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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請幾位教養嬤嬤

2024-05-16 14:26:17 作者: 綠楊麼麼

  二姨娘一怔,咬住唇,「燒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炭盆放哪兒去了,這麼冷的天是想要凍死我們嗎?」向河皺起眉頭看秀娘,「你娘不知,你也不知,你姐姐身體不好,凍著可如何是好,主子不懂事,怎麼任由著他們胡來?」

  秀娘有點委屈,顧惜惜忙解釋道,「父親,二姨娘許是知道我要過來,怕煙燻著我,才把火盆移出去的,這屋子還是有熱氣的,……咳……你瞧,這熱茶熱水都是好的……」

  他的眉頭皺的更深,「家裡什麼時候連那無煙的炭也沒?」

  二姨娘站在一側,低頭不敢說話,顧向河在看一下屋子你的擺設,冷笑了一聲,「這些東西,平日就擺著這些。」

  「挺,挺好。」二姨娘木楞的怔住,「那個……」

  顧向河道,「平日到也沒有注意,如今一看,全是一些舊家具,也不成套。」往日還不覺得,今日細看,才發覺這些家具恍然一看還可以,細看還不如平常人家。將軍府每年的賜予也不少,若是每個院子都如此到也罷了。顧向河陡然一想就明白,他屋子的東西自然沒人敢剋扣,惜姐兒屋子所用幾乎都用的靖州帶來的物品,老太太比他還細緻,三姨娘自己是不會剋扣自己的,所以,如今能剋扣的下來的除了二姨娘和那些下人,還真沒人可剋扣。

  

  他平日待人溫和,卻也不是傻子,平日看著三姨娘管家周到,倒也沒多想,如今想來,由覺得憤怒,這些年,不知道她做了多少表面功夫。

  「父親!」顧惜惜叫了一聲,「我其實來是有事情要跟二姨娘商量的。」

  顧向河回神,看著顧秀娘,「你與你姐姐帶個毯子過來。」

  「哎。」

  顧秀娘轉身進屋,不一會兒抱著床毯子過來,給顧惜惜蓋著,顧惜惜滿感謝,「四妹妹也別忙,與你娘一起坐著,我們說說事兒,這事兒還是關係四妹妹的,你年紀不小,也該知道一些。」

  「惜姐兒有什麼事情要說?」

  「父親,實在是妹妹年紀也不小,而我們家又沒女主人,二姨娘實在不像三姨娘那麼有名聲,不愁嫁不出女兒,所以,我想著趁著這些機會,父親還要多用心一些,不過,妹妹該學的還是要學起來,人情世故,規矩禮儀,我們不求學成個才女,只求往後不被奴才欺騙,所以,我是這樣想的,找兩個有大見識的嬤嬤來府里教導一番,不知道父親意見如何?」

  「這也是好事兒,只是這嬤嬤人選?」顧惜惜皺起眉頭,他對這些,實在不太擅長。

  顧惜惜笑,「我留意一番,找了幾個,想來跟二姨娘商量一下。」

  二姨娘心中喜悅無比,她見識有限,雖也是讀過書,能識字,只是到底不如外邊交際之人,聽著顧惜惜說,心中早已經感激涕零,若是怕形象盡失,只巴不得抱著顧惜惜的腿哭一場,她平生只得秀娘這麼一個女兒,知道這是對她有幫助的事情,趕緊點頭答應,「多,多謝大小姐記得秀娘,一切聽大小姐安排,秀娘她,她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秀娘也忙點頭。

  顧向河看著秀娘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裡五味雜糧,點點頭,「如此,甚好。還是惜姐兒想的周到,秀娘,本身膽子太小。是該給教導一下。」

  顧惜惜繼續道,「前些日子派人打聽了一些,到有幾個人選,有個蘇嬤嬤是從桂王府出來的,老桂王去死後她就辭了出來,聽說年輕的時候在宮裡呆過兩年,是個有大學問的嬤嬤;有個是何郡王府的張嬤嬤,因為郡王府分府,她不願意去新府邸;一個是邱嬤嬤,王大元外郎府的,因被冤枉偷了東西被趕出來,最後證實沒有,不過也回不去主家了,還有一個……啊,就是我院裡那個二等丫鬟,前幾日托人來問我,她生了孩子,想繼續回來,還有一個祝嬤嬤,不過,這嬤嬤太過嚴苛,我倒覺得不如我那丫頭……」

