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做大煤

  春和縣主道，「明國公家有位嫡女，姑娘我也見過，人長得清秀可人，只是歲數有些小，才十三歲……」

  「南宮公子都已經二十四，那太小了些。」南宮大夫人趕緊推辭，明國公家事兒一團糟，誰稀罕與他們家結親，

  「不過一兩年！」春和縣主道。

  旁卻有人笑起來，「只怕南宮公子等著生兒子，這姑娘太小了些……」

  大家頓時便笑成一團。

  笑完之後春和縣主也說，「確有些小，不過，我這兒還有一個人選？」

  「誰？」

  不等春和縣主說話，南宮九臉一紅，趕緊拱手推辭，「南宮九謝素王妃美意，不過世間情緣難料，只怕也難以遇一真心人，只嘆情深緣淺，還是不要傷人。」

  「這孩子說傻話。」

  「誰沒年輕過！」德妃趕緊打破僵局，呵呵的笑起來，「這些孩子，比我們年輕的時候還好些呢！」

  

  眾人便呵呵的笑起來，端妃又看向一側，「十二姑娘呢？南宮夫人，這孩子我瞧著乖巧的很。」

  南宮夫人回話，「家中弟妹也著急的很，只是一時間沒合適的人家。」

  「哎，我們家裡倒是有許多不錯的男兒，十二姑娘可有上心的？」德妃也問。

  南宮十二自然臉一紅，羞澀不語。

  南宮夫人道，「這妮子心氣高，她父母又寵著她，這一寵便成了大齡的姑娘，只怕沒人要了，他來的時候，她父母就託付我，還請各位娘娘幫忙擔待一些，不知道哪家的有好的公子，也不求顯貴，只要兩人真心過日子便是。」

  「好，定為我們十二選個合適的人！」有著西鳳一風的名頭，娶南宮十二的人需要莫大的勇氣。鳳凰那豈是隨便落入百姓家的。只是，如今皇室中，書又沒人與她相配合，要不就是已婚要不就是身份不夠的，又加上紈絝不成才的，呵呵，還剩下幾個，不過，一個高門大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人的感情算什麼？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為了一個家族榮耀，子女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顧惜惜正想著，那邊突然有人提起她的名字。

  「顧大小姐，我記得你的哥哥也還未說親吧。」

  「啊！」顧惜惜一怔，不是在說南宮家的親事，怎麼突然想起了他們家？雖如此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不曾！」

  「金童那就得玉女，這南宮十二小姐說給你做嫂子如何？」端妃望著顧惜惜問。

  顧惜惜是狠狠的哽了一口，尚不說顧棲桐會不會看上她，就南宮十二跟她相處那德行，還跟淮陽王勾勾搭搭的賤人樣兒，她能讓她進顧家門，嘻嘻一笑，「想娶十二姑娘的人可排到城門口，我那老光棍的兄長還是算了吧。」

  「我瞧著就挺好的，一個才子，一個佳人正好。」安王也道。

  顧惜惜忙道，「回稟王爺，家兄之事本有老太爺與父親做主，小女過問不得，不過，家兄心氣瞭然，曠達於天地，既能放下身份，遊走四方，大約想找的也是那些行事作風頗為悍達的女子，南宮小姐雖才貌出眾，禮儀得體，不過要講兩人放在一起，大約我兄長是配不上十二小姐的，且恐十二小姐難服家兄之行事作風，到時候到成了一對怨偶，我想著既無法給小姐以白頭偕老舉案齊眉之心，何苦害小姐獨守空閨，對月天明。」

  南宮夫人有些掛不住，這是變相拒絕捎帶還將南宮十二給數落了一翻後又裝坐處處為南宮十二著想，她做伯娘聽著也覺得下人，好一個顧惜惜，也不瞧瞧顧家什麼門第，要拒絕也是南宮家拒絕，如何讓她說出這樣的話，抬起頭道，「是呀，是我們家的姑娘配不上你兄長。」

  「夫人要如此認為，著實我也不知如何回話了，我要與夫人到底爭議爭到底是我兄長配不上十二小姐還是十二小姐配不上我兄長著實有些無聊，我們還說說些別的吧。」

  顧惜惜雖說的謙遜，只是南宮夫人的臉幾乎掛不住，幸好旁邊有人拽了安王喝酒去。

  這邊德妃突然問，「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啊？」

  顧惜惜回話，「我還帶著一個庶妹。」

  「是那位素有才名字的姑娘？我聽說，這姑娘又帝京小才女之稱呼。聽說不僅才貌雙全，而且還色藝雙絕。」此時顧惜惜在由不得多看端妃幾眼，說到八面玲瓏，只怕這後宮沒一個抵得上這個端妃，如果不是將各家掌握的清清楚楚，她絕對不可能如此處理的遊刃有餘。聽聞端妃說起，自己也嚇了一跳，三姨娘這位女兒鋪路都撲到宮裡來，簡直是不容小覷啊，為了顧蓮玉的幸福，真是煞費苦心，顛倒黑白，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端妃的話剛說完，雲和公主笑了，「顧家真是個出人才的地方。」

