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3城主府下面
2024-04-29 04:04:09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眸子一眯,伸手握住了比加上的狼毫!
突然間言則景的腳下的地板移開了去,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了,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
「走!」言則景對霓裳示意,然後將狼毛擺成了剛剛的模樣,跟著霓裳一起走下了階梯,而宮夏觴身影極快,看著那塊地板又開始緩緩地合上了,一個閃身,緊隨著言則景下去了。
「咯吱」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來,李成軍的雙眸掃了一眼整個書房,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然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個玉貔貅上,完好無損,上面的青玉絕也還在,然後才是桌上的狼毫,位置也無異。
「李城主怎麼啦?」裴行儉站在李成軍的身後,灼灼生光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看來則景他們是找到了,不過在李成軍的面前,裴行儉依舊是表現的冷淡的模樣,在外人面前,裴行儉本就是這個樣子。
「哦沒有,平虜將軍請進。」李成軍連忙讓開了去,讓裴行儉先進區書房,然後隨手關上了門。
「不知道將軍有什麼計劃?若是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將軍儘管開口,下官也是阜城的一份子,是應該為阜城出一份力的。」李成軍大義凜然地說道,「不過平虜將軍,要是需要下官的支援,那也得告訴一下下官有什麼計劃吧?」
「這次的計劃很隱秘,一定要保密。」裴行儉擰眉說道,「本將軍有一批秘密的糧草,過兩日會經過外面運到阜城來,到時候你派人去接應。」
「糧草?」李成軍已經,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這批糧草絕對不能有失,諾不是李城主為人正直,本將軍也不敢輕易交託。」裴行儉接著說道,「若是這批糧草有什麼閃失,那麼李城主到時候就自己提頭去金鑾殿上跟皇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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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虜將軍放心吧!下官一定會派人好好保護糧草的!」李城主立馬表明自己的忠心,「原來平虜將軍這些日子沒有鎮守在邊關竟然是親自去押送糧草了。」
「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等到糧草運到了前線,到時候定要跟韃靼和西戎打持久戰,本將軍倒是要看看,西戎和韃靼拿什麼跟本將軍耗。」裴行儉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
「平虜將軍不愧是北辰的戰神。下官佩服。」李成軍敷衍著說道,「這次我們定然會大勝的!」
話分兩頭,再說另一邊,言則景和霓裳下了階梯之後,就到了一段平虜了,甬道兩旁放置著細小的夜明珠,雖然個頭不大,但是數量不少,所以也不至於太黑看不清。
而宮夏觴依舊是隱在暗處,這等隱匿的功夫倒是令得霓裳暗自驚嘆,這裡本來就沒什麼遮掩的物體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發現不了宮夏觴的蹤跡,但是宮夏觴卻總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好言則景。
「看來這個李成軍這兩三年沒少貪污,這些夜明珠雖然單個不是很值錢,但是數量這麼多,也夠邊關軍吃好久了,哼,不除掉他還真是對不起百姓了。」言則景的目光微冷,李成軍的財富,自然都是剋扣邊關軍的吃穿用度,以及去搜刮民脂得來的吧。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轉彎的道口,言則景耳朵微動,隱約像是聽到了聲音。
「夏觴,你先去探探路,注意,當心點。」言則景輕聲說道,但是她知道宮夏觴聽得到。
只見一個黑影閃過,宮夏觴便朝著轉角處去了。
沒一會兒,本來言則景以為會聽到打鬥的聲音,但是宮夏觴竟然直接走了回來。
「不是...關...牢...死...安全...」宮夏觴斷斷續續地對著言則景說道,語氣好像有點兒急。
「不是什麼慕容公子?竟然是像天牢一樣關著誰?」言則景立馬便讀懂了宮夏觴的意思,「你是誰說有人要要死了?」
宮夏觴點了點頭。
「走,過去看一看。」言則景說道,「夏觴說了那邊是安全的。」
言則景和霓裳連忙走了過去,果然,一拐彎,出現在面前的就是一個鐵籠子,籠子裡關著三個人,兩男一女,皆是披頭散髮,看不太出來原來的模樣,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周圍散落的是一些垃圾一樣的東西,有破舊的瓷碗,有吃剩下已經長毛了的食物,還有一些破布,沾染了什麼東西,而鐵籠子外面不遠處,一個大缸一樣的東西,散發出了惡臭。
