他們現在的姿勢,讓玉渺月回想起,當初他還為成為天尊,她也還不是凰龍族的大祭司的那段日子。

  她那時候身子弱,練功還不走心,元靈之力時常走岔,他擔心她走火入魔,便不厭其煩為她護持。

  如今回想起來,那些年,他們肩上都沒有名為蒼生的擔子,該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

  黎殊見她愣神,輕喚了她一聲。

  玉渺月回神,牽出一抹笑意,道:「我沒事,你說吧,我聽著。」

  黎殊嗯著,卻沒立刻開口。

  「她叫顏芷柔,」過了好一會兒,黎殊才道,「我那舊疾,你是知道的……」

  黎殊的舊疾,發作起來猶如烈焰焚身,神啟群醫素手無策,獻計黎長風為黎殊尋找冰族後人,冰族的元靈之力當中帶有寒冰之氣,或許對黎殊的病情有幫助。

  冰族原是生活在靈山的族群,因當初血雲族作亂,慘遭滅族,僅於十幾人僥倖逃脫,從此不知去向。

  黎長風與單麗瑩費了大量財力物力,才通過四闕舫,尋到了兩名冰族小女娃,顏芷柔與顏芷珊。

  冰族被滅之後,她們姐妹二人隨族人多番遷徙,生存辛苦,得知可以成為神啟太子的侍女,不再漂泊,便歡天喜地的進了宮。

  雖然她們的寒冰之力想要壓制黎殊的焚身之痛,不過是杯水車薪,但總比什麼也不做強。

  顏家姐妹,就這麼留在宮內。

  她們二人雖說名義上是侍女,卻被好吃好喝的養著,唯有黎殊怪病發作時,她們才會以自己的元靈之力,為黎殊緩解痛苦。

  聽到這裡,玉渺月想起自己為黎殊治療時的模樣,於是問道:「她們也像我那樣……與你十指相扣嗎?」

  「顏芷珊那時候還小,元靈之力不及芷柔純淨,所以那時候,只有芷柔一人為我治療,」黎殊道,「她就像一個大姐姐般抱著我,將她自己的元靈之力,不斷傳入我體內。」

  「抱著啊……」玉渺月想像了一番黎殊被一個女人抱著的模樣,臉色有些不好看。

  黎殊見了,不禁失笑,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以略微沙啞的嗓音道:「傻瓜,想什麼呢,當時的我不過四五歲,芷柔已是金釵之年,她之於我,就像海棠之於你,懂嗎?」

  玉渺月聞言,自知這醋有些飛了,她不好意思的鼓著腮幫子哦了一聲。

  黎殊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才接著說道:「這些年,顏家姐妹與我可說是形影不離,我雖是性子清冷,卻也將她們當做自己的手足看待……」

  可是顏芷珊逐漸長大,性情中的貪婪也跟著暴露。

  她在朝夕相處的日子裡,對黎殊動了心,自此,她便再也不滿足做一個侍女。

  同時她認為,黎殊寵她,代表著黎殊也屬意於她。

  她刻苦修煉,只為了有資格,為黎殊治病。

  她以為,只要她可以修煉到與顏芷柔相同的修為,黎殊以後就不再需要顏芷柔了。

  終於,在黎殊十三歲那年,顏芷珊終於獲准,由顏芷柔為主,她為輔,為黎殊治療。

  玉渺月越聽臉色越不對,黎殊見狀,立刻解釋道:「別亂想,芷柔抱著我,只是小時候,長大後,我們都是以掌心傳遞元靈之力的。」

  玉渺月被戳中心事,略感丟人,強行為自己辯解:「我才沒有亂想……」

  黎殊見她嘴硬的樣子,心裡就跟貓抓一樣,酥酥痒痒的,一個忍不住,便欺身靠向她,在她嘴邊落下一個吻。

  「放心,除了你,我跟誰都男女授受不親。」

  玉渺月推開他,故作不悅道:「不要胡鬧,繼續說。」

  「好,繼續,」黎殊正色道,「顏芷珊並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她認為顏芷柔不允許她單獨為我治療,是刻意為難她。」

  「起初顏芷珊還假惺惺的忍著,可越到後來,她越來越厭惡顏芷柔。」

  「直到……我說了一句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句話……」

  說到這裡,黎殊打住了。

  他垂著頭,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頹敗的氣息,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玉渺月為之一愣,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黎殊,一時間,心中泛起一陣心疼。

  他說顏芷柔和他,就像她和海棠……看來顏芷柔的死,對他來說,也是埋在心底的一處傷疤。

  將他塵封的傷痛又再度挖出來,她是不是……做錯了?

  思及此,她傾身捧著黎殊的臉,讓他與自己四目相對。

  「餘下的……別說了!」

  黎殊卻搖頭,他抬手撫著玉渺月的手,柔聲道:「回來的路上,我仔細想過了,與其讓顏芷珊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不如我自己向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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