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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遇襲

2024-05-16 12:49:01 作者: 剎那繁晴

  銅雀知道呂昭的意思,她自然不能讓林清綰彎腰去撿,本著不多惹是非的原則,她蹲下身子,就勢想要撿起呂昭的手絹。

  「你算是什麼東西。」

  呂昭的婢女一腳將銅雀踹翻在地,輕嘲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說出,隨著她睜大的雙眸,林清綰看到蘊藏在其中的得意。

  「那就勞煩妹妹幫我撿起來。」

  呂昭站在林清綰的對立面,方才慵懶的開口,她伸手將自己的丫鬟攔在身後,這副架勢鐵定了要林清綰沖她低頭,頗有一種你不給我撿我就不離開的心態。

  林清綰恨不能將手帕拉上她的脖頸,可想到楚夫晏夾在其中甚難調停,這才將想要抬起的動作收住。

  她垂眸,已經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何意味。

  

  「姐姐,你這婢子也太大膽了點,這樣狗仗人勢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林清綰看到呂昭的嘴臉就難受,她難以想像在這副嘴臉面前,她能忍到幾時。

  雖然決定把這次的屈辱忍下,但林清綰還是不免出言相對。

  「你婢子不會講話,我代為教訓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對,不過,」她頓了頓看向林清綰這才說道:「不過,阿晏不在家,府中的有些事宜,我也應該幫他照看一下,你這婢子目無尊卑,是應該有所整頓。」

  說著,她拍一拍手,旁邊凌厲的丫頭便帶著楚家的家法棍上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夫晏刻意安排,同一條帶著荊棘的家法棍,竟然讓呂昭握在手裡。

  「先打三十,讓林家的小姐,多長長記性。」她示意身旁的婢女上前,唇角牽著一抹殘忍的輕笑,在這副艷麗的皮囊之下,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一顆怎樣的心。

  林清綰不能再麻煩楚夫晏,更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害了銅雀。

  「好,我撿。」林清綰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轉身將銅雀拉起,之間銅雀的眼裡已是帶了揮之不去的水霧。

  「不要。」

  銅雀如何不知道,如果林清綰這次為了她給呂昭撿手帕,那麼會成為她畢生的憾事。

  「無妨,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林清綰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好像要對呂昭卑躬屈膝的人並不是她。

  她俯身將手帕拿起,在起身的手卻不曾想,呂昭竟抬起一隻腳,勾上她的下巴。

  她暗繡花紋底的鞋頭針線極密,硌在林清綰的下巴上,竟還有些疼。

  「長的果真有幾分姿色,不過就憑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她收回腳尖,極為嫌棄的擦拭了半晌。

  又換了一個新絹子在手中,「太髒了,以後東西洗乾淨點。」

  婢女點頭接過,似不小心抬腳踩在了林清綰修長的手指之上,隨即重重的捻了幾下,「真不好意思,只顧著給主子擦鞋,沒看到你的手。」

  呂昭淡笑一聲,幽幽說道:「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有的人,連自己手都管不好,你的腳又沒長眼,怎麼能看到下面的東西呢。」

  「主子說的是。」

  銅雀哪裡見自己主子受過這種委屈,氣不過便想抬手去推呂昭,卻被她身後的暗衛一掌拍飛。

  「嘖嘖嘖,這小丫頭看起來本不錯,就是頭腦太過簡單了些。」

  呂昭看向狼狽的銅雀,難免生了一絲快意的好心情。

  「呂昭,我希望你能明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真正意義。」林清綰抱起銅雀,這才鬆了口氣,除了有幾處刮蹭之外,並無大傷。

  呂昭晃了晃手中的玉面扇,眸中滿是輕嘲之色,她裝作思考的樣子沉吟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在這個天下能夠制裁我的人,似乎還真沒有。」

  銅雀起身還想動手,被林清綰拉在一旁,楚夫晏已經做得夠多了,她實在不想在給他帶去這種不必要的麻煩。

  「希望你日後,不要為這句話後悔。」

  林清綰懶得跟她多說,見銅雀沒事之後,便扶著她慢慢走回臥房。

  「夫人,你就是太好脾氣了,看看呂昭都猖狂成什麼樣子。」她吃痛,下意識的就要往回抽,卻被林清綰一把攔住,繼續上藥膏。

  「銅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記住這句話。我們女子也是一樣的,在合適的時機做合適的事情,才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只有變的強大,才能讓別人不再看輕,只有你變的強大,別人才會真正的尊敬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一個婢女都能上來踩一腳。」

