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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早死晚死都是死

2024-05-16 15:29:59 作者: 席妖妖

  「你見過神嗎?」

  秦鹿陪著姆桑坐在她母親身邊,秦卓和秦遂則帶著傅奪祖孫倆去縣城內溜達去了。

  姆桑沉默的搖頭。

  「那你相信神的存在嗎?」

  這次姆桑點頭表示相信。

  「都沒有見過,為什麼要相信?」這是一個神權國家,他們的國家首領在最初自稱為神的寵兒,後來乾脆自稱為神。

  姆桑從出生後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她是深信神明存在的。

  至於為何相信。

  沒有理由,似乎本就該如此。

  想要拿下兩座廣袤的大陸,絕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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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此漫長的路程,若沒有細心的保存,還不等抵達戰場,就有可能折在半路上。

  可說句心裡話,秦鹿對這片大陸勢在必得。

  只要拿下他,並且後期封建政權沒有崩塌分裂,至少後續的資源可以得到充足的保障。

  短期內用不到,千年後的社會發展,資源不需要處處依賴進口。

  她有個夢想,普天之下,皆為秦土。

  無數年後的孩子們,將不再受到外語的折磨。

  縱然再難,這片廣袤的大陸,她要定了。

  「姆桑,神明給了你神明好處嗎?」

  秦鹿想嘗試著敲碎她心裡根深蒂固的神明枷鎖。

  可姆桑聽到秦鹿的話,嚇的面容失色。

  若非她剛才救治了母親,姆桑說不定就要把人趕出家門了。

  「不不不,都是我們給神明供奉的。」他們只是平民,還得不到神明的賜予,但是在姆桑心裡,只要恭敬虔誠的供奉著神明,神明早晚有一日會看到的。

  秦鹿盤膝坐在草蓆上,撐著下頜,笑道:「我們國家的子民,很少信奉神明。」

  雖說偶爾有佛教的影子,卻也只是零星的一小部分人圈地自萌,距離佛教開始大範圍的普及,尚有一個世紀左右的時間。

  如今這個世界和她生活的世界不同,不知道這裡的走向會如何。

  「那你們的國家是什麼樣子的?」姆桑不得不好奇,畢竟秦鹿的穿著很華美,而且給人一種很高貴的感覺。

  「人人吃得飽穿得暖,有房屋住,有良田耕種。人人都可以讀書識字,而且只要努力讀書,就可以做官。你們可以嗎?」秦鹿問道。

  姆桑慌忙搖頭,「我們只是平民,平民是不可以做官的。」

  是的,他們是平民,而且這裡的階級固化到了極為嚴苛的地步。

  平民的後代只能是平民,奴隸的後代依舊是奴隸。

  可有一點比較好,那就是這個國家對女性比較看重。

  或者說在一百年前,女性的地位與男性等同,甚至還得到神明的偏愛。

  可惜,那個曾經輝煌的帝國已經消散一百年了,如今女性的地位直線下降。

  姆桑自出生後,這個國家就常年處於戰亂之中,存在著好幾個強大的勢力爭奪政權,以至於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這裡還是偏僻的邊陲小鎮,偶爾也會遭到戰亂的侵襲。