  「多謝公主誇獎。」

  公主，「……」

  端妃道，「既然如此，就讓她過來瞧瞧。」

  「是！」

  顧惜惜在一側旁邊回話，「我府上倒有兩位姑娘，一位是當家主事三姨娘的女兒三姑娘，一位是老太太內家侄女的女兒二姨娘的女兒四姑娘，三姑娘擅廣結良緣，四姑娘則善琴棋書畫，四姑娘常與父親吟詩作對，父親也夸其的詩做的好。」

  「是嗎？原來還有這個說法。」

  外邊宮女去找人，不多久，伸手拉了秀娘過來，秀娘雖然緊張打彬彬有禮的朝著眾人請安。眾人見她靦腆矜持，衣著樸質，舉止卻彬彬有禮，於是都點頭。

  「是嗎，原來還是一位才女，與我們做幾句如何？」德妃問，今日顧惜惜替她屑了慶昭容，她覺得她長臉，自然要幫襯著，看著小姑娘靦腆又和藹，顧惜惜待她又好，自然要抬舉她一翻。

  顧秀娘遲疑一下看著顧惜惜，顧惜惜拍拍她安慰，她想了一下才道，「奴婢就獻醜了，奴婢的詩句做的不好，只當是拋磚引玉——破曉才知一夜雪，扶窗遙看始覺寒。」

  「好，好詩句！」德妃道，「以雪景為題，倒出寒意來的突然，又有人物，不錯……不如以梅花為題，再做一首。」

  「是！」秀娘沉吟一會兒，豁然開朗的樣子，「寒風初臨門，萬物尋無蹤，等到小雪至，獨有梅花濃。」

  南宮十二冷笑一聲，「以此情此情，紅梅白雪，本事佳境，被高人無數讚賞，竟有那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言亂語。」他說的小聲，只是顧秀娘卻也聽的明白，頓時臉一片羞紅，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如今被被人說成如此，她頓時顯侷促，「我……」

  顧惜惜越過顧秀娘，冷笑一聲，「南宮小姐想來也是屬於高人的，那不如將你的絕句奉獻幾首？南宮小姐的琴棋書畫都很精通，想來必有佳句傳世？今日做不出來，便是往日流傳的佳句拿出來湊一下也行，不知道您流傳了哪一首？」

  南宮十二臉一囧，自我解圍道，「小女很有自知之明，倒也不獻醜了。」

  「話不當如此，什麼獻醜？我們家都是粗人，就不講這些虛禮，若在戰場，敵我相逢，只因自己技不如人就得棄甲投降不成？我將門子女，怎會是個輕易言輸之人，戰場之上，只為了不獻醜，不能迎敵於外，豈不是陷疆土社稷於不義？今日再做的，有才有名之人多的是，怕丟人就不開口，這一項不是我顧家的風範，最怕的也不過是面上君子，肚子裡小人之人。」

  「對！」南苑郡主道，「我也最討厭這種人。」

  安王妃瞪了南苑郡主一眼，南苑郡主道，「不是嗎？這種外表嬌滴滴，背後卻行那麼鬼怪之事的人最讓人噁心。」南苑郡主自然是想起了自己被庶妹陰了一次的事情。

  「呵呵，你到是個恩怨分明的孩子。」端妃笑，「對了，你這位妹妹，可有了人家？」

  顧惜惜低頭回話，「還不曾有，秀娘整日讀書寫字，姨娘也是實誠人，也沒多交什麼朋友，爹爹請兩日還讓我拖人悄悄打聽可有合適的人。」

  南宮夫人眉頭微微一抬，她算是看出來，這女子外邊看著恭謹，可著實不簡單，他們以前都小看了她，見著打壓不成，南宮夫人還另有一番打算，想著突然一下策略，也顧不得南宮十二在跟前失臉之事，笑著道，「大小姐，老身這裡倒有個人選，不知中不中？」

  「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顧惜惜到還真的不知道南宮夫人打的什麼主義。

  「是楚州刺史張玉，年紀輕輕，人也長得風流倜儻，是我家老爺的得意門生。」

  「張玉？」顧惜惜略微思索一下，腦海中還真想起有還這麼一個人，說起張玉卻不得不說橫穿西鳳國的西鳳河，西鳳河是西風王朝的命脈，灌溉著大片土地。說起水，就得說一說治水問題，西鳳河常決堤，朝廷每年都花費大批經費在修河堤上，張玉多年占據楚州，卻不施德政，挪用公款修，貪贓枉法，後來雨季爆發，洪水衝垮了堤岸，楚州大片土地被淹，千萬平民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