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9傷不會白受
2024-04-29 04:04:02
作者: 天元九歌
「哼,我們走。」為首的官兵冷哼了一聲也不理言則景,帶著人就準備走了。
「等等,這是什麼?」這時候,一個士兵指著地上的一滴血跡說道。
「還不是那個小賤人,非要逼著本公子動粗。」言則景說著又拿起了一旁放在桌子上的一枚髮簪惡狠狠地說道。
「原來你還有這嗜好啊?」為首的士兵不太確信地看著言則景。
「還不都是這小賤人不聽話!」言則景笑著走到了床邊,朝著正在抽泣的霓裳身上就刺了下去。
「啊!」霓裳痛得尖叫了一聲,然後又哭了起來。
「官爺們,我也不想這樣,還不都是因為這小娘們不乖。」言則景將手中沾著鮮血的簪子遞給那些士兵看。
「好了快走吧,抓緊時間搜查,城主大人可是說了,那人受傷了跑不遠的,據追蹤就在這附近。」為首的人手一揮,所有人便都跟著走了,下一間房內的人又開始雞飛狗跳了。
言則景緩緩地關上了門,雙眼微眯,然後走向了床邊。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處理一下傷口,你的傷不會白受的。」言則景淡淡地說道,然後將一瓶金瘡藥放在了桌子上。
「霓裳無礙,多謝公子關心,不過是一個小傷口而已。」霓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然後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在手臂上的傷口上塗上了金瘡藥,「公子,接下去怎麼辦?」
「既然那蠱蟲有追蹤的效果,那麼......」言則景的眸子眯了起來,唇邊輕輕勾起,「夏觴,去吧。」
宮夏觴憑空出現在屋內,裴行儉躺在床上,宮夏觴接過了言則景手中的瓷瓶,裡面放著的正是那條有點兒萎靡不振的蠱蟲。
「是不是好奇蠱蟲的去處?」言則景看向霓裳,「猜一猜。」
「公子是想,將蠱蟲放在別人身上,好引開那些追兵?」霓裳大膽地猜道。
「猜對了一半。」言則景笑著,但是眸子裡卻是一片冰冷,傷了她的人,她可是不會三善罷甘休的。
霓裳見言則景不說,便也沒再問。
「霓裳,他還有多久能醒?」言則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裴行儉,臉色恢復正常了,也不再吐血了,那隻蠱蟲是被裴行儉吐出來的。
「公子,再半個時辰應該就差不多了。」霓裳說道,看了看裴行儉還是老人裝扮的模樣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要是身體比較差的話,可能就會醒得比較晚。」
「你去給我買點東西。」言則景抽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霓裳。
「公子就不擔心霓裳拿著銀票跑了嗎?」霓裳看了看言則景手上的銀票笑道,「或者拿了銀票然後跑去報案叫城主府的人來抓了你們?」
「你身上還中了我的毒藥,就算你能解,或者能夠找人解了,你也不會。」言則景淡笑地看著霓裳,「因為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站在哪邊。」
「霓裳這就去辦,公子稍等,霓裳很快回來。」霓裳看著言則景晶瑩明澈的眸子,只覺得裡面滿是睿智跟沉穩,完全不像是一般的公子哥。
不多時,霓裳便買回了言則景吩咐的衣服,言則景讓霓裳打來了熱水,然後放在一邊。
就在這時候,床上的人咳嗽了一下,甦醒了過來。
「則...」裴行儉本來要叫言則景的,但是看了一眼霓裳,沒叫出來,然後感受了一下體內的蠱蟲,竟然已經沒有了,不禁多看了霓裳一眼,「你是南蠻人?」
「一會兒再說,你先梳洗一下,我跟她去一邊等你,一刻鐘。」
「公子,他才剛醒,能行嗎?要不讓我幫他吧?」霓裳眨了眨眼問道。
若不是裴行儉還是那個易容的模樣,言則景都要懷疑霓裳是看上了裴行儉了。
「不必了,他可以。」言則景倒是笑了笑,裴行儉也有被人看輕的一天啊。
「啊也是,這位,額,老先生,沒想到身體還不錯,竟然兩刻鐘不到就醒過來了,我還以為要半個時辰呢。」霓裳這才說道,然後跟言則景出去外面一會兒。
言則景帶著霓裳站在了窗戶邊上,只見剛剛搜查飄香樓的那些士兵現在正在往回跑。
「看。」言則景對著霓裳說道,雙眸卻是沒有離開過那些士兵。
霓裳不知道言則景想讓自己看什麼,她只是跟著看了過去,那些士兵正趕著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沿路無人敢阻礙他們,只有兩旁的人竊竊私語著,但是也沒人敢說太大聲,以免被聽到了惹禍上身。
「還記得剛剛是哪個人來查我們的房間的嗎?」言則景突然問道。
「霓裳看得不是很清楚。」霓裳一愣,隨即說道,她那會兒假裝被言則景強迫,正躺在床上哭泣,所以並沒有看得很清楚。
「無妨,現在好好看清楚了。」言則景唇邊勾起一抹笑容。
就在這時候,那群士兵之中,突然發出了一聲悶響聲來!