  幾年前,聞人曦覆滅的那支十萬人的軍隊,就是這個國家的其中一股勢力。

  這片土地曾經有著最璀璨的文明,可惜人口總數都不算多,基本上只有五百萬人左右。

  那支十萬人馬的軍隊,已經算是這幾個政權里最厲害的一個了。

  或許是有著長途奔襲的緣故,所以聞人曦才消滅的如此輕鬆。

  姆桑聽得很羨慕,只是單純的能吃得飽穿得暖,就已經讓她心生嚮往了。

  她的母親名喚圖拉,兩日後甦醒了過來。

  看到女兒哭泣的樣子,圖拉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

  聽女兒說自己是被一位異國女子救下來,圖拉嘗試著向對方道謝。

  她是被人刺傷的,能撐到現在,只能說明她有著極強的求生意志,否則一般人早死了。

  既然她們母女暫時安全了,秦鹿也準備繼續踏上旅程。

  臨行前,姆桑準備了一些當地的特產給她,所謂的特產是一些香料。

  秦鹿當然不會拒絕,含笑收下了。

  頂著烈日,母女倆送走了那兩輛馬車。

  韓清堯在這邊呆了兩日,除了第一天出門在城裡轉了一圈,之後的時間都待在馬車上。

  姆桑家裡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家具,更別說是床,韓清堯到底是不習慣。

  而且外邊真的有些炎熱,還不如待在馬車內納涼呢。

  虧得有傅奪陪著,不然這小殿下非得無聊死。

  「祖母,我覺得這裡不如咱們大秦好。」

  小殿下捧著一碗冰沙吃的歡快。

  「各有各的好。」秦鹿覺得這裡也很不錯,異域風情看的目不暇接,「這裡早晚有一日會是我們大秦的土地。」

  韓清堯望著車窗外的景色,「這麼遠,如何管理?」

  「你爹還想著稱霸世界呢,你卻覺得遠。」秦鹿揉揉孫子的小腦袋,「這是你爹要考慮的事情,咱們現在是遊玩途中。」

  秦鹿從不小覷韓鏡的掌權能力,這些年大秦在他的帶領下,可謂蒸蒸日上。

  同時他也不是個衝動的人,聞人曦數次上奏章請求西征,都被他給壓下了,可見他心裡自有一桿秤來衡量天下。

  一段時間後,他們抵達一座相對繁華的城市,這裡人流如織,建築物錯落有致的排列,各種膚色的人在這裡匯聚。

  當秦鹿一行人出現後,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主意。

  而傅奪他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只因街上的女子露著胳膊和大腿,在他們看來,都是傷風敗俗的表現。

  傅奪知道,秦鹿在離陽殿的時候,也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可到底沒有其他人看到。

  這裡的人卻在光天化日之下,穿的如此裸露,他們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

  秦鹿雖然覺得熱,卻沒想著如這裡的人那邊露出胳膊,走動間大腿時隱時現。

  不是她羞澀,而是紫外線可是無差別攻擊。

  比起被曬黑,這點悶熱程度她完全能夠接受。

  招呼傅奪和韓清堯下了馬車,三人臨時找了家住宿的地方,這邊可以以物易物,也可以用金銀銅支付。

  他們帶了不少的銀子和銅錢,不需要擔心花費問題。

  傅奪和韓清堯聽不懂這裡人的話,秦鹿倒是能夠無障礙交流。

  她遊走在熱鬧的集市中,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的視線,買了幾套當地的民族服飾,還有一些造型精美的金銀器等,這裡的金銀器純度不夠,秦鹿可不會用自己的純金銀去購買這些東西。