  林清綰的眸中一掃之前的陰鬱,她將對呂昭的恨意深埋心底,就等有哪一天可以發酵生根,到那時,她一定要將今天的一切加倍奉還給呂昭。

  銅雀茫然的點點頭,她感覺,夫人好像哪裡有些變了,雖然她現在還不能理解這兩句話的真正含義,但銅雀還是一字一字的記在心裡。

  除卻午間的一點小插曲,林清綰的夢魘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

  她一副副安神藥喝下去,並沒有半分起色。

  這幾日她都要被接連不斷的噩夢整到頭腦發聵,只感覺連身子也在一寸一寸消瘦下去。

  好在銅雀一直都在了解她的情緒,晚間也將被褥帶進了林清綰的房間,每日有她的陪伴,至少可以減輕一下對黑夜的恐懼。

  只要一入夜,林清綰就能下意識的聞到腥甜之氣,有時望去,花海中並無異常,可還是有若有若無的氣味,傳進她的鼻端。

  她越發覺得那個地方猙獰可怖,連白日都不願輕易走過。

  又是一輪明月高懸,林清綰看著已經睡去的銅雀,低低嘆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她也能像銅雀一樣不帶憂慮的生活,那該有多好。

  林清綰抬手替銅雀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朝里側睡去。

  可今晚好像又有些不同,在林清綰跟『房梁』大眼對小眼時,她好像又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響。

  窸窸窣窣不絕於耳,那聲音好像就在她門外的不遠處。

  林清綰輕輕推了推銅雀,她並沒有醒過來,應該是近日陪在這裡太過勞心勞神的緣故,林清綰也不忍心再將她叫醒。

  可林清綰不敢去看,她將自己的被褥也裹緊,期待著聲音何時能夠消散。

  如同跟她做對一般,門外的響動非但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跡象出現,越發清晰的聲音從門縫傳來,透過月光,外面似乎真有一個人的身影晃動。

  她厭倦了這樣猜忌的日子,管他是人是鬼,先搞清楚真相。

  林清綰難以承受,她實在是想知道近日來府中到底在做些什麼。

  她換上鞋子,輕手輕腳的慢慢走去,聲音來自不遠處的院落之中,林清綰靠在門上細聽,可腳步聲卻越來越遠。

  她看了一眼銅雀,還是決定自己去查一下這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好在林清綰本身就極為謹慎,她在門口特意探頭朝四周望去,並沒有發現什麼活物,一陣風吹過,帶起更為濃重的血腥味。

  想必是離開了,這個機會,林清綰不想錯過。

  只見她輕手輕腳把屋門帶上,跟著剛剛的腳步聲,慢慢接近。

  好在他並沒有走很遠,林清綰追上時,他才剛剛走出院落。

  是個身著夜行衣的人,看身形和軀體,像是一個青年人,只是唯一不搭配的,是他肩膀上扛起的大包袱。

  哪怕在這無邊的黑夜中,如此碩大的包袱,還是十分注目。

  因為距離有些遠,林婉清又向前挪動了幾步,現在她才清楚的看見,麻袋之中竟然裝著一個人!

  在並不緊實的封口處,林清綰看到了一截已經斷了的手臂,正在搖搖欲墜的晃動。

  好像只有皮肉連在一起,正滴滴答答的落下血跡。

  林清綰意識到,不會有人手臂斷成這樣還不發出一聲聲響的,不會出聲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死人。

  也就是說,這個黑衣男人肩膀上抗的,是一個死人?

  在這守衛極嚴的楚家,會是誰能夠在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會有人!

  除非,是收到楚家家主的指使。

  看來,在這裡的確有一些鮮為人知的消息和秘密。

  林清綰本不想繼續打探下去,但耐於實在想知道是不是楚夫晏在後面搗鬼,這才繼續跟在黑衣人身後跟蹤。

  她本身就不是特別專業的習武之人,走起路來自然是沒有黑衣人快。

  更何況,她竟然在剛剛踩到了一個樹枝。

  『咔嚓』聲在空闊的院落裡面極為清晰,林清綰暗罵不好,黑衣人已經謹慎的將包袱放在一旁。

  林清綰看出他帶了殺意的動作,急忙慌不擇路的跑開。

  黑衣人兩步並作一步的追來,林清綰卻掉頭走進花海之中。

  可沒有想到的是,林清綰竟隱約看到花海中也有人影晃動。

  是有人在澆花。

  他在桶中取出液體,又隨意的潑灑在花朵之上,頃刻間,那樣鮮艷的顏色,變成了血液的暗黑。

  林清綰正失神間,剛剛追過的黑衣人,已經悄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個劈掌落下,林清綰眼前一黑便軟軟的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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