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嫌棄我
2024-05-16 16:18:12
作者: 飛鳥與魚
「我,我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幫我上的藥?」
「對。」他乖乖回答,想起顏傾歡白皙的肌膚,臉不由得一紅。
「既然是你救了我,你當然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顏傾歡理所當然道。
單禹聞若有所思得點點頭,「所以你剛剛是在關心我的安危?」
「我是在關心我的救命恩人。」顏傾歡強調,他還是和未失憶前一樣的滑頭,就想從她嘴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這一次單禹聞沒再計較,而是眉開眼笑得附和,「好,救命恩人。」
「快進來吃飯。」
被單禹聞這麼看著,顏傾歡實在是受不了,轉身撂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得朝屋內走去。
單禹聞急忙跟了上去,剛一進屋,便聞到了香噴噴的飯香味。
「你真的會做飯?」
顏傾歡瞥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你以為我與你開玩笑嗎?」
「當然不是了,只是沒想到你的手藝會這麼好。」他急忙解釋,擔心顏傾歡誤會他的話。
「吃飯吧。」顏傾歡沒再打趣他,對單禹聞說道。
將盛好飯的碗遞給單禹聞,兩人各自吃著飯,相顧無言。
見單禹聞一直未動盤子裡的菜,只是扒著碗裡的飯,她便夾了一筷子到他碗裡,「光吃飯不吃菜怎麼行?」
他抬起頭,錯愕得看著顏傾歡,沒想到她還會關心他?
只是他們兩人素不相識,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好。
薄唇張了張,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叫什麼名字?」
顏傾歡的手頓了頓,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卻以為是她不肯告訴她,也不為難她,「你若是不方便說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我們本來就不認識。」
「顏傾歡,顏如玉的顏,傾城的傾,歡喜的歡。」
單禹聞認真得記著顏傾歡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的弧度,「你的名字真好聽。」
他說完,嘴角的笑容又轉瞬即逝,「我卻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顏傾歡注意到單禹聞的沮喪,不願意看到他這副模樣,開口道,「既然你忘了你的名字,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可好?」
聽到顏傾歡的話,單禹聞眼前一亮,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可以嗎?」
「就叫做阿聞吧,聞名遐邇的聞。」
「好。」
他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滿意,眼裡的笑意隱藏不住。
顏傾歡因為單禹聞的開心也跟著心情開朗起來,語氣輕柔,「吃吧。」
這草屋裡面只有一張床,而顏傾歡之前暈睡的時候,不知道單禹聞是如何解決睡覺的問題,現在她醒了,也無法一人霸者他的草屋。
而且現在又是大冬天,夜裡風這麼大,若是沒有保暖,定是會著涼的。
顏傾歡坐在床榻邊,正頭痛得想著晚上如何睡覺的問題,單禹聞便走了進來。
他看到她坐在床榻邊發呆,也不打擾她,只是徑直走到她旁邊,將另外一床被子抱在身上,便準備朝門外走去。
顏傾歡見狀,急忙攔住他,「你要去哪兒?」
「我去柴房睡。」單禹聞腳步停了下來,回答道。
難道這些日子,他都是在柴房睡的?那麼陰暗潮濕的地方怎麼能住得下人?
顏傾歡走到他面前,將他抱著的被子拿了過來,「你在這裡睡吧。」
「不用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柴房睡,而且你身上還有傷,我沒事的,我身子硬朗得很。」單禹聞一邊說著,一邊搶顏傾歡的被子,她卻身姿敏捷得躲過。
「我沒說我要去睡柴房。」
單禹聞怔了怔,「那你要睡哪裡?」
「床上。」
「那我……」
「你也來床上睡。」顏傾歡說話的時間,已經將他的被子放到床榻上了。
單禹聞卻是臉一紅,想起白天在溪谷里的時候,看到她的那一幕,心更是跳個不停。
男女授受不親,他和顏傾歡又不是什麼親密的關係,怎能和她做這麼親近的事。
他急忙搖頭,「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我沒有嫌棄你,你反倒嫌棄起我了?」顏傾歡說著,臉色也有些不悅。
若是以後他恢復記憶了,想起此刻他說的話,會不會想要打醒他。
他失憶前可是想盡辦法往她床上爬,現在她主動了,他反而還推拒起來了。
「當然不是,只是我和你,畢竟不是夫妻關係,怎能同睡一張床?」
「為什麼不能?男未娶女未嫁,睡一張床又怎麼了,又不是做出什麼事。」
顏傾歡一邊說著,一邊爬上了床,坐到了裡面,見他還是一動不動得站在原地,只能繼續激他,「我一個女孩子家都不怕,你還在擔心什麼?」
單禹聞聽到顏傾歡這番話,也終於說服了自己,他們只是躺在一張床上而已,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有什麼不可以。
想到這裡,他也朝顏傾歡走去,脫下鞋在她旁邊躺下。
顏傾歡眼睛已經閉上了,她感覺到旁邊有人的動靜,嘴角偷偷上揚。
而單禹聞雖是躺著了,卻也是全身都緊繃著,一下都不敢動的。
在他翻了無數次身之後,顏傾歡終於無法再裝睡,起身手臂撐在單禹聞頭頂上,臉逼近他,「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單禹聞被顏傾歡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她的臉就在他上方,說話的熱氣也都噴在他臉上,引起他微微顫慄。
「我睡不著。」他好不容易吐出這一句話,一臉愧疚,「我還是去外面睡吧。」
他正想起身,卻又被顏傾歡壓了回去,「還有完沒完了,讓你睡個覺就這麼難嗎?」
兩人眼神都鎖著彼此,顏傾歡對失憶後的單禹聞是越發沒有辦法。
以前他沒有失憶前,臉皮堪比城牆,經常是他撩她的份,沒想到現在反倒她成攻了。
「既然你睡不著,那我們就來聊天。」顏傾歡躺了回去,看著屋頂上的木樑。
和顏傾歡的距離拉開,單禹聞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開口道,「我不知道聊什麼。」
「這裡是哪裡?」
「這附近是一座山,至於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
顏傾歡心想,難道他們還在雲頂山上,那麼離南越的話還有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