  不過一些當地的香料,她買了不少,留著路上使用。

  通過和攤主交談,秦鹿知道這裡是奈勒城,算是方圓百里最繁華的城市了。

  她拉著孫子來到一個賣鞋子的攤位,看到擺放著的鞋子,非常喜歡。

  其中有類似於涼鞋的,製造的非常精美,上面還有一些配飾。

  秦鹿買了一雙,拎起裙裾,脫掉自己的精美繡花鞋和白襪,露出一雙瑩白如玉的腳丫,當街換上了。

  傅奪無奈探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漂亮。」攤主道。

  秦鹿點頭,給了對方十幾個銅錢,指著一雙很小的鞋子,問道:「堯兒穿不穿?」

  韓清堯猶豫。

  秦鹿也沒再勸,直接給他們倆都買了一雙。

  在外邊不好意思穿,可以在私下裡穿穿嘛。

  秦鹿穿著一身艷麗的紅色衣裳,風吹拂時,裙角揚起,好似要隨風而去一般。

  因此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別人矚目的存在。

  同時,她也被人給盯上了。

  對方似乎是奈勒城的貴族。

  之前說過,曾經輝煌的帝國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這百年來,女性的地位急劇下降。

  而戰亂頻發的地方,女人只會更慘。

  秦鹿本身長得就很美,雖然不及婉娘,可在這異國他鄉,一襲紅衣格外扎眼。

  很快,他們三人就被幾個手持長矛的人圍住。

  一個穿金戴銀的男人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傅奪上前,挺拔的身軀遮住對方的視線。

  那男人翻了個白眼,嫌棄的看著傅奪,很快一個男人上前將傅奪推搡到一邊。

  秦鹿伸手拉住他,才避免了他被推倒。

  「有什麼事?」秦鹿問道。

  男人眼神色眯眯的看著秦鹿,「帶走。」

  連調戲都省了,直接就要把人給當街擄走。

  周圍的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生怕波及到他們自身。

  兩個赤膊男人上前,衝著秦鹿伸出手。

  韓清堯扯著祖母,想帶她逃走。

  可下一刻,秦鹿揮手。

  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兩個男人打著旋兒,倒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秦鹿把孫子交給傅奪,走到那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調轉對方的身子,腳尖在他的膝窩踢了一腳,男人哭喊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放開我,你這個賤民,可知道我是誰。」男人試圖以身份壓制她。

  秦鹿力道收緊,男人眼淚一下子噴了出來,只覺得頭皮都要被扒掉了。

  「快快快,你們這些廢物,還不殺了她。」美人再美,不聽話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是!」周圍的五六個護衛一起衝上前。

  眾人紛紛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尖叫,他們覺得這位美麗的女子恐怕要死掉了。

  可他們隨後發現錯了。

  那道紅色的身影在空中飛快的翻轉,幾個護衛在扎眼的功夫便紛紛倒地。

  而他們手中的長矛也全部被折斷。

  這是韓清堯第一次看到祖母出手。

  舉手投足間,瀟灑極了。

  秦鹿看著傻眼的色鬼,揮袖間,內勁散開,地面上半截長矛浮空而起,在她周身旋轉兩圈,將矛頭對準了他們。

  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都被嚇住了。

  伴隨著第一個人跪倒在地,其他的人也紛紛跪地匍匐,口中高呼著讚美的話。

  他們覺得,能讓武器主動保護她,這個女人必定是一位神明。

  而能夠親眼看到一位神明降臨人間,是他們的榮幸。

  他們匍匐在地,虔誠的禱告,希望能得到神明的垂憐。

  之前還將秦鹿當做囊中之物的男人,此時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他戰戰兢兢地額頭觸地,口中嘀嘀咕咕的說著求饒的話語,以及對褻瀆了神明的自我問罪,哪裡還有剛才的目中無人姿態。

  伴隨著一陣「噗呲」聲,在場的幾個人全部身死。

  血腥味,四散。

  「原諒你,是上帝的事兒。」

  秦鹿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衣裙,看著眾人道:「別跪了,我不是神明。」

  一位棕色膚色的老者顫巍巍的道:「不,您就是神明。」

  「……」秦鹿走上前,半蹲下,「我真的不是神明,只是普通的異國來客。」

  老者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她,細細打量一番,不論是膚色還是穿著都不同。

  「在我的國家,像我這樣的人有很多。」秦鹿將人攙扶起來,「這人是誰?」

  「他是奈勒公爵的兒子。」老者顫巍巍的回答道:「你們快走吧,奈勒公爵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被他知道,你們就走不了了。」

  秦鹿微微擰眉,拍拍對方的肩膀道:「別擔心。奈勒公爵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者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是個兇殘的人。」

