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大結局

  德興帝十一年，太傅府南宮十二小姐被聘為東宮太子妃，婚禮急促卻奢華，越兩月，正式由太子妃成為了皇后，德興帝退位為太上皇，移居皇宮東北面的紫菱宮，端妃為太上皇妃，一同移居紫菱宮。

  淮陽王為選了龍眷為年號，準備次年改元。

  對於太子妃這麼快入宮的事情，大家是有些微辭的，不過皇家的事情，大家也就臆想一下。

  德妃在歡喜之餘，心中卻十分遺憾，她雖是皇帝生母，可因前邊一個是端妃，端妃也不是皇后，所以她這太上皇后的位置一時間沒辦法到手，一時間成不了後宮第一人。

  

  又加上南宮十二成為皇后，兒子十分看重，免得有些鬱結。

  這一鬱結就找起了后妃的麻煩。

  其一便十分看不過皇后南宮十二，淮陽王沒取南宮十二的時候原本覺得這南宮十二十分好，才女又有名氣，可一成為了皇妃，卻覺得她除了會勾人一些，竟是半點也無趣。南宮十二出生高貴又是才女，免不得心高氣傲。

  德妃是幾十年媳婦兒熬成婆，想要抖抖威風，整治她一翻。南宮十二是嫡出正妻，對德妃這種小妾姿態也十分看不上，一來二去，兩人就斗的跟烏雞眼似的。

  德妃受了委屈免不得朝龍涓眷哭訴，南宮十二被氣哭了好幾回，免不得回來朝龍眷帝發了火。龍眷帝在朝廷上被人吵的煩悶，哪兒還有心情聽兩人扯皮，轉而就去了如花似玉美宮女，一時間南宮十二又後悔起來，又更加恨起德妃來。

  德妃不僅找南宮十二的麻煩，也找端妃的麻煩，不過到底後宮，幾次麻煩過後，端妃便見了皇帝一次過，這次之後，德妃就莫名的生起了病來。

  龍眷帝找了許多大夫替德妃看病，原因是中毒，可是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出來，沒多久之後，德妃就直接香消玉殞了，在德妃死之前，端妃見了德妃一面，午後德妃就斷了氣。

  龍眷大哭了母親一場，轉身就將德妃埋妃子園陵去了。

  南宮十二一朝做了皇后，目的達成，加上南宮十二也不是美人，氣性也有些高，情趣也無，龍眷帝一朝得勢，那兒還有當初哄南宮十二這樣的美人。比起睡皇后，龍眷帝自覺得宮人好多了。

  雖然龍眷帝還沒有選妃，可是皇宮自來不缺女人，何況便是拍馬屁的那些人送進來的女兒，姿色自不會差，比南宮十二好看之人多是，何況南宮十二本身大家族出來的，心中免不得放不開。

  南宮夫人進宮，她就免不得哭了一回。

  南宮夫人自然也只能勸女兒，「你爹那樣的，還不如陛下了，這些年我也過了，陛下愛重就就不錯了。何況，你這樣的身份地位，與那些妖精計較什麼？」

  南宮夫人一勸，南宮十二卻鑽了牛角，等著龍眷帝去上朝，就把兩個得寵的宮女給打死了。龍眷帝自然就爆發了，一巴掌抽了南宮十二。

  南宮十二也有些氣性，罵了一聲，「要不是我南宮家，你做什麼皇帝。」然後包裹一卷，直接回娘家了。

  平常吵架，這也算了。

  可帝後吵架，把皇后給吵回娘家了……

  顧惜惜聽著這個消息的時候，便只能呵呵，顧惜惜能得真細緻的消息，全是二十一寫信告訴她的，二十一涼城見了大雍攝政王，談判了幾十日，這才回來，一回來就趕上改朝換代了，也不好直接往上郡跑，讓她安心。

