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我想要你
2024-05-16 13:53:09
作者: 月染緋顏
樓如意的嘴角抽了抽,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不是明擺著有人陷害嗎?這商畫師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給太后畫那種圖。退一步講,要畫也不會畫太后那個半老徐娘,後宮美貌的妃子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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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古代人的畫工,樓如意一直抱著鄙視的態度,畫來畫去都是同樣一張臉,想說誰就是誰。
常暉:「……」
郡主,你這麼口無遮攔,可是要闖禍的,而且太后已經入土為安,你這麼說,有損口德。
他隱晦的提醒道:「郡主,事實如何,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本就是宮廷醜聞,我勸你還是不要查了,免得沾一身腥。」
樓如意點了點頭,但她的表情可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一邊回憶著太后的樣子,一邊問道:「我好像記得太后的鬢角有顆黑痣是吧?」
常暉沒想到樓如意一下就想到關鍵,如實道:「是,當初就是憑這一點,加上又是天大的醜聞,皇上才快速的治了商畫師的罪,連同知道這件事的宮女太監也都除了個乾淨。」
他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皇上體恤他父親的辛勞,那日正好招他進宮用膳,被他聽了兩耳朵。
「也就是說,畫像不一定是商畫師畫的,對吧?」
「不,是在證實畫像為商畫師所畫之後,皇上才治的罪。畢竟皇上也不希望這麼低劣的陷害之事,再發生一回。但畫像被人畫蛇添足,是很有可能的事,只不過所有證據都被毀了,再怎麼猜測也得不到證實。」
「如此說來,只有找到陷害商畫師的妃嬪,才能翻案。」
見樓如意還沒死心,常暉沒好氣的說道:「說句不好聽的,商畫師並不是一個老實之人,和不少妃嬪都曖昧不清,據說是他左右逢源,惹惱了其中一位,才有了這殺生之禍。錦繡雖然無辜,但身為商家人,她受牽連也無可厚非。」
樓如意倒是不知道這件秘聞,但她已經答應錦繡,還是不能撂挑子不管,便想找個機會問問靜貴妃,同是後宮女人,她或許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常暉見樓如意還是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也就懶得再勸,反正這案子很難翻案,樓如意瞎折騰也沒用。
春秀已經換了身男兒裝,束髮的她,看著有些秀氣,卻並不女相,想要騙過旁人的眼神,還是挺容易的。
離開的時候,樓如意給春秀塞了一千兩的銀票,叮囑道:「想吃什麼就吃,想買什麼就買,要是銀子不夠,就找我要,算是給你的補償。以後在外面,你就別叫春秀了,叫修先生吧。」
春秀推脫不過,只好收了銀子,不舍的和樓如意告辭之後,就去了常府。
樓如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了揉乾癟的肚子,剛要叫人傳膳,就聞見了熟悉的菜香味。
她驚喜的喊了一聲,「清風!」
吃了不少次清風做的飯菜,她太熟悉這個味道了,結果她等來的人卻是祁景辰。
祁景辰提著食盒,笑著道:「等你許久,菜都要涼了。」
樓如意接過食盒,詫異的問道:「今日怎麼會來給我送飯?」
「你和母妃說的話,我知道了,如意,謝謝你。」
「我們是一家人,以後不要再說謝了,你對我好,我就會把你的母妃當成自己的娘。」
祁景辰壓下心裡的感動,點了點頭,「好,我以後不會再說『謝』,只會對你更好。」
樓如意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饞蟲都被勾出來了,但在嘗過之後,卻發現不如清風的好吃。
她剛想問問祁景辰,清風是不是在做菜的時候走神了,抬頭就看到了祁景辰略顯緊張的俊臉,到嘴的話立馬就換了,「這菜像是清風做的,但味道又有些不同,不會是你做的吧?」
祁景辰臉上的緊張越發明顯了,忐忑的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樓如意夾了顆雞丁塞進嘴裡,滿足的說道:「好吃啊,比清風的菜更合我的胃口,你是知道我愛吃辣,才故意多放辣椒的吧?」
別說這菜是真的不錯,就算難以下咽,她也會覺得這是世上最好吃的菜。
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肯為她放下刀劍,拿起鍋鏟,是她不曾想過的事。
祁景辰明顯鬆了一口氣,為了做這些菜,他可是毀了十來口鍋,那些廢掉的食材都能養活一頭豬了。
好在,最後成功了。
樓如意一把抓住祁景辰的手,上面果然滿是燙傷和割傷,雖然傷得不重,但讓她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她急忙將祁景辰拉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邊給他擦藥,一邊告誡道:「以後別做這種傻事了,家裡下人多得是,沒必要折騰自己,吃什麼不是吃,你不用為了我,做自己不擅長的事。」
「我想為你做點什麼,可你什麼也瞧不上,更是什麼都不缺,我就只好獻醜了。學會做菜也挺好的,以後游離四方的時候,我就能照顧好你了。」
上完藥,樓如意笑著道:「誰說我什麼也瞧不上,什麼也不缺?」
「你有什麼想要的?」
「我想要你,一個光明正大待在我身邊的你。」
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樓如意就不會吝嗇說情話,況且這本就是她心中所想。
雖然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但也不樂意總有人拿她和祁景安的事瞎說道,能光明正大最好不過。
祁景辰握住樓如意的手,承諾道:「半月後,祁景辰和樓如意的名字定會出現在賜婚聖旨之上。」
「好,我等著。對了,一直忘了和你說,祁景言不簡單,你要小心他,我讓傅粼哥去保護你母妃了,等他解決夏香,你就派自己的人去宮裡照應,我感覺狗皇帝的壽宴會出事,若是有機會,在這之前能將你母妃接出來最好。」
「五弟?他有什麼問題?」
幾個皇子之間,都相互防備著,對方或許比自己還了解自己,而祁景辰壓根沒發現祁景言的異常,不爭不搶,乖巧得不像話。
「我之前試探過他了,他知道純妃和離王之間有私情,所以消失的離王,很可能一直躲在純妃的金萃宮。」
要不是明月告訴她,說夏香去找過純妃,樓如意還真不敢給出這麼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