  「這樣啊。」她斂眉沉思,「那就殺了他們。」

  老者被嚇得全身一哆嗦,「不不不,公爵身邊有很多的衛兵,他們很厲害的。」

  「我也很厲害。」秦鹿笑道:「公爵住在哪裡?」

  「他們就住在城中的公爵莊園。」老者說完,閉嘴不語。

  秦鹿也沒勉強,招呼傅奪和韓清堯返回居住地。

  「秦卓!」

  聽到動靜的秦卓從房內出來,「夫人,什麼事?」

  「你看著他們倆,我去公爵莊園走一趟。」

  傅奪一把拉住秦鹿的手腕,「呦呦,你一個人?」

  「一個人。」秦鹿點頭,「我沒問題的,就算殺不死對方,至少我想逃走,誰也攔不住。」

  傅奪沒有鬆手,力道微微收緊,「我不放心,讓秦遂陪著你吧,我們這邊有秦卓就夠了。」

  「夠是夠了……」

  「夫人,要打架了嗎?」秦遂從外邊進來,表情興奮,「帶我一個吧。」

  秦鹿無奈,「行行行,帶上你。」

  被留下的秦卓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秦遂,這次你跟著夫人去,下回該輪到我了。」

  「沒問題。」

  秦遂回答的痛快,下次就能下次再說。

  天知道他都多久沒打架了,一身骨頭都要生鏽了,這次得去抻一抻筋骨。

  他們出門後,一路打聽著,約么半個時辰後才找到公爵莊園。

  當看著眼前的建築物,秦遂道:「夫人,就這宅子,可以說有點易守難攻啊。」

  「當然……」秦遂話鋒一轉,「這是對別人來說。」

  他三兩步走上前,「夫人,為什麼要來打人家的公爵?」

  「我殺了他兒子。」秦鹿目視前方,「唯一的兒子。」

  秦遂嘖嘖兩聲,「這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啊。」

  那就沒辦法了,雙方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兩人正說著,聽到四邊八方傳來兵戈之聲。

  不消多久,他們便被一群身穿皮甲的衛兵團團包圍。

  莊園裡走出兩個人,男人身材消瘦,面色蒼白,他身邊的女人卻一身肥膘,粗看至少抵得上秦鹿三個人。

  秦遂沒忍住,飛了一個口哨,「夫人,這女人也太膘肥體壯了。」

  秦鹿嗯了一聲,「有可能是易胖體質。」

  「那也是自制力不夠,真要狠得下心來,再胖都能瘦下去。」秦遂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五官因為肥胖都擠到了一起,反倒是她身邊的這位公爵,模樣倒是不錯。

  可惜給人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又或者是被吸乾了精氣?

  好傢夥,不意外應該是個女強男弱的夫妻關係。

  事實上的確如此,女人是國王的女兒,男人則是一位伯爵的兒子。

  因這位公爵年輕時長得好看,被公主給看上了。

  就在一刻鐘前,公爵夫人得知自己唯一的兒子在鬧市被殺,行兇者還是異國人,險些把公爵夫人給氣死。

  剛為兒子痛哭一場,便聽說那兩個異國人準備攻打公爵府。

  她早就讓衛兵將公爵府團團圍住了,只等他們自投羅網。

  果不其然,他們來了,而且只有兩個人。

  公爵夫人看到秦鹿,不管是相貌還是衣著打扮,都特別的漂亮,心中的怒氣更勝。

  她可是公主,國王最疼愛的女兒,她不允許長得比她好看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給我殺了他們!」胖女人一聲怒吼。

  身邊數百名衛兵聽到命令,手持長矛蜂擁上前。

  秦遂見狀,戰意頓起,他對秦鹿道:「夫人現在旁邊掠陣,這些人交給我。」

  「行!」秦鹿也沒反對,腳尖輕點,身影縹緲間便出現在胖女人身邊。

  「……」公爵夫人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她嚇得跳起來,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啊……」

  身邊始終沒什麼表情的公爵被震得耳膜轟鳴,忍不住微微蹙眉。

  女人連滾帶爬的躲到丈夫身後,不明白這個女人剛才還在包圍圈中,怎麼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她,會飛。