  八月，從南邊稍了一封平安信，顧惜惜便知道哥哥已然無恙。

  八月過後。

  然後便是太上皇的千秋。顧惜惜覺得德興帝也真是老當益壯，被自己的兒子幹下去，在如此重病的之下竟還要過什麼千秋宴，轉而一想，卻覺此次時千秋之宴充滿玄機。

  顧惜惜也在入宮拜見之列。

  顧惜惜便穿著一身俗家女弟子的裝扮，入宮覲見。以為她的這一身打扮，著實吸引了不少人。這大約是大家在顧惜惜出逃之後再次見她，丟了淮陽王未婚妻的身份，失了母儀天下的資格，顧惜惜卻依舊風姿勃發。

  顧惜惜召見顧惜惜，顧惜惜入了宮，朝著她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南宮十二衣著華貴，可是氣色到是憔悴的很，看著顧惜惜問，「你可想到有一天你也要跪在我面前，顧惜惜？」她得意無比，可惜顧惜惜卻十分平靜的回答道，「我還真想過。」

  「什麼？！」

  顧惜惜道，「人生起起伏伏，大約也就如此。只是我見娘娘您的氣色不太好，大約也過得不太如意！何況，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娘娘您求仁得仁，也算很好了。」

  「放肆！」南宮十二道。

  顧惜惜道，「你便是生為皇后，今日大約也是不敢難為我，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顧惜惜！」

  「你現在得討好我才是！」顧惜惜道，「要是讓人知道李靖元的兒子死亡的真相，您的會如何？」

  看著南宮十二臉色蒼白，顧惜惜朝著她行禮，「你若是沒有事兒的話，小女先出去了。」

  從殿中退出來，顧惜惜便見著李貴人。

  李貴人上前拉顧惜惜的手，將一張紙條塞入了顧惜惜手中，「不知道你還記得我？」

  顧惜惜一怔，「你是李貴人！你這是，生了？是皇子還是公主？」

  「是一位公主，長得十分可愛，宴會完了，我帶你瞧她去，她定十分喜歡你。」

  顧惜惜道，「那感情好。」

  李貴人出來，顧惜惜看，卻是二十一遞給她的字，上邊寫著往西。她心中一驚，不知何意？不過忙收起來，趕緊入了大殿。

  顧惜惜還見著了南苑郡主，她的長高了一些，不過看起來，整個人是頹廢不少，到是安王世子的兩個姑娘，偎依世子妃身邊，越發的玲瓏。不過世子妃是細緻的人，對南苑郡主自然十分周到。

  顧惜惜還看著雲和公主等人，總覺得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不多久南宮十二等帶人來殿中，最後才端妃扶著坐在軟轎而來的德興帝坐在了位置上，德興帝已經說不出話，滿臉憔悴，眾人許久不見他，眾位大臣看著，都吃了一驚，不過主要的事情還是沒有忘記，眾人忙起身祝壽。

  德興帝雖然精神憔悴，可是眼神還算清明，看著南宮太傅坐在上首，一臉意氣風發的樣子，微微凝了眉頭。

  「陛下。」端妃坐在一邊道，「二皇子在那邊。」

  德興帝的表情十分的冷漠，嘴角動了動。

  端妃又湊到一側，聽著等人祝完壽，顧惜惜剛起身，那邊端妃卻叫叫了來。

  「顧家大小姐可在？」

  顧惜惜忙起身走出來謝恩，「小女在，陛下，娘娘。」

  「還沒有恭喜顧小姐，不，如今要說是郡君了。」

  顧惜惜道，「還不曾向陛下謝恩，原當來謝恩，只是，家中諸事太多，而且，小女如今又在佛前學習。」

  「你是個懂禮之人，只是小孩子家家，哪兒就想不開，佛前祈福哪兒是那麼長久的事情……陛下，您有什麼話要說？」端妃靠近皇帝。

  顧惜惜也不知道皇帝到底說了什麼，端妃凝眉，最後抬起頭看著顧惜惜道，「陛下說，要給你指婚。」

  顧惜惜微微凝眉，趕緊拒絕道，「太上皇的好意，臣女心領了，臣女如今一心向佛，只願替母親和家人祈福，如今小女是佛祖面前的記名弟子，何況，小女曾被人算命輕之人，實在不好在記掛這些人家俗事兒。」心裡暗想，德興帝怎麼這麼賤呀，這個時候還拿他打他兒子的臉，真不他兒子心狠手辣，直接幹掉她。

