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樓家的人天生反骨

  無雙端著點心在二樓徘徊了許久，一直沒見到暗影出來，想要進去看一眼，又沒那個膽子，只好找上了張媽媽。

  張媽媽一聽到暗影的名字就頭疼，再加上她壓根不想管樓如意的事，很快就將無雙打發走了。

  張媽媽關門落栓，轉身看著秦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快走兩步主動投入他的懷抱，嬌媚的喊了一聲：「秦郎……」

  拖長的尾音暗示的意味很明顯，秦爍卻沒有如往常一般直接與張媽媽雲雨一番，而是推開了她，繃著臉問道：「知道德公公和樓如意說了什麼嗎？」

  張媽媽一臉的欲求不滿，連看向秦爍的眼神都帶著控訴，悶聲悶氣的回道：「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讓樓如意幫著對付暗影，那可是皇上的一塊心病。之前皇上不知道暗影的行蹤還罷了，現在人家都敢來皇城膈應他了，皇上哪會放過這麼好的除掉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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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爍也猜到了會是這件事，不然皇上也不會讓德公公離身。

  他一把握住張媽媽在他胸口畫圈的手，又問道：「具體細節你知道多少？」

  張媽媽瞪了不解風情的秦爍一眼，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走到桌邊坐下，沒好氣的說道：「樓家的人天生反骨，對殺了她全家的人，她豈會輕易就範，兩人自然沒談攏，結果就被德公公重傷。」

  秦爍緊張了一下，「傷得重嗎？」

  張媽媽輕嗤了一聲，挖苦道：「怎麼，你也看上那個小妖精了？可惜啊，圍繞在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這話仿佛在醋缸里泡過，酸得她的牙齒都快軟掉了。

  同為女人，她自然嫉妒年輕貌美的女子，尤其是這個女人還勾走了她男人的魂。

  秦爍的臉冷了下來，不悅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麼，說話做事要分得清輕重，現在是鬧情緒的時候嗎？你不是不知道樓如意對太子意味著什麼，若是她出事，會影響太子的大計。」

  張媽媽在心裡嗤之以鼻，但面上卻軟了下來，她哪怕心裡有氣，也不敢朝秦爍發，這男人不僅是她將來的依仗，更是她無法拿捏的人。

  她起身挽住秦爍的胳膊，討好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樓如意沒事，被暗影救了。我真沒料到那小妖精的魅力如此之大，竟能讓冷血嗜殺的暗影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秦爍蹙眉，又問：「然後呢？」

  「然後暗影帶著德公公離開，沒多一會，暗影又再次回來了，直到現在都還沒出樓如意的房間。」

  「德公公不會放過殺暗影的機會，既然暗影回來了，想來是德公公敗了。能打敗大內第一高手，暗影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張媽媽回想著暗影剛才進如意樓時，她看到的細節，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暗影的武功有多高我不清楚，但我能確定他的年紀不會太大。」

  她別的本事沒有，觀察人的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雖然暗影帶著面具，但他裸露在外面的手，肌膚如瓷一般細膩，絕對不是一個年歲較長的人該有的。

  她估摸著，暗影的年紀絕對在二十五以下，再結合身量分析，應該又過了二十。

  秦爍從不懷疑張媽媽看人的本事，驚喜的問道：「這話怎麼說？」

  若是能判斷出暗影的年紀，排查的範圍就能縮小很多，這可是一個大功勞。

  張媽媽在秦爍胸前蹭了蹭，得意洋洋的說道：「雖然他的聲線很粗，聽著像是四十來歲的人，但他的手卻出賣了他。哪怕那雙手上布滿了風霜和厚繭，但肌膚的紋路卻很是細膩，所以我猜他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二歲左右，前後不會相差兩歲。」

  秦爍欣喜的摟住張媽媽，「當真？」

  張媽媽趁勢勾住秦爍的脖子，狐媚的眨了眨眼睛，將他往床榻上引，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我看人，什麼時候看錯過。」

  秦爍這會哪有心思和張媽媽親熱，可看著她如狼似虎的架勢，只怕現在不滿足她，定難以脫身。

  他一把抱起張媽媽，快速朝床榻走去。

  張媽媽以為秦爍是猴急，其實他是想快點完事，再去忙正事。

  在兩人行魚水之歡時，有關德公公和暗影切磋卻戰敗的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樓如意還在房內畫服飾，可桌上的紙張卻是一片空白，而地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紙團，已經無處落腳了。

  她煩悶的扔了毛筆，大喊一聲：「無雙，拿點點心上來。」

  此刻的如意樓很是安靜，樓如意雖然沒用內力，但聲音還是直接傳遍了整棟樓，所有人都同情的看著二樓的無雙。

  無雙在二樓的亭子等了約莫一個時辰，見如意樓的房間始終沒有動靜，更加不敢作死去打擾，此刻突然聽到樓如意的喊聲，嚇得差點將手裡的餐盤打翻在地。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樓，樓如意就推開了門，看到了正躊躇不前的她。

  無雙只能硬著頭皮上，腳下的步子慢了又慢，可總共不到二十級台階，她走得再慢，也有到頭的時候。

  等她走到房門前時，樓如意已經不在，看著大開的門，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把心一橫，抬腿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無雙就仔細的探查著屋內的氣息，當她發現只有樓如意一人時，腳步明顯加快，快速的繞過屏風到達內間。

  看到只有樓如意一人坐在桌前，無雙被滿地的紙團嚇了一跳的同時，也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暗影是何處出去的，怎麼連張媽媽都不知道？

  無雙將托盤放在桌上，給她倒了杯已經涼透的茶，不解的問道：「暗影大人怎麼不在？地下這些紙團是……」

  樓如意拿起糕點咬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道：「如果你想見暗影，下次我就讓你在屋內伺候。」

  她說得隨意，卻將無雙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暗影大人那樣的人物，無雙哪裡配伺候。」

  樓如意完全無視無雙的話，繼續說道：「至於這些紙團，我不是缺銀子嘛，準備畫幾套服飾給劉掌柜換點錢花，哪知怎麼畫都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