  「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呼哧呼哧的問道。

  秦鹿揉了揉耳朵,「異國來客。」

  「不,你不是,你是魔鬼,你是地獄裡的魔鬼。」女人用力攥著丈夫的手臂,衝著前面喊道:「來人,給我殺了這個魔鬼。」

  秦鹿不耐的看著她,「你是不是有病?你才是魔鬼呢,你全家都是魔鬼。」

  邊說邊上前,對著那張肥大的臉扇了一巴掌。

  「……」秦鹿看著被震盪開的肉浪,打了個哆嗦。

  隨後伸手在公爵雪白的袍子上擦了擦,「死肥豬。」

  形如傀儡的公爵:「……」

  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女人打架,憑什麼遭殃的是他?

  公爵夫人幾乎要被氣瘋了,她最恨的就是有人說她胖。

  大概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揮舞著手臂,張牙舞爪的衝著秦鹿飛撲而來。

  這邊,秦鹿伸出腳,重重的揣在她的大肚子上,重達三四百斤的公爵夫人猶如斷線的風箏,直接被這一腳踹出十幾米遠,重重的落在地上,濺起一圈塵浪。

  真就如同一枚炮彈了。

  前方場地,秦遂沒有痛下殺手,但是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一個人的手腕經脈被挑斷。

  長矛落地聲不絕於耳,哀嚎聲更是響徹整個莊園。

  「你應該很愛你的妻子。」秦鹿站在公爵身邊,和他聊著天。

  公爵面目表情的看著她,好一會兒,重新目視前方的「戰場」,「不,這是陛下的命令。」

  「聯姻?」

  「不,這是陛下的命令。」公爵依舊是這句話。

  秦鹿瞭然,點頭道:「你妻子的身份很高貴?」

  「她是陛下最疼愛的女兒。」公爵道。

  秦鹿:「……」

  前邊殺了公爵夫人唯一的兒子,這次就得罪了當地國王最疼愛的女兒。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怎麼沒完沒了。

  秦遂接連廢掉了上百人的手腕,餘下的人終於不敢再上前了。

  「你們的那隻手已經廢掉了。」秦鹿高聲道:「誰敢反抗,下場和他們一樣。」

  百十來號人捂著汩汩冒血的手腕,疼的齜牙咧嘴。

  「我幫你殺了這個肥豬,之後你善待這座城裡的人們。」秦鹿走上前,抬腳在一桿長矛上輕輕一挑。

  長矛躍到空中,紅衣翻飛,抬腿一個迴旋踢,長矛發出尖銳的破風聲,急速沖向那位公主。

  下一刻,這位國王最疼愛的女兒,被秦鹿賞了一個透心涼。

  連痛苦都來不及感受,已經投入了死神的懷抱。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尤其是那位公爵,愣了許久才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聲的落下淚來。

  他的磨難終於結束了。

  天知道這二十年來自己是怎麼過的,每夜都被這個從心底里厭惡的女人不斷索取,但凡他不配合,對方就用他最愛的女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

  是了,陛下為了逼他娶了這位公主,把他深愛的女人帶進宮,成了最低等的女僕。

  「你要去刺殺國王嗎?」公爵啞聲問道。

  秦鹿目光冷冽的看著他,「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

  公爵被她的目光嚇得脊背發涼,「請原諒我的失禮,我為剛才卑劣的想法向您致歉。」

  他突然將手掌放在胸口,單膝跪地,「女神,請聆聽卑微的信徒最大的痛苦,我願意奉上我全部的信仰和生命的全部來供奉您,只求您能救救我的愛人。」

  秦遂「……」

  他瞧瞧來到秦鹿身邊,低聲道:「夫人,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說說看。」秦鹿走到一邊的台階坐下。

