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迫不及待的柳嫣然
2024-05-16 15:06:14
作者: 奧特漫漫
「王妃,有人求見,是丞相府的千金,柳小姐。」小喬來報時,夏小沫正懶洋洋的在院子的大樹下曬著太陽。
突然便坐起了身來,微閃神片刻,便站起了身來:「讓她進來便是。」
這條大魚,果然還真是迫不及待。
「嫣然見過王妃姐姐。」那輕盈步子剛跨進院門便對著夏小沫盈盈一拜。
「柳小姐不用如此見外,趕緊起來。」夏小沫伸手扶上柳嫣然,心底偷偷噁心了一把,臉上卻帶著笑。
柳嫣然在夏小沫的攙扶下緩緩起了身。
「小喬,給柳小姐上茶。」
兩人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了下來,夏小沫吩咐一聲。
「嫣然原本是想邀王妃姐姐去鼓樓聽戲的,不曾想聽說姐姐病了,瞧著氣色是好了許多,也不知姐姐的身體可有好些了?」柳嫣然滿目關心的看著夏小沫,臉上擔憂之色十足。
「已是無礙了。」夏小沫搖頭:「想必是太后壽宴那日受了涼。」
「柳小姐,請用茶。」
小喬將一杯熱騰騰的茶在柳嫣然的面前放下,便退往了一旁。
「無礙便好。」柳嫣然似放心點頭,又看向有些冷清的四下:「姐姐這倒是安靜。」
柳嫣然嘴上這麼說著,心頭卻也有了猜測,這夏小沫似並不像宮中瞧見的那般受寵,這外界的傳聞,多半還是真的。
「是啊,我就是喜歡這院子,偏是偏了些,安靜,平日裡也無人打擾。我還特意問王爺討了這院子的。」夏小沫自然明白柳嫣然那點小心思,反正這柳嫣然平日裡也與宇文景灝說不上話,這謊自是她怎麼說都可以,並不會穿。
「嫣然也瞧出來了,姐姐是個喜歡安靜之人,只是,這院子如此偏僻,姐姐也不怕冷落了王爺?」柳嫣然繼續試探問道。
「王爺他——」
夏小沫剛開口,便聽的門口響起了白朗的聲音。
「王爺您慢些。」
「王爺他——平日裡來的頗勤。」夏小沫立馬將話順了下去,又趕緊站起身來,向門口迎了過去。
「王爺。」夏小沫盈盈俯身。
「嫣然見過墨王爺。」柳嫣然跟在夏小沫的身後行了一禮。
「王妃有客人在啊。」宇文景灝懶懶看一眼夏小沫身後的柳嫣然「那你們聊著,本王先去書房處理些事,一會再來找王妃。」
「王爺,王妃姐姐,嫣然已在這叨擾許久了,便先告辭,不打擾了。」柳嫣然見宇文景灝要走,趕緊率先跟兩人道了別。
柳嫣然出了墨王府並沒有急著回柳府,而是衝著熱鬧的鼓樓而去了。
這鼓樓是這金都最為熱鬧之處,無論白天晚上,這聽曲,看戲之人都是絡繹不絕。
這平民大眾自然是在那廳中扎著堆熱鬧著的,而這達官貴人,卻是被安排在一處處比較偏私的包間內的,包間格調雅致,有一扇敞亮的窗開著,便能將台上一覽無餘,位置也是頗佳的。
這門窗一關上,這包間的隔音效果也是極佳的,許多達官貴人也喜上這鼓熱鬧地談些正事。
柳嫣然在小二的一路引領上上了樓,小二在一處包間外做了個「請」姿勢便止了步。
柳嫣然推門而入,屋內已坐了一人,綾羅綢衫襯著妖嬈身子,將女子的柔和美展現的一覽無餘。
「柳小姐。」
聽聞身後有聲音,夏兮柔趕緊轉過身來,衝著柳嫣然行了一禮。
「讓夏小姐久候了。」柳嫣然坐了個請的動作,兩人便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柳小姐嚴重了,那日若不是柳小姐出手相助,怕是嫣然早就沒了性命。」
她與柳嫣然非親非故,之前也並未有任何的交集,夏兮柔自然不知,柳嫣然為何會出手相助,只是不管為何,能救她一命的,自然是再生父母。
「夏小姐也不必同我這般見外,我這人,就是心善,見不得別人受了委屈。」柳嫣然瞧一眼窗外戲台上的熱鬧,不由輕皺了皺眉:「這台上的戲文,倒是有些太吵了。」
夏兮柔自然立馬會意,起身,便將窗給關上了,雅間內立刻便安靜了下來。
「兮柔還一直未有機會好好答謝柳小姐的救命之恩。」夏兮柔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小巧錦盒,雙手恭敬遞上前去:「柳小姐自小錦衣玉食,想必定是沒什麼缺的,這是我夏家獨門研製的玉肌丸,可助女子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柳嫣然似毫不在意伸手接過。
夏兮柔自然是瞧見了柳嫣然那眉梢眼角的不快意,趕緊解釋說道:「柳小姐如此光彩照人,美麗可人,自然是用不上這東西的,兮柔送柳小姐此物,是實在愧於夏家沒有可拿的出手之物贈與柳小姐,柳小姐常在宮中走動,此物自己用不上,也能贈與那些需要的妃嬪——」
「夏小姐的好意,我領了。」柳嫣然收起錦盒:「這宮中各宮妃嬪娘娘倒是有所需的。」
夏兮柔鬆了口氣,差點,好心被人人誤解了。
她倒是真不敢對柳嫣然有絲毫的褻瀆。
「聽聞夏小姐那日受難,是受了令妹的牽連?」柳嫣然似關心問道。
「哎,家門不幸。」夏兮柔似萬分痛心嘆了一聲:「父親,還真是養了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夏小姐,此話——」柳嫣然顯然聽出了些端倪。
「這——」夏兮柔猶豫搖頭:「我那妹妹一直嫉妒與我,向來與我不合,我也不曾想,她竟會這般狠心對我,枉我視她為親妹妹一般。」
「那墨王妃並非夏小姐的親妹妹?」李嫣然試探問道。
夏兮柔心頭咯噔一下,這秘密,她險些說漏了嘴,卻倒還機靈,立馬便改了口:「並非一母所生,怎能是親妹妹,她母親不過就是父親在樓里撿回來的一個下賤女人而已。」
「原來如此。」柳嫣然似有些失落點頭。
「我夏家養她這麼大,她卻恩將仇報,總覺得父親偏私,在府中也處處對我下黑手,好在父親明理,她才未曾得過手——」夏兮柔說的期期艾艾的,似乎是真是一直受了夏小沫的迫害一般。
「是,這是她的不是,即便是在嫉妒,也不能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下了狠手。」柳嫣然在一旁適時煽風點火。
「那又如何,她如今已為王妃,我一個弱女子能耐她何,即便是心頭恨著,見著她還不得恭恭敬敬尊稱她一聲王妃。」夏小沫咬著牙,滿滿的不甘。
「這事,也不並非沒有辦法。」柳嫣然小聲念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