  端妃不語，回頭湊近了德興帝，一會兒又凝眉，一會兒又點頭。下邊的人看著這一切，一臉詫異。

  端妃最後抬起頭看著顧惜惜，溫和的道，「陛下說，此人你認識，你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別人有些嫌棄你，便也有人不嫌棄你的。還有陛下說……」

  端妃正要說話，德興帝抬起手龍眷帝。

  端妃道，「陛下說，逼你出家之事他已然得知，陛下給你和二十一爺司馬旻玥賜婚。」

  繞是顧惜惜腦子轉的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暗自罵了一身德興帝，跟兒子打仗，把她扯進來做什麼，剛理清楚，開口要拒絕，二十一已走出來，朝著皇帝道謝，「臣謝過太上皇！」

  龍眷道卻大聲叫起來，「父皇！您這算什麼？她可是……」

  端妃笑了笑，「可是什麼？如今顧小姐未有婚假，二十一爺爺沒有婚約，前些日子，夏神醫已經替二十一爺治療過，二十一身體日益轉好，兩人成婚有何不可，再說，是你自己為了娶一個殺人兇犯，違背陛下旨意，如今斷沒有因你不想娶人，就不准許人家嫁人的道理。也不能因你而涼了忠臣的心！」她轉身看著二十一道，「二十一爺，你可願意？」

  「是，臣謝過陛下，謝過娘娘，大小姐秀外慧中，實乃良配，只怕我配不上，若陛下做主，臣自十分感激，定一輩子與大小姐相互敬愛。」

  「陛下說你與大雍遞交了國書，功德一件，對大雍對我西鳳百姓都是功德一件，對了，陛下讓我問問您，李靜元的兒子被殺一案，可找到兇手。」

  二十一道，「兇手已抓到，只是這幕後指使之人，實不好說！」

  端妃道，「兇徒認都不怕，你怕什麼？」

  「幕後主事之人正是她！」二十一抬起手指著南宮十二。

  「什，什麼殺人兇手？」龍眷帝一驚，看向旁邊身穿皇后服飾的南宮十二，南宮十二已是滿臉蒼白，咬住牙，抬起頭看著二十一，「二十一爺在說什麼？臣妾，臣妾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二十一道，「李靜元之子便是南宮十二小姐與南宮六小姐合謀殺害，殺人之後將屍體藏於雲和公主船上，又請南苑郡主誘顧家大小姐去船上，想要栽贓陷害顧家大小姐，當事未成後找人向李靜元透漏消息最後更是攛掇了綠腰衛隊長許諸圍困鎮北將軍府。致使楚王又藉口闖入京城。」

  南宮十二道，「你們血口噴人，李靜元之事於本宮毫無關係。」

  「來人！」

  紅巾衛押著兩個人上來，一個南宮六，一個彪悍大漢。

  南宮六小姐渾身被綁住，上來就看著南宮太傅叫起來，「祖父，你救我！皇后娘娘，你要救我！」

  二十一道看著另外一人道，「你還不招供嗎？」

  「我招，我招。」男人側頭看著南宮六小姐，「這個女的通過線人找到我，給我二千兩，讓我殺了李敏，事成之後再給我三千兩，李敏有個相好的在葫蘆嘴胡同，我趁著他從裡邊出來，然後迷暈他，將他帶至了花船上，因為雲和公主出巡，所以戒嚴，我就穿著他的衣服，假裝從人前走過，最後到花船上殺了李敏，從水中逃走……」

  紅巾衛上來，拿出兩包銀子來。

  南宮六跪在地上，慌忙道，「不關我的事，都是，都是皇后娘指使我做的！」

  南宮十二面色慘白，從台階上衝下來，撞翻了桌椅，起身來實狼狽之極，她大聲的叫起來，「你胡說！」她抬起頭看著顧惜惜，「都是你這個賤人……來人，把她給本宮抓起來。」

  季松帶人圍攏進來，將整個宴會場地圍的水泄不通。龍眷帝大驚，再一看領著紅巾衛的季松，安王世子也領著一隊禁衛軍也在旁邊，全部護衛在了德興帝一旁，他的臉色頓了頓。

  二十一悠然的道，「南宮小姐何必惱羞成怒？德妃娘娘怎麼死的，你與德妃娘娘向來不合，這是整個宮牆內的人都知道的。」

  「是呀，」端妃道，「德妃的身體一項很好，我們就說她這病的也太奇怪了？」

  南宮十二震驚的看著眾人，「你們，你們什麼意思，是我害死德妃了嗎？我沒有！我沒有做過，」她轉頭朝著南宮太傅求助。南宮太傅也急了，若是毒殺皇妃，南宮家不要說榮耀，便是能不能受滅族的牽連都是。