  秦遂則站在她的背後,目光盯著前方混亂的戰場。

  「我叫希爾敏斯,原本是奈勒城的伯爵,二十年前跟隨我的父親去為陛下的小王子慶祝生辰,被薩米爾公主看上,然後被陛下逼著與公主結合。當時我有心愛的女子,已經得到了父親和母親的祝福,因此父親幫我拒絕了。可是等我們返回奈勒城後,卻得知陛下已經派衛兵抓走了我的愛人。國王告訴我父親,除非是和公主在一起,否則就處死她。她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的女兒,為何救他,我只能和娶了公主。可是我的愛人至今仍在王宮裡,被當做最下等的僕人欺凌虐待。」

  「仁慈的女神,求你,懇求你,為您最忠誠的信徒,指引一條光明的道路吧。」

  秦遂聽不懂他們的話,可看到一位公爵向一個陌生女人虔誠的下跪,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若說是被嚇破了膽,也不該是這種姿態。

  眼瞅著對方又跪下了,秦遂眼神古怪的看著他,「夫人,他又跪下了。」

  「嗯,他的心上人被他們的皇帝搶走了,以性命要挾讓他娶公主。」秦鹿簡略概要。

  秦遂看著遠處小山一般的死豬,噗呲笑道:「也是,長成那樣,可不好嫁人。」

  「你居然還以貌取人?」秦鹿勾唇,「以這種手段來看,長得再美恐怕也無福消受。」

  秦遂故作扭捏道:「如果真是那種驚天動地的美人兒,說不定半推半就也就答應了。」

  「你當誰都是色鬼?」秦鹿站起身,拍拍衣裙上的灰塵,對扔跪在地上的公爵道:「王宮在什麼地方?」

  希爾敏斯猛地抬頭,目露驚喜,「就在伊彌城,奈勒城南方。」

  「南方啊。」秦鹿彈舌,一臉嫌棄,「麻煩死了。」

  秦遂道:「夫人,咱們不往南方走嗎?」

  「本打算直接往西走的,如果要去南方,那邊三面環海,還得再跑回來。」

  秦遂點頭,「那咱們去不去?」

  「去啊,怎麼不去!」秦鹿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去看看吧,到時候說不定能搜刮一些財富呢。」

  希爾敏斯聽不懂後邊的幾句話,還在殷切的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行了,我會去走一趟的,你也跟著吧,順道把你的愛人接回來,我又不認識她。」秦鹿做了決定。

  希爾敏斯大喜過望,忙再次向秦鹿表達忠誠。

  「兩日後出發。」扔下一個時間,秦鹿帶著秦遂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待兩人離開,公爵整頓了名下的衛兵,將公主的隨從紛紛抓捕處死。

  只等和秦鹿一起趕往伊彌城。

  他沒想娶心上人,畢竟為了懲罰自己,他的身體已經壞掉了。

  救出人後,他會給她一筆財富,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他只是想贖罪。

  回到下榻處,傅奪見她沒有受傷,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秦遂將事情和他們說了一番,得知要趕往南方走,而且還是去殺人家國王,傅奪和韓清堯真的就無話可說了。

  秦卓倒是沒當回事,「反正咱們大秦早晚要取而代之,那國王不意外還是得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早點死的好。」

  傅奪:「……」

  韓清堯:「……」

  不好意思,他們倆人只想老死。

  「別疏忽大意,你真當他們的王都是紙糊的?再差也是人家的王宮,兵力不少,這次可得偷偷潛入進去了。」

  秦鹿哭笑不得。

  秦卓道:「夫人,難道他們能比得過咱們大秦?」

  「那肯定比不過!」秦鹿道:「可我們只有三個人,縱然以一敵百,說不定人家有上千人呢。安全起見,儘量小心行事,無非就是耗費些時間。」

  「是,夫人您就放心吧,這次該輪到我出馬了。」秦卓感覺體內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當晚,洗漱沐浴,傅奪抱著秦鹿好一番折騰。

  似乎要將白天的擔憂,徹底發泄出來。

  天知道他在等待的時間裡,無時無刻不在做最壞的打算。

  傅奪幾乎很少見秦鹿出手,在大秦皇宮裡,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他只希望自己能和秦鹿,平平安安到老,此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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