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怎會是她
2024-05-16 15:16:07
作者: 奧特漫漫
宇文景灝領著秋心穿過這座山頭,遠遠的瞧了一眼山下那方似乎還頗為平整的平地,轉頭瞧上一眼秋心,伸手便又將秋心給拎了起來。
這樣的姿勢,雖然讓秋心極為的不舒服,還有,瞧著也十分的尷尬,她卻莫敏的有一絲暖暖的錯覺,貼著他如此的近,她甚至滋生出一絲似曾相識的錯覺。
正當秋心一陣亂想之時,突然便覺得眼前一黑,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來之時,只是覺得周身冷的刺骨,她畏畏縮縮摸索著站起身來,四下的牆壁也是冰冰涼涼,嚇的她趕緊收回了手來,整個室內隱隱暗暗的亮著一絲光點,正對著自己的不遠處,正放著一具巨大的冰棺,方才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正彎身貼著冰棺,一眼不眨的瞧著冰棺中的人。
秋心只覺得後脊一涼,磨磨唧唧的往前走去,她順著男子的目光往冰棺中瞧去,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嚇的連連後退了數步。
冰棺中之人她自是認識的,那安然睡著的模樣雖然也並不可怕,可畢竟是在這冰棺中躺著的,想必——
她也不敢往下想去,只是害怕的搖了搖頭。
大手輕輕撫過那潔白無瑕的小臉,慢慢的將落在胸前的凌亂的長髮理了理,宇文景灝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看向已經後退到很遠的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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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瞧見了。」薄唇輕啟,似乎比這冰窖還要寒些。
秋心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宇文景灝一隻手輕輕握上夏小沫的手,目光落在那張瓷白無瑕的小臉之上,瞬間便柔和了起來,他就這般緊緊的盯著她,明明是同秋心說的話,卻像是在同夏小沫說的一般。
「我救你,就是為了沫兒。」
秋心心頭一驚,害怕的緊緊貼上冰涼的牆壁。
她自然是哆嗦的厲害,眼中亦滿是恐懼,不管如何去救活一個死人,光想想便害怕的厲害。
「不難,只需你的血。」宇文景灝自然瞧出了秋心的害怕,也瞧出了她的疑惑,開口解釋說道。
秋心依舊緊緊的貼著冰涼的牆壁,退無可退,卻連連搖著頭,早知道,橫豎是死,她也不用從天牢中出來,再換個死法。
「放心,不會有太多的痛苦。」宇文景灝依舊說的雲淡風輕,慢慢鬆了緊握著夏小沫的手,一步一步向秋心走了過來。
秋心瞧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宇文景灝,乾脆跪了下來,連連同宇文景灝磕著頭。
宇文景灝微微擰著眉,似乎有些不忍再瞧一眼秋心。
「放心,我——會儘量保住你的性命的。」
秋心頭如搗蒜的動作微頓,儘量,保住她的性命,那她能活下來的機會,還是不大。
她再次抬起頭來之時,已淚眼婆娑,她緊緊的拽著宇文景灝的袍角,「吱吱呀呀」的苦苦哀求著。
有那麼一刻,她似乎頓時清楚了,眼前的男子是誰?
宇文景灝——雖然他臉上的面具遮住了整張臉,瞧不見那絲毫容貌,可那雙深邃的眸子,還有這似曾相識的身形——除了他,還能有誰,眼前這個要他以命換命的男子,竟是她到如今都念念不忘的王爺。
只是可惜了,她的王爺心中從來都不曾有她,從來都不曾有過。
到如今更是不惜想用她的命去換了她這輩子都最為憎恨之人的命。
秋心抓著宇文景灝袍角的手慢慢滑落,她不會,也不願意用她的命去救任何一個女人,特別是這個本不應該在她的生命中出現的女人。
若不是她,她依舊是墨王府高高在上的秋心姐姐,依舊是能唯一出入宇文景灝靜院的高級丫鬟,雖然,從頭到尾,她就是個丫鬟,但她也的的確確不同與其他的丫鬟。
她甚至奢望著有朝一日能坐上王妃的位置,其實,做不做王妃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成為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
可惜,夏小沫的出現,毀了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如今她冷冰冰的躺在那冰冰涼涼的冰棺之中,她拍手贊好還還不及,又怎會用自己的命去救了她。
她慌慌張張站起身來,想尋著路,逃走。
宇文景灝卻快一步攔在她的跟前,擋了她的去路。
「沫兒,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我說過,我會儘量保住你的性命。」
她在他的逼迫這下,一步步往後退去,慢慢的倒在了冰棺的旁邊,卻又不甘心的立馬爬了起來,她再次看向冰棺之中時,眼中的那份不甘,便漸漸化成了惡毒。
她轉眼看向宇文景灝之時,眼中的惡毒便又漸漸化成了幽怨,她慢慢抬起手,在冰涼的冰棺上畫下幾字。
「王爺,你就這般容不下秋心,就這般想要了秋心的性命?」
宇文景灝的眼中一閃而過一絲不忍,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用這樣的方式來救他的沫兒,與旁人來說,確實有些殘忍。
即便,是這個之前同他的沫兒有著太多糾葛的女子,畢竟,她的姑母還是因他而死——他對她,本因存著的事愧疚,即便,到後來,他對她再無容忍,可如今,卻要親手——
宇文景灝卻也只是有著片刻的遲疑,突然便身後抓上秋心的手,一個用力,便將秋心甩入了冰棺之中。
秋心死死的咬著唇,又落下一滴淚來。
她撇過腦袋,瞧一眼那張安靜的小臉,心底的恨便像攀岩的藤蔓一般,又迅速的瘋漲纏繞上了她。
她又含淚瞧一眼宇文景灝,卻見宇文景灝迅速的撇過臉去,只是淡淡在夏小沫的臉上落了數秒之後,再瞧上她是,目光中便有了滿滿的堅毅。
秋心便只得眼睜睜的瞧著那鋒利的刀,迅速的滑過了自己的手腕,確實,許是因著著四周的寒氣,並不知怎麼疼痛。
那鮮血緩緩從腕間流了出來,慢慢,慢慢的滲透入那晶瑩剔透的冰棺之中,慢慢的似乎便同那晶瑩剔透的冰棺融為了一體,那冰棺的剔透,瞬間也開始變得溫潤了起來。
宇文景灝的眸眼,落在那流著血的手腕之上,亦是淡然的不能再為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