  「祖父！你要相信我。」她倉皇逃至南宮太傅身側。只是剛過去，龍眷帝已追過來，提起劍，一劍朝著南宮十二刺過來，大聲的叫囂著，「這個毒後，你竟害死我母后！」

  劍眼看就要刺入南宮十二的身體，被季松用劍挑開。龍眷帝怔了一下，抬起手指著季松，「放肆！你竟然敢？」

  端妃湊近德興帝身側，聽了一陣道，道，「疑點嗎？陛下！」

  端妃抬頭看向眾人，「陛下說，德妃之死存在諸多疑點，所以，有些人就想著殺人滅口嗎？」

  「什麼殺人滅口！」

  「當時御醫也查出德妃卻是因中毒而死的卻查不出毒源頭，以致於德妃中毒而亡，我們卻忘記還有一人可以下毒，那便是二皇子本人！」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譁然。

  龍眷大驚，指著端妃道，「你這婆子在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殺我母妃？」他看著端妃，皺起眉頭，最後眼神落在德興帝的身上，「父皇！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你怎麼可任由這個賤人話說八道……不，我父皇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經不能說話，神志不清，定你你這賤人假借我父皇的名義胡說八道！」

  端妃道，「根據德妃身前伺候的太監道，每次陛下都十分殷勤的餵德妃吃藥，只是德妃吃藥之後便是病情加重，當時因下毒原因不明，從藥材，熬藥，皆數人監督，根本無從下手，除了你。」

  他冷笑道，「我為什麼要毒殺我的母妃！」

  「別人不知道原因，我卻是知道的，因你聽信讒言，以為德妃不是你的生母。你讓太醫劉高出宮尋找秘藥，每次塗抹於手指尖，餵端妃吃藥之時，將藥浸入藥中。」說完有人提了劉高進來。

  劉高滿臉血，頹廢的低下頭。

  端妃道，「便是德妃不是你的生母，養育你一場，也總歸有些情分的。可是你竟如此歹毒的毒毒殺她，何況德妃娘娘還是陛下親身母親。能給自己母妃下毒的人，陛下如何會將江山社稷交付於你！」端妃將面前的桌子一掀，「你如此無父無母無君之人，其罪當誅！」

  龍眷帝將劍一划，滿臉的陰毒，「朕是天子，天命所歸！」他笑看著眾人，「你們以為朕會束手就擒，來人……」

  話說完，一隊鐵甲衛從外湧入，他大聲吼，「這裡的叛賊，都給朕殺了，殺太上皇回宮！」

  端妃道，「傳陛下旨意，淮王作亂，囚父弒母，殺無赦！」

  大堂一片混亂，兩隊人馬朝頓時交戰起來。

  顧惜惜卻看著二十一，朝著她使了一個顏色，她忙起身朝著西邊跑了過去，剛跑了幾步，南宮十二不知從哪兒抓起一把劍，朝著她刺過來。

  「顧惜惜，去死吧！」

  顧惜惜身子一側，轉身過來，南宮十二身側的兩個侍女舉起劍朝著顧惜惜打過來。

  顧惜惜兩掌一翻，直接將兩個侍女打的飛出去。

  南宮十二起身，一隻箭從背後射出來，直接穿透了她的身體，她幽怨的看著她一眼，倒在了地上……

  背後已成了血的戰場！

  史載：德興帝十一年，淮王囚帝於紫菱宮，囚父殺母，千秋之節，皇弟司馬旻玥救兄於華章宮，帝指婚顧氏為妻，三月畢，帝亡，傳位建興王司馬旻玥，改元崇寧。

  屬於二十一司馬旻玥的時代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