  「一切你做主就好,若你喜歡,便讓你拿丫頭回來伺候你也好,我們家也不差那一點銀錢。」

  顧惜惜笑,「我院子裡人已經很多,到時這裡冷清了些,不過我又想著,既是教養嬤嬤,若單給四姐兒請,我們蓮玉姑娘只怕又生出什麼心思,不如將那蘇嬤嬤與張嬤嬤請來與三姑娘,我們三姑娘是有才敏名的人,這些人見過大世面,或許能指點其一二,至於四姐兒這裡,不如就請那員外郎家的邱嬤嬤,讓青梅進來暫且領著二等丫鬟的俸祿,等過兩年,她若能幹,提拔起來做四姐兒的幫手也可。」

  二姨娘已經跪在地上,「大小姐大恩,奴,奴……」

  「四姐兒快扶你娘起來,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

  顧向河哪兒也不許,連連點頭,正在此時,外邊的奴婢搬著一炭盆進來,剛燃燒起來的火,一股濃煙冒了出來,顧惜惜趕緊伸手掩住嘴,咳嗽一聲。

  顧向河站起來,冷聲呵斥起來,「瞎了狗眼的奴才,還不端出去?」

  二姨娘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趕緊將火盆搬了出去,腦袋埋的更低,「奴,奴婢……」

  「算了,二姨娘不用忙活,時間也差不多了,那幾位嬤嬤等進府再安排,對了,我帶了些點心,你與妹妹嘗嘗。」顧惜惜讓丫鬟將點心拿上來。

  「謝謝大姐。」

  「我跟父親就先走了。」顧惜惜站起來,「父親。」

  「嗯!」

  從南院出來,顧向河送她到門口,囑咐了一聲,朝著三姨娘的處去。

  顧惜惜走進院子燈籠散發著漂亮的光,廊下的丫頭打開門,顧惜惜走了進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屋子裡暖和無比,她坐下來,抬起頭看,漂亮屏風,百鳥朝鳳圖,那背後,一盆三色海棠含苞欲放……

  天還沒有亮,顧家的大門已經被敲響,淮陽王府的幾個太監闖進府,站再棠院面前,「請大小姐出來聆聽教訓。」

  貝兒擋在門前,望著天色,「這位爺,我家小姐身體不太好,現在還不是起床的時間。」

  「什麼?我們可是淮陽王府的人呢?」

  「有手諭嗎?」貝兒看著眾人,「手諭上可有說,不許顧小姐睡覺,要在睡著的時候聆聽聖訓!」

  老太太旁邊的小太監,尖著聲音道,「顧大小姐好大的威風……連淮陽王的話都敢……」

  「呸!」話還沒說完,貝兒呸一臉口水吐在他臉上,雙手插在腰間,冷笑著諷刺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閹貨發生,當我們顧家是什麼地方?」

  顧向河皺起眉頭,趕緊上來,「貝兒,你在幹什麼?惜姐兒了,讓她趕緊起來。」

  次間的門被推開,榮香走了出來,朝著眾位行禮,「大小姐請各位進。」

  大太監皺起眉頭,吐出一口氣,在旁邊的小太監催促一下,才抬起步子走進去。

  進了屋,首先看著是一架可摺疊的大屏風,屏風雕著各式各樣的花,十分精美,透過鏤空的縫隙看裡邊,牆壁上是一副將士出征圖,很大的一幅,填滿這個牆壁,下邊擺放著一個供桌,桌上擺放著一對梅瓶,梅瓶中擺放著盛開的梅花。

  榮香掀開了厚重的帘子,讓兩人進入裡間。

  顧惜惜靠在窗戶邊的炕上,一條薄毯子蓋在顧惜惜身上白色立領中衣,秋香色對襟袍子,下邊是淺紫色的百褶裙,裙子沒有花,只有菊花暗紋,銀線滾了裙邊,,她身子靠在身側是大靠枕上,舉起一本書真正翻開。炕上放著一張黃花梨炕桌,桌面平實,只是炕桌腳上雕著青龍白虎。

  炕的下首擺放著一張椅子,一個茶几,中間的炭爐的炭燒的旺旺的將屋子的空氣頓時比外邊高了幾分。到是從牆壁上上延伸出來的幾盞宮燈格外漂亮,等罩琉璃所做,上邊畫著畫,蠟燭燃燒著,在地上形成一道漂亮的畫。

