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蔡正審案

  兵部尚書咬牙，心中暗想這顧惜惜果然難纏，怪不得這些人栽在他手中，他笑道，「此事定是誤會，我們小舅子都是快成親的人，他不會如此輕浮……」

  「輕浮不輕浮，審一下不就知道，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大人你也聽一聽審查……正好，京兆府尹蔡大人在，這又是在京兆府尹的地盤起了爭執，蔡大人審一審這案，責無旁貸，審清楚了這誤會也就解開了，若我加冤枉了貴府，我願意帶著禮物上貴府賠罪，該如何責罰，聽憑貴府處置，不過若是貴府之人對我家女人有不軌之心，還請大人你秉公處理，讓該得到懲罰之人受到懲戒，以免在犯，該還清白之人給還清白。其二，代國夫人既說蔡大人是昏官，不如就請讓大家幫京兆尹大人拉出兩張桌子，公正嚴明的審查此案，今日有這麼多人在這裡，這麼多眼睛看著此事發生，我相信京兆府尹大人也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偏私我們顧家，眾人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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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群眾頓時沸騰起來，叫起來，「對，公審！公審！」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

  「我們看著，蔡大人不敢偏心任何一家。」

  這也是代國夫人再年底盛宴時候未入宮，不知道顧惜惜如何干翻了南宮十二，她的印象中顧惜惜還是那個下鄉丫頭，雖然長成的美人兒，可見識應該少的可憐。聽著她這樣，竟有幾分得意，「公審就公審，本夫人還怕你不成！」

  兵部尚書心裡一沉，有種不妙的感覺，忙勸道，「岳母，不如讓小舅子給人道歉算了，此事鬧大了，對，對小舅子也不好……」

  閆文舉一看她娘都這麼有底氣，一時間變得牛氣哄哄，「姐夫，我真沒做，我是冤枉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而去相信一個賤人丫鬟，你讓我一個貴公子給一個丫鬟道歉，你讓我閆文舉以後的還有什麼臉面在京城混。」

  「混，混什麼混！你就知道混，你也有有腦袋你才能混。」他低聲呵斥一聲。代國夫人卻不以為然，「不過一賤民，我還看如何囂張。」

  兵部尚書心裡急的要死，看著那穿著花枝招展的丫鬟，捏死她不算什麼，一個賤民不足為俱，可現在沒說你調戲丫鬟要跟丫鬟道歉，你給正主道歉也就罷了，何況一姑娘，能損失什麼？

  兵部尚書道，「岳母，您這樣，人家會認為我們欺負人家一小姑娘，不如由我去道歉……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那位，您也知是個無禮的人，真遭惹她，我們也沒面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代國夫人正想著同意，不想那二公子卻道，「姐夫，你一個兵部尚書害怕一個丫鬟不成？你看看，她們將我打成什麼樣子，今天，她們必須以大不敬的罪處置！還有，我媳婦兒那事兒，今天也得處理，非讓蔡正把我媳婦叫出來不可……」

  代國夫人拄著拐杖道，「國家國法，家有家規，若今日任由她們這些賤人毆打我兒，明日，是不是要去拆，我家院子。」

  「岳母！」兵部尚書急切的叫了一聲，想要阻攔，代國夫人已看著京兆府尹的蔡正道，「蔡大人，既然有人不怕死，那就審一下，我到是要看看什麼人，敢在我頭上作妖的下場。」她蔑視的看了顧惜惜一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想來也是太年輕的緣故，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就這樣。」

  顧惜惜淡然一笑，「誰是太歲還不知道呢？代國夫人，大堂請吧。」

  蔡正看著坐著堂上的幾人，門頭緊鎖，心裡卻樂開了花，很久鬱結一下子就散開，這代國夫人終於找到人收拾她了，看她以後還在在京兆府大門口指著鼻子罵他。

  他眯起眼睛看看下邊坐著的人，左邊坐著兵部尚書，代國夫人，旁邊站著眼窩還是黑的二公子，他死死的盯顧惜惜身後是衣著華麗，貌美如花的丫鬟。

  那丫鬟低頭站在衣著樸素，神情悠然的顧惜惜後邊。顧惜惜的身後還站在四個十來歲的小孩。

  大堂外站著的都是今日在外的閒雜人等，都看著堂上之人。

  蔡正靠在桌子上問，「我想問問，你們這是誰告誰呀。」

  「當然是我們告她們。」閆文舉大步走出來，指著顧惜惜道，「我要告這幾個賤民毆打貴族少爺，以下犯上。」

  顧惜惜淡然一笑，「你要當原告就原告吧，只要不是誣告我，我也不會告你誹謗。」

  「咳咳……既代國公府說是原告，那請二公子將事情說一遍吧。」蔡正道，「這個，其實也是要寫個狀子過來的，不過大家都這麼熟了，又是公審，就由著二公子直接口述吧，師爺，趕緊記好。」

