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除了你，誰都不行

  黎殊來到玉渺月身旁，見到這顆玉珠，神色略帶詫異。

  他垂首，附在玉渺月耳旁，道：「這玉珠的光華，與神璽相似。」

  玉渺月倏地想起當初石像滴淚成玉的事情，再結合青龍的話，便猜想著這青龍定是與石像有著淵源。

  她正欲開口詢問，那青龍見玉渺月沒有取走玉珠的意思，便將龍爪略為一抬，那顆玉珠頃刻間騰空而起，似有靈性一般，直接飛入玉渺月的眉心。

  就在這一瞬間，玉渺月頓覺腦海之中石像浮現，那顆玉珠朝著石像而去，最終進入她的左眼。

  與此同時，一段陌生的記憶如洪水一般湧進玉渺月的腦海——

  一名身著玉色以上的女子，左手持玉盤，右手指捻法印，點在玉盤之上，頓時數道金光自玉盤之中竄出，相互交織，形成一張大網，覆蓋在一處廣袤的墳冢之上。

  緊接著，另兩名男子配合著她，三人各施能為，將那墳冢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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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最後封印結成，那名女子卻不堪重負而亡，又因靈力爆沖，魂魄四散，手中玉盤摔落在地，四分五裂，有的在靈力爆沖的瞬間，融入到那名女子四散的魂魄之中，有的穿過空間裂縫，消失無蹤。

  記憶就此結束。

  「啊——」

  玉渺月驚叫一聲，往後倒去，身心劇痛，仿佛先前記憶中魂魄四散的人，就是她自己一般！

  「渺月！」黎殊將她擁入懷裡，運起自己的元靈之力，想要為她減輕痛苦。

  同時他朝著青龍怒道，「她為何會這樣？」

  「無妨，這是她必經的過程。」

  青龍語畢，玉渺月才從那靈魂撕裂的痛楚之中解脫。

  「渺月，你感覺如何？」黎殊急切問道。

  她握著黎殊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我沒事……只是突然接收了一些本不屬於我的記憶。」

  而後她看向青龍，道：「這玉珠……究竟是何物？」

  「你既已看到了，何必又問我！」

  玉渺月皺眉，想起那個四分五裂的玉盤。

  這顆玉珠、神璽、玉像滴淚成玉的玉珠，三者皆透露出相似的光華，難道它們的成因都是因為那塊玉盤嗎？

  當時的戰場，並沒有這尾青龍，那麼它眼中取出的這顆玉珠，想來是穿過空間裂縫，被它得到的。

  玉渺月曾經身懷神璽，又經玉像指教，深知這玉珠的好處。

  於是她問道：「您為何要將這等好物給我？」

  青龍仰頭望天，喟嘆一聲，道：「天命，將此玉珠交予你，對我而言，是除了封印守護以外，最重要的天命！」

  「封印守護……」玉渺月心裡陡然一驚，心知比起這玉珠，封印之事，更為重要。

  她指著石壁上鑲嵌的晶石問道，「這些，可與鬼域之中那封印的晶石相同？」

  青龍答非所問，「它們，本該是金色。」

  黎殊回想起當日修補封印的情況，焦黑的大坑內，那些金色的晶石，不可能不引人注意，所以那些晶石，定是在封印修補之後，才變為金色的，在此之前，興許和這裡的一樣，都是黑色。

  或許，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再度變為金色！

  黎殊將自己的想法說出，青龍微微點頭。

  玉渺月神色冷凝，追問道：「那麼這湖底，真的存在和鬼域相同的封印？」

  如果是，那麼青龍先前說的時間不多了，可是指這封印即將和那邊一樣鬆動，產生裂縫？

  「這湖底，的確封印著一座鬼府，」青龍仰頭，將視線投向那些黑色的晶石，幽幽說道，「這些晶石，是封印的一部分，它們本是金色，唯有封印鬆動產生裂縫漏出鬼氣時，才會受鬼氣影響，轉變為黑色。」

  聞言，玉渺月和黎殊面面相覷。

  玉渺月仰頭看想那些黑色的晶石，原來這湖底的封印，已經開始鬆動了。

  「您是守關者？」黎殊問出心中疑惑。

  「既然你們已經經歷過了鬼域封印，就該知道，每一座鬼府，皆有鎮守將，」青龍道：「熾凰古都鎮守鬼域，而我，便是這湖底的鎮守將。」

  「就您一個？」玉渺月詫異。

  熾凰古都乃上古宗門，實力強大，對這封印之下的凶物都這般忌憚，這湖底居然只有這一尾青龍！

  難道說這鬼府之下鎮壓的凶物，也有強有弱？

  似乎看出了玉渺月的疑惑，青龍道：「鎮守湖底鬼府的，原是青龍與水龍兩族，兩族真龍鎮守鬼府，原本是萬無一失，但在數百年前，水龍族出了一名叛徒，它勾結歹人，破壞封印，而後逃之夭夭，封印自那時起，每三十年，內中鬼氣爆沖，需有一尾真龍，以龍身龍魂加固封印……如今，僅剩我一個了。」

  聞言，玉渺月與黎殊不禁對那些為了封印自我犧牲的真龍前輩們肅然起敬。

  黎殊問道：「您先前說的時間不多了……是指這一個三十年嗎？」

  「沒錯，還餘一個月，一個月之內，若沒有金符修補封印，三十年後，內中凶物必定破封而出。」

  「既要金符，當初你們為何不請符王金虛子幫忙？」玉渺月問道。

  金虛子為人雖頗為桀驁，但若事關蒼生，他也不會袖手旁觀啊！

  青龍搖頭，道：「他不行，除了你，誰都不行。」

  「我？」玉渺月指著自己，「是因為那尊玉像嗎？」

  「你可有想過，鬼妖和屍妖為何會稱你為玉？」

  又是玉！話題又被繞回這上面來了！

  玉渺月柳眉蹙起，她十分在意這個問題。

  於是她虛心問道：「還請前輩告知！」

  「四分五裂的，不僅僅是玉盤，我這麼說，你該懂得，」青龍道，「其他的話，受天命之限，我不能再講，還需你自己去探尋。」

  還有魂魄！

  玉渺月瞪大雙眼，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她……她是那名女子四散的魂魄之一？

  她回想起先前湧入腦海的那段記憶，若真是這樣，那麼一直以來困擾她的問題，或許有人可以給她一個答案！

  「我明白了！」玉渺月道，「既然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修補封印，那麼在此之前，我還需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