「你,你們是誰?」鐵籠子裡面的人看著來人竟然不是那個人,其中一人不禁開口問道,「是李成正叫你們來的嗎?不管怎樣,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娘子吧!」
「她怎麼了?」言則景微微捏了鼻子,這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被囚禁在這裡很久了。
「我娘失血過多,求你們救救她吧!」這時候另一個男子開口說道,聽聲音倒是個年輕人,「只要你們肯救窩囊,我就告訴你們城主府的飛虎符在哪裡!」
「不行!」老者連忙打斷了青年男子,「軒兒你瘋了嗎?」
「爹,我沒瘋,那不過是一個兵符而已,現在娘已經快死了!」青年男子沉聲喊道,「這麼久了竟然沒有人發現城主有問題,被這麼壓迫竟然沒有人起來反抗,既然這樣,爹你還守著他們做什麼?就算阜城真的被敵軍攻陷了又怎樣?」
「混帳!」老者氣得發抖指著青年男子,「阜城就是我的家,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能讓那飛虎符落入李成正的手中。」
「爹你醒醒吧,你已經不是阜城城府了,李成正不過放你出去的!」青年男子有些絕望地說道,「就算你不叫出飛虎符,但是只要平虜將軍和李成正一起開口,就能夠調動阜城的隱秘軍隊飛虎軍,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只要是平虜將軍,一定能夠看頭李成正的詭計的......」老者自己都有點兒底氣不足了。
「哼,什麼北辰的戰神,我看是浪得虛名罷了,若是真的那麼厲害,怎麼會連阜城被這麼壓迫都不知道呢?」青年男子啐了一口。
「裴行儉是因為信得過阜城城主,所以不曾管過阜城的事。」言則景淡淡地開口,聲音冷漠,聽了那麼久,她差不多知道事情的經過了,「誰知道你這個阜城城主和少城主這麼沒用,竟然讓人擺了一道,還被關在這裡,豬狗不如,暗無天日,卻只會怪別人沒來救你們。呵。」
「你是誰?你不是李成正的人!」老者,也就是真正的李成軍開口說道,目光中透露出了希冀之色,「救我,少俠,放我們出去,我不能讓阜城就這樣淪陷!平虜將軍已經到了城主府了,不能讓李成正調動飛虎軍啊!」
「霓裳,那人你可有把握吊著一口氣?」言則景問道,剛剛霓裳就有點兒想出手的意思了,只不過言則景沒開口所以她才沒有動,霓裳驚訝於言則景的觀察力,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有一種方法,不過也只是吊著一口氣。」霓裳說道,隨即皺眉,「但是那婦人的身上,中了不下一種毒,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
「中毒嗎?」言則景呢喃道,「無礙,能夠保證現在不死就可以。」
「你們到底是誰?」李成軍護著懷裡的夫人,防備地看著言則景等人。
「我是誰不重要,若不是看在你還掛念著百姓,我現在立馬就幫你們解脫了,哼。」言則景冷哼了一聲,特別看了李逸軒一眼,此人才是真正的李逸軒,想來他們在天牢遇到的那個也是個冒牌貨。
「你瞪什麼瞪,難道我說錯了嗎?」李逸軒嘴硬地回嘴。
「你爹是阜城城主,結果還需要裴行儉時時刻刻監督,自己沒用還怪到別人身上,那你們不如立馬去死了,阜城以後就由裴行儉自己管好了。」言則景諷刺出聲,她可以說裴行儉的不是,但是別人不能,「既然沒那個本事當初金牛不要接下阜城城主之位,若事阜城城主不是你爹,就不會有現在的冒牌貨頂替著程朱之名勾結外敵了!」
「你,你全都知道了?」李成軍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嘆了口氣,「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啊,都怪我當初太仁慈了,才會留下李成正這個禍害。」
李逸軒不敢再說什麼了,被言則景說得啞口無言。
「還不宜吃,有什麼話等出去再說吧,既然你知道慚愧,那麼接下來養好身體,該是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言則景說完,宮夏觴將那鐵籠一下子劈開了,然後霓裳給那婦人吊命。
「多謝俠士相救,俠士可是平虜將軍的人?」李成軍跪下來朝著言則景一拜,正色問道,「俠士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名字?要是能夠彌補老夫犯下的錯,老夫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
「確實是有一件事讓你做,但是這件事非常危險,一個不小心,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言則景淡淡地說道,也不將李成軍扶起來。
「不,爹,你不能有事啊!」李逸軒連忙也跪了下來,「我替我爹去做!這是我欠阜城百姓的!要不是因為我,我爹也不會留下李成正,才會導致這種情況,都是去年少無知不懂事,都怪我!」
「軒兒,你還年輕,好好成長吧,要是爹為阜城捐軀了,你要做一個好的城主,造福百姓。」李成軍堅定地看向言則景。
「少俠!」
「本王名諱,言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