  顧惜惜側目看過來,他一接觸道顧惜惜的眼睛,微微一怔,面前的少女優雅平靜,如此慵懶的靠著卻仍舊有股不怒而威之態,他心裡有點拿捏不准,頭較剛才底了一分。

  顧惜惜也在打量面前的人,領頭的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眼色十分陰霾,見了他,不見恭敬,反而一臉倨傲,身後還跟著三個小太監,其中一個捧著佛塵,洋洋得意的完全不看人顏色,還有兩個小太監年紀小了一些,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不過一直低著頭,顯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心裡頓時明了幾分,抬起頭問顧向河,「大冷天的,父親怎的來了?」

  她將書合起放在炕桌上問,「這幾位又是誰?」

  「惜姐兒,這是淮陽王府的公公。」

  「哦。」她笑了一下,「淮陽王府的人,原來比我們這等小名也不知禮。」

  她的話一說完,領頭的太監立刻皺起來,遲疑一下,朝著顧惜惜行禮,「顧大小姐。」

  「哎,都是自家人,免禮。」

  大太監,「……」

  「既是淮陽王府的人,不知道幾位大清早的來我家有什麼急事?啊,大雪天的,路上一定很冷吧,吃了早飯再走吧,貝兒,吩咐廚房,多做點早飯出來,靖州的熱辣麵最可口。你們的主子也真是一點頭不疼惜人,這黎明之際,可是最冷的時候。」

  「是!」貝兒暗笑一聲,轉身出門,大聲對著對面偏房間裡邊的人吩咐,「還作什麼,趕緊忙起來,來個人,上茶。」

  「父親您坐,啊……」顧惜惜抬起手一派腦門,「我這裡很少來客人,所以,這裡還真沒地方坐……來人,搬幾張椅子上來。咳咳……我身子不太好,怠慢各位了。」

  「你趕緊上去歇著。」顧惜惜道,對幾個太監有點不滿。

  「哼……」拿著佛塵的太監卻冷哼一聲,顧惜惜回頭看著他,嘴角抬起來。「這位公公好似對我顧家不滿?我顧家雖有照顧不周,可也是你們自己找上門的。」

  「顧小姐,我們是奉淮陽王之命而來。」

  顧惜惜回頭,站直身子看著幾人,「哦,不知淮陽王有何命令要傳與我?」

  大太監挺直身體,「顧氏,昨日總總,王爺已悉數得知,你先無故打人,後有與人鬥狠賭博,淮陽王問你,可有此事?」

  「有!」

  「你與敬國侯世子爭執,還可有此事?」

  「是!」

  「顧氏,可知何為三從四德,可知何謂禮,何謂規矩?」

  「不知!」顧惜惜揚起頭,打斷他的話,冷眼看過來,大太監一愣,竟忘要如何接話。

  顧向河也楞了一下,上前拉了她一下,「惜姐兒?等公公完話。」

  「顧氏所犯知錯甚多,淮陽王聽聞後甚為震驚,特此命我等來斥責於你……」

  「請回去轉告淮陽王,他的手太長!」

  「什,什麼……」

  顧惜惜坐在炕沿上,端起茶優雅的喝了一口,皺起眉頭,做出已經不想聽廢話的樣子。

  「你,你竟敢,敢如此對待王爺的問話?」

  「來人!」

  「在!」貝兒站在一側。

  「丟出門去。」

  「是!」

  貝兒兩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大太監的衣領,「您是自己走,還是我請你……」貝兒提著他的衣領,直接的抓著他,提出門。

  「顧氏,你,你竟然敢如此對我,淮陽王的話你也不敢聽,你如此囂張狂妄,你……你大膽……」貝兒提著他走,一邊走,他一邊高聲的叫。

  三個太監已經嚇呆住了,手握浮塵的刻薄樣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臉的灰白。遲疑一下,跟著大步跑出去。

  「顧氏,想不到你如此大膽,竟敢如此對待淮陽王的話如此無禮……放開本大人……放手……顧氏,你……簡直,簡直視三從四德為無物,囂張跋扈,你,你沒有半點賢良淑德,……哎喲……」

  貝兒使勁一推,他從將軍府門前的台階摔下去,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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