  兵部尚書一聽，那個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想要提醒閆文舉，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能如何說。

  閆文舉走出來，指著顧惜惜身後的幾人道，「大人，我要告顧家下人隨意毆打本公子，你看看本公子身上的傷全是她們所為，還有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氣死我了，本公子這麼大，就沒受過這樣的侮辱，我要你將他們杖斃！」

  話一出口，外邊一陣唏噓聲，很多人十分不滿的看著閆文舉，對他囂張的態度厭惡不已。

  蔡正一笑，暗想這二公子看著有點傻，不過一上來就抓重點，還是有點可教，不過這段數還是有點低，他便接著問道，「不知顧家下人為何要毆打二公子呀？」

  「還不是因為她們污衊本公子調戲那個小賤人。」

  蔡正又問，「她們為什麼要誣衊二公子您呢，在場也有不少男人，為什麼不污衊別人偏生污衊你？」

  此話一出來，眾人哄堂大笑，小的那二公子使勁的哽了一哽，大聲的叫起來，「本公子玉樹臨風，身份尊貴，所以……」

  兵部尚書道，「蔡大人，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蔡正道，「尚書大人，我判案數十年，都是這麼問的。」

  「I什麼原因，你應該問顧家人才是吧，他如何知道原因。」

  「大人有所不知，我就想問的是顧家與代國公府往日可有仇?」

  兵部尚書遲疑一下，一甩衣袖，「自然是沒有的。」

  「夫人，您想想可有？」

  代國夫人道，「我們家一門忠烈，才不會那等寒門小戶結交，何來仇恨？」

  「那就是往日無讎了，近日可有什麼衝突嗎？」蔡正又問道，「就是在此次事情之前，可有什麼不愉快發生？」

  代國夫人是十分瞧不上顧惜惜的，偶聽著她的行為，也不過發發鄙視的言語，都不在一個交際圈，自不會有交際，自然答道，「沒有！」

  「所以，往日無緣近日無讎的，顧家為什麼要冤枉二公子您，這個讓我十分不解呀……」蔡正問！

  代國夫人一下子就站起來，指著蔡正道，「你到底會不會審案，怎麼，瞧著那小妖精漂亮，也把你的魂兒勾走了嗎？」

  「岳母，不可胡言亂語，這是，這是輔國將軍，陛下未來的兒媳婦。」兵部尚書朝著顧惜惜拱拱手，「老太太，年紀大了，有些摳不遮掩，還請大小姐不要見怪。」

  按照以往，兵部尚書說起來都是顧惜惜父親輩，代國夫人更是高的很，若長輩向晚輩認錯，晚輩應誠惶誠恐，何況兵部尚書的職位如此高，更加不知言語，可惜他遇見的是顧惜惜，註定要栽跟頭。

  顧惜惜道，「我在靖州的時候，我娘就跟我說，帝都的人，最喜歡排斥外地人呢，口口聲聲的說人庸俗下賤不懂規矩，事事都注重禮儀，可如今一看，代國夫人這一口一個小妖精，一口一個賤貨，這等口才實在令我等汗顏呀，我們這些小戶出來的，再學十年也只能望著她的背影發呆呀……」

  「哈哈哈……」大堂外的眾人哈哈大笑。

  代國夫人立刻紅了臉，拿起拄著拐杖要起身，被兵部尚書壓住。

  顧惜惜道，「幸好我家的門楣不夠高，與其沒什麼交情，否則，害不得被這給臭死。」顧惜惜抬起手，使勁的揮了揮！

  門外眾人發出更大的笑聲。

  「你，你……」代國夫人滿臉爆紅。

  兵部尚書皺起眉頭，對著蔡正道，「蔡大人趕緊審案吧。」

  蔡正正看著樂，這代國夫人折騰他好些日子，若不是顧忌自己是個男的，他都想要親自上去跟這樣不要臉的掰扯掰扯，如今遇著顧惜惜給他出氣來了，他嫣有不看熱鬧的。

  兵部尚書一說，蔡正也收心，將驚堂木一拍道，「肅靜！——當然，也不排除顧家人就看不慣二公子，就要冤枉你。」

  「本來就是他們冤枉人，要陷害我的。」

  蔡正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問，「不過，事發之時候，二公子何故在京兆府門口？」

  「我，我隨著我娘來的，你不早些將我媳婦判給我，我是要來要呀！」閆文舉大聲回答道，「大人什麼時候把我那個案子給判了，我還等著媳婦洞房呢？你什麼時候還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