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果然是親兒子，坑爹沒商量

  清風點頭應下，臉上的擔憂不減反增，問道：「若是皇上聽信謠言，信了該如何？擅離職守，是領兵大忌。」

  他之前就不同意主子扔下十萬大軍回京都，奈何他人微言輕，勸不動主子。

  雖然那時候大局已定，但誰也不敢保證沒有萬一，若是真出了意外，主子沒法向皇上交代不說，苦心得來的兵權也會一朝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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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事情沒有朝壞的方向發展，除了戰死的上萬戰士，以及駐守的七萬士兵，兩萬軍隊順利班師回朝，哪知最後還是出現了意外，讓主子不在軍營的消息被傳了出去。

  祁景辰之前就意料到了最壞的結果，好在這件事發生在班師回朝的途中，若是他解釋戰後有要事離開，也說得過去。

  現在只需要想清楚，這件「要事」是什麼，他又該在什麼樣的時機，合理的提前出現在京都，破除所有對他不利的謠言。

  「要事」不是短時間能想出來的，祁景辰先將這事擱下了，對清風道：「你今晚先休息，不管明天宮內傳出什麼消息，你都放話出去，就說永王重傷，生死垂危，山匪乃軍隊假扮，已找到關鍵線索，並將線索引至遠威將軍。」

  清風驚訝的說道：「遠威將軍是三朝元老，戰功赫赫，一生忠君愛國，哪怕是大皇子的外祖，也不曾對大皇子另眼相待，皇上定不會相信他私掉軍隊謀害皇子。」

  這天和國最不可能做壞事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被陷害致死的樓侯爺，一個是常年駐守邊疆的遠威將軍。

  這個威遠將軍是個異常聰慧的人，雖然不曾替皇家開疆擴土，但自建國之後，他就戍守天和和東宇的交界，雖有將軍之名卻無兵符，不能遠距離調動軍隊，哪怕屢立戰功，也沒有改變這一點，是皇上最放心的人。

  所以清風實在想不明白，這髒水為何要潑在這樣一個人身上，擺明不會成功。

  祁景辰解釋道：「因為皇上不會相信，才會為證威遠將軍清白而徹查，我們只要坐收漁利就好。還有，連夜將太子的風流韻事傳出去。」

  次日大清早，坊間有人傳言稱，太子一夜馭數女，因下不了床而無法上朝，皇上聽聞並查實之後，勃然大怒，將太子禁足半月，並遣散了他府里的侍妾通房，罰他摘抄了一百遍清心咒。

  也有傳言稱，若不是皇后苦苦哀求，太傅以及門生幫著求情，祁景安的太子之位定會易主。

  還有傳言稱，皇上心儀的繼承人是四皇子永王，所以才在永王班師回朝之前，給太子下馬威，為永王將來的太子之位鋪路。

  更有傳言稱，刑部尚書之女劉思柔，想要自薦枕席嫁與太子，壓下有關太子的不利傳言，卻連太子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掃地出門。

  早朝過後，又一波傳言傳遍了大街小巷。

  有傳言稱，永王班師回朝的途中遇山匪偷襲，身受重傷，恐無力回天，皇上震怒，八百里加急給當地郡守，讓其派兵剿匪，一個不留。

  也有傳言稱，永王早在打勝仗之前，就已離開軍營，因並未隨軍回朝，才讓大軍在群龍無首之下，傷亡慘重，受傷垂危純屬是無稽之談。

  還有傳言稱，那山匪是遠威將軍找士兵假扮的，只為取永王性命，好為一直沒有實權的大皇子鋪路，不過卻只是重傷永王不說，還露出了破綻，被永王抓住了把柄。

  更有傳言稱，其實這都是太子在幕後操作的，為的是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讓最有威脅的大皇子和永王反目，他好坐收漁利。

  兩種傳言來得快，又鋪天蓋地的，瞬間壓住了之前最火爆的賭局，以及有關樓如意的流言蜚語。

  但在小孩之間，突然流傳起一首打油詩。

  「如意樓里樓如意，曾經郡主現藝妓。朱唇不讓萬人嘗，只為一人脫衣裳。」

  樓如意聽到這首詩的時候，正在去往周記茶樓的路上，在心裡輕嗤了一聲，沒想到兩輩子，她都沒躲過這首詩，劉思柔那朵矯揉造作的白蓮花，怎麼就非要跟她過不去呢？

  上輩子倒能理解，這首詩寫的是她和太子，一心想當太子妃的劉思柔，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貶低她的機會。

  可這輩子她和太子沒什麼交集，而她現在還是暗影的女人，劉思柔這麼做又是為哪般？這不是有病麼！

  祁景辰對這首詩倒是沒什麼異議，雖然是在貶低樓如意，但也表明了她是他一個人的女人，挺好。

  路過藥鋪，樓如意突然想起一事，湊到祁景辰耳邊說道：「你之前為你母妃贏來的玉容膏被我用了，我給你配一瓶吧，雖然比不上醫聖的，但旁人也看不出差別。你不是在找離開軍營的理由嗎，我為你想了一個。」

  祁景辰輕輕的撞了一下樓如意的肩膀，揶揄道：「我竟不知我家娘子如此關心我，說給為夫聽聽，到底是什麼理由？」

  樓如意很想朝祁景辰翻白眼，可又覺得自己這人老珠黃的扮相不適合這麼幼稚的動作，只好用力踩了一下他的鞋尖，才狡黠的說道：「就說你去替皇上找延年益壽的丹藥如何？」

  雖然她的煉丹技術不怎麼樣，但忽悠一下皇帝還是沒問題的。

  祁景辰詫異的看著樓如意，「你還會煉丹？」

  樓如意嘿嘿的笑了兩聲，小聲道：「吃不死人！」

  的確吃不死人，但會讓那狗皇帝吃點苦頭，至於事後找祁景辰的茬，那是絕對不存在的，雖然她很想朝皇帝下黑手，但奈何她是個有醫德的醫者，就只能讓皇帝先苦後甜了，反正以後報仇的機會多得是。

  祁景辰一聽就知道樓如意又在動歪心思，不過他那父皇是該被人治治了，立馬同意道：「可以，不過你先給我一顆解藥，我會和父皇同吃，到時候他出事了，我也能說是他自己的身體問題。」

  樓如意上下掃了祁景辰一眼，心道：「果然是親兒子，簡直是坑爹沒商量啊！」

  不過，也越發相信他說讓皇上為樓家贖罪的話，並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