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寡廉鮮恥的事

  挽玉從聚源坊出來，直接上馬車，侍女推開門，貝兒迫不及待打招呼起來，「娘子，是我。」

  挽玉伸手撫摸胸口，「你這個死丫頭，是要嚇死老娘嗎？」她坐進車，抬起手就要到打，貝兒趕緊抱著她的手臂，「娘子，我這不是想你來著。而且啊，您可不是老娘，您是小娘子。」

  「呸呸呸……跟你那不長進的主子一樣貧嘴，你來做什麼？」

  「我是跟著淮陽王來的呢？」

  「嗯？」

  「淮陽王去我們府上問罪了！不過估計要把南郊的莊子輸給了我們小姐了。娘子可順利？那些人有沒有一窩蜂的搶著去下南宮家的注，想著那些銀子全是我們的，我的心就沸騰沸騰。」

  挽玉靠在馬車上，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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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怎麼了？」

  「可瞧著一個拎著男人耳朵出來的婦人？」

  貝兒搖頭，到時趕馬車的人道，「是！」

  「停車！」

  挽玉吩咐道，「可還認的人？」

  「是。」

  「去打聽清楚情況說話，這個人精於算數，可用！」

  馬車換了人，「十分平穩，挽玉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著貝兒，「淮陽王在聚源坊下了南宮十二的注。」

  「什麼？他怎麼可以，小姐才是她的未婚妻……」

  挽玉沒有答，只是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抬起頭看，又是一家賭坊，上邊的人喧鬧無比，貝兒卻通知人，照著計劃拿起銀子去下注。

  等她忙完回府，一進門就發覺氣氛詭異，榮欣在門口，一看著貝兒就湊了上來，「貝兒姐，府里出事兒了。」

  「出了什麼事兒？」

  「大小姐跟嬤嬤現在都在老爺的院子裡呢？急急忙忙的，二姨娘三姨娘，還有老太太都去了。」

  「怎麼了？是老爺出事兒了嗎？」貝兒皺起眉頭。

  「奴可不敢說。」

  「讓你說你邊說，廢話什麼？」

  「是司琴姐姐。」

  「那賤丫頭，又做了什麼？」貝兒一驚，「早知道這賤貨不安分。」

  「她趁著給老爺子送東西的時候，爬上老爺的床，三姨娘送東西正要碰上，正鬧著呢？」

  貝兒也吃了一驚，瞪大眼睛，「這是什麼跟什麼？」

  ……

  「你這個賤貨！」三姨娘看著司琴，一把將她推到在地上，滿臉憤怒，雙眼猙獰，似乎要將司琴吃了一樣，「你，竟然做出這樣寡廉鮮恥的事情，你……哎喲，老太太太，你可是要為我們做主，」

  三姨娘身子一歪，直接跪在老太太跟前，偷偷的拿著眼睛瞄顧惜惜，「您，怎麼可以容忍這樣的人做您的兒媳呢，她可是大小姐的丫鬟，這讓人說出去，父親看上小姐房中的姑娘，我們家的清明只怕就毀於一旦，這要是傳出來，人家會想想我們，老太太，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家還有幾個姑娘呢，若是這樣，姑娘的名聲要不要了。」

  顧惜惜坐在窗邊，端起杯子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二姨娘將腦袋埋的低低的，站在老太太身後，似乎也有點緊張。

  司琴做穿著一件白色中衣，領口扯開一大塊，頭髮被三姨娘扯的凌亂，滿臉淚痕，跪在地上嗚嗚的哭泣不已，「姨娘，奴婢也是受害者，你怎麼能如此責罵我？」

  「你還敢狡辯。」說完又要上前打司琴被顧蓮玉的奶娘邱氏保護。

  司琴一臉梨花帶雨，滿臉委屈，「奴婢是什麼身份，老爺要做什麼，奴婢豈能，嗚嗚…既如此，我便死了算了！嗚嗚……」

  「咳咳……」顧向河躺在床上，聽著這話，氣喘不已，「你，你血口噴人，你……」

  「老太太啊，你要為我做主。」她匍匐在地，「奴婢現在已經是老爺子的人了……說不定，肚子裡已經有了老爺的兒子，老太太，你可不能不管奴婢……」

  「哎呀，簡直……」三姨娘伸手撫摸著頭，幾乎要暈倒。

  司琴跪在了老太太身邊，扯住她衣角，三姨娘年紀大了，不會生，可我娘說，我身體好，可是個能生的，老太太，您就等著來年抱孫子吧……」

  「好好……」老太太連說兩個字，突然覺得不妥，忙又沉下臉，抬起頭朝著顧惜惜看過去。

  「老太太，您，您怎麼能這樣？」三姨娘幾乎要瘋掉了一樣，「她，她可是大小姐的丫鬟，你怎麼可以？這要說出去，別人怎麼看我！」

  「我沒有動她，一分一毫都沒……咳咳……咳咳……惜姐兒，爹，至少還是個人，咳咳……」

  「老爺，您怎麼這樣呢?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我就這樣跟了您，您怎麼能……」

  「夠了。」珍嬤嬤皺起眉頭，她走上前，朝著眾人福了一禮，「這些污耳朵的話可不是我們大小姐能聽的。」

  「咳咳咳……」見顧向河咳的厲害，顧惜惜掏出一瓶百花丸，遞給了珍嬤嬤，「父親莫著急，你是家裡的一家之主，越是這個時候，您越不能亂，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哪兒輪到人反駁。」

  珍嬤嬤便到出一粒百花丸，要給顧向河，顧老太太卻趕緊攔著，「這是什麼，也給我幾顆。」

  顧惜惜忍不住吐出一口氣，「老太太，什麼都可以多，是藥三分毒，你不怕自己吃出毛病，我可以給你一瓶。」

  「你有那麼好心。」

  顧惜惜懶得理他，她道也沒有繼續阻攔，將藥遞給了身邊的二姨娘，「還不趕緊給你爺們吃下去。哎呀，好不容易得來的孝敬……」

  「娘！」

  「知道了！」

  顧惜惜放下「爹爹的本來年輕，有個三妻四妾也正常，姨娘著急什麼？」顧惜惜看著三姨娘問，「莫非姨娘怕有人分你的寵愛嗎？」

  三姨娘一梗，臉上漲紅，「這人可是大小姐的丫鬟。」

  「姨娘這是瞧不起丫鬟嗎？廚娘都可以成為姨娘，一個丫鬟成為姨娘，既不上族譜，又不如宗門，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顧惜惜平靜的道。

  三姨娘腳一軟，幾乎摔在地上，司琴卻從地上爬過來，跪在顧惜惜面前，「多謝，多謝大小姐！」

  「大小姐，您可要三思，這種人背主棄義，絕對不是兩人。」

  「我做女兒的，難道還要去管爹的房中之事嗎？只要我爹高興，娶個三五個姨娘回來又如何？姨娘難道有意見？你，可以有意見嗎？啊，反正我是不敢有意見的。」

  「三，三五個……」

  「三姨娘這話也說得出口，您當初可也不是趁著夫人生大小姐的時候爬了老爺的床嗎？你罵我身份低微，我怎麼的，還是做個大丫鬟的，到比不得三姨娘你，在廚房也能勾搭上老爺。」

  「啪！」三姨娘一巴掌就抽在司琴臉上，「你這個賤蹄子，你污衊我！」

  司琴一怔，突然上前一把抓著她頭髮，「我污衊你，誰不知道你什麼德性，表面的和氣，心思歹毒，可苛待庶女，明明是個姨娘，你擺什麼夫人的譜，外邊的那些人不知道你如何惡毒，我明白的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