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神秘手鐲
2024-05-16 15:20:04
作者: 醉酒的螞蟻
「那個手鐲,原本就放在陣法之內?可這陣法並未有破開跡象。」
儘管對這陣法極度反感,但基本的分析還得做,他只對儲物手鐲感興趣,儘管陸離亭修為低微,但鼎雲宗好歹是千年大派,能讓一宗之主如此看重的寶物,自然不會是凡物。
身旁的弟子道:「沒錯,那手鐲本在這院落正中,被陣中之陣守護,雙重保險。」
「陣法沒有解開,東西卻不見了,只能是宗主自己取走,而你又找不到宗主,遂來找我,是這樣?」
「大師兄英明,正是如此。」
馮安旭道:「那你還不解開陣法?作為宗主貼身僕從,你應當有進入此陣的手段。」
那弟子惶恐:「不知為何,宗主留給我的鑰匙,無法使用。」
「呼~」馮安旭長長吐氣,難道說,竟要他親自來解此廢陣?
極不情願的出手,中指輕輕一彈,大陣便轟然瓦解。
那弟子整個人怔住,好久才反應過來:「大師兄修為精湛,弟子佩服。」
可馮安旭連回話的興致都沒有,解開如此廢陣,他都嫌髒了手。
直接走入院中,院落正中,是一顆銀杏樹,四周靈氣縈繞,上有仙果,樹下一方石桌,桌上空無一物,卻有靈光環繞
但馮安旭知道,桌上正是一道陣法,不過陣法之內,卻是空了。
「宗主何時離開的?」馮安旭還需要更多線索。
那弟子稟報:「宗主不見已有數日,在師兄出門尋找天機卷時,他便已出門。」
「你可是親自看他離開?」
「弟子當然沒能看見,不過房間裡無人理睬,陣法內手鐲又失蹤,當然是離開了。」
「也就是說,你並不知宗主帶走了何物?」
那弟子點頭默認。
馮安旭揮手,示意他跟上:「隨我進入屋內,根據你的記憶,說出屋子裡少了哪些東西,說不定,能推測出宗主去了哪裡。」
弟子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宗主將陣法封死,相必是不想讓吾等進入。」
「婆婆媽媽。」馮安旭沒好氣道,「宗主失蹤,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
「那,好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近宗主居所,屋內紅柱白牆,實木地板油光鋥亮。
馮安旭指著屋內:「進屋搜查,屋內少的東西,定是被宗主帶走,將屋內少的東西,一一說出來。」
「小人這就搜查。」
一番搜索後,那弟子終於回來,畢恭畢敬道:「除了宗主的衣物外,還少了數張劍符,以及鎮派仙劍『雷鳴』。」
「雷鳴。」馮安旭神色恍惚,他的思緒,已回到百年之前,那時候,為了鍛造雷鳴,他尋遍山川寶地,終於在一處雷氣大盛之地,尋得雷電妖獸,挖出內丹和尖角,入爐七七四十九日,方才鑄造而成。
雷鳴,正是出自劍尊白虹之手。
只可惜,就算算上老友雷鳴,也傷不得那男人分豪。
想到葉凡的天賦,馮安旭只覺得自己千年來做的都是無用功。
身邊,弟子的聲音傳來:「師兄,宗主此次秘密出行,帶的都是戰時必需品,似乎有一場惡戰。」
馮安旭點頭,這點他不否認:「但這並不能判斷他究竟去了哪兒,除了方才那些,就沒有其他東西少了?」
那弟子想了想:「應該是沒有了,不過,卻有件本不屬於這間屋子的東西,不見了。」
馮安旭挑眉,他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本不屬於這間屋子?是什麼?」
「小姐的香囊!自從小姐被水舞宗劫走後,宗主就經常坐在躺椅上發呆,手裡,就握著小姐的香囊,相必是睹物思人。」
「小姐?」聽到這個詞,馮安旭心中一動,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長發如瀑,眉宇如劍的女子。
這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這個女子,似乎在這年輕人心中,有著很重的分量。
咦?竟然千里迢迢去水舞宗找葉凡,結果被水舞宗活捉了?
「呵呵,哈哈哈哈~」
一時沒忍住,馮安旭竟是笑出了聲。
見馮安旭大笑不止,那弟子雖覺得不妥,卻也不敢出聲制止,只是保持恭敬的站姿,等待馮安旭開口。
馮安旭終於停止了狂笑。
「事情已很明顯,本尊……不,我,出山尋找天機卷時,宗主定是去水舞宗營救小姐,所以才會帶走劍符與雷鳴,還有那不知儲存何物的儲物手鐲。」
聞言,那弟子似是放心。
「原來是去了水舞宗,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是麼?」馮安旭冷笑,這鼎雲宗的消息,未免也太慢了些,他出山與葉凡決鬥時,分明看見鳳水舞與一名弟子修為突飛猛進,已達到靈台後期,哪裡是小小陸離亭能夠對抗?
「大師兄的意思是……」
「沒辦法,我也只有跑一趟,我倒要看看,那手鐲之內,到底藏了什麼。」
說罷,馮安旭轉身,身體化作雷光,消失在天際。
……
葉凡還在床上,他已不知過了多少日子。
他的器官已經開始衰竭,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這一次,是要體驗死亡?他打心底開始恐懼。
說不怕死是假的,也許他並不害怕死亡本身,可身體漸漸衰竭的過程,卻可以讓任何人為之屈膝。
她又來送飯了,和從前一樣,雙目沒有光彩,機械的伸手,將食物餵進葉辰的口。
但這一次,葉辰沒有張嘴。
多日來,首次見到葉辰的反常,她的動作頓了頓,目光終於有了些神采。
她低垂著眼帘。
葉辰已能看見她的眸。
「你多久沒看過我?」
她有些奇怪:「我每天都來見你。」
葉辰搖頭:「可你卻沒有看過我一眼。」
她嘴角勾起:「你怎像個姑娘般矯情,好,今後我每天多看你一眼。」
葉辰沉默,他能看出,她的心裡還有他。
可他已沒有多少日子。
他的心已如刀割。
她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她還可以嫁人,生兒育女,她天賦很高,絕不該如此埋沒,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不該拴住她。
思緒及此,他的心臟又開始抽痛,他的身體也開始痙攣。
「你怎麼了?」她焦急萬分,將碗放在桌上,人已伏上葉辰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