「噗!」只聽到一聲悶響炸裂聲,然後隊伍中間便有一個人炸裂了開來,噴了周圍的人一身的污血,那人的頭顱,竟然直接炸裂了開來,紅白事物灑落周圍,有些人已經開始吐了起來。
「轟」的一聲,那具無頭屍立馬倒在了地上,周圍空出了一塊空地來。
「啊!」有些人立馬尖叫出聲。
「住嘴!不許叫!」領隊的人立馬趕了過來,臉色難看地吩咐人處理,然後帶著其他人繼續往城主府趕去。
「這,這是公子你......」霓裳看著那情景,瞪大了雙眼,因為離得還算有點兒距離,所以並沒有直接看到那些紅白事物,但是那情景,也是夠震撼的,霓裳只是臉色有點兒蒼白,倒是沒有吐。
那個頭顱炸裂了的人,霓裳知道,就是剛剛建立查房,懷疑言則景,使得言則景不得不拿著髮簪刺傷了自己的那個人,當時言則景說過,她的傷不會白受的,原來是這個意思,言則景這是,在為她報仇嗎?
「你在怕我?」言則景轉頭看向霓裳問道。
「怕。」霓裳誠實地說道,直視言則景的雙眼,「但是我更覺得溫暖,因為從來就沒有人,在意過我的感受,更別說,替我報仇。所以,我更渴望,能夠跟在公子身邊,有這種能力,親手讓那些傷害自己的人,下地獄。」
霓裳說著,雙眼燃起了一層仇恨之色。
「想跟在我身邊,先說說,你都會些什麼吧?我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言則景轉身,「戲也看完了,進去吧。」
霓裳跟著言則景踏進了剛剛的屋內,霓裳這才發現,裴行儉竟然從一個老者變成了一個男子,驚訝了一下就釋懷了,想必是有些武功底子,不然的話也不會中了蠱毒之後醒得那麼快了。
「怎麼樣,城主府有高手?」言則景皺眉問道,「身子如何?有沒有後遺症?」
「沒有,不過是雕蟲小技,若是沒有施針將蠱蟲逼出來,我也能自己用內力逼出來,就是麻煩些。」裴行儉搖了搖頭,知道言則景擔心自己,「城主發現了李逸軒不見了,於是出動了很多人搜查,我用李逸軒作為人質,眼看著就要逃出來了,沒想到被偷襲了。因為那個李逸軒留著還有用,所以我只是廢了他的命根子而已。」
「你會用蠱?」裴行儉突然看向霓裳。
「回公子,其實霓裳的父母都是南蠻西部的人,擅長用蠱,但是後來因為被人逼迫培養血屍蠱不從所以之好帶著我遠走他鄉了,但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喪心病狂,追殺了我父母,我叫醒逃過一劫,流落到此處青樓。」霓裳淡淡地說著,但是她眼底的恨很濃,可見父母血仇,不可不報。
「你的仇人,是誰?」言則景跟裴行儉對視了一眼,血屍蠱,那東西培養出的死士,他們可都是見過的,「應該是位高權重之人吧,你一直隱忍,想要報仇,但是敵人太強大,所以你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是,我的敵人,乃是南蠻的大皇子南瑾沅。」霓裳深深地吸了口氣,跪在了地上,「我不求公子能夠幫我報仇,但是,我希望公子能夠教霓裳毒術,霓裳會親自去報仇的,作為回報,霓裳會將養蠱之術告知公子,當然,我也學了父親的驅蠱之術,也可以告訴公子。」
「一個換兩個,是你虧了。」言則景笑道,「不過我很喜歡你的識時務,你這段時間就跟在本王身邊吧,若是你有本事儘快學習達到本王希望的高度,本王說不定還能給你機會,讓你親自手刃南瑾沅。」
「公子...」霓裳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著言則景,因為言則景的意思是,可以幫她報仇,只是最後一下留給她?但是,那個人可是南蠻的大皇子啊,不對,公子剛剛自稱是,本王?
一個時辰之後,阜城城門外,裴行儉穿著一襲戎裝,身上帶著佩劍,身後跟著兩個士兵牽著馬,到達了城門口。
「什麼人?」守城的士兵大喝一聲。
「平虜將軍。」裴行儉報上了自己的名號,然後亮出了證明自己身份的玉牌,守城的頭頭接過一看,恭敬地還給裴行儉,眾人行禮。
「參見平虜將軍!」士兵跪了一地,不管怎樣,在眾人的眼中,裴行儉,平虜將軍,北辰戰神,都是值得敬仰的存在。
「本將軍出去執行任務,今夜趕到阜城,正好跟城主商量事情,讓人去稟告李成軍,就說本將軍到了。」裴行儉淡淡地說道。
「是是,小的這就派人去稟告,平虜將軍,您這邊請,先休息一下。」裴行儉帶著身後的兩人進了阜城。
那些人絲毫不敢懷疑裴行儉的真假,因為裴行儉身上的嗜血之氣,是無人能夠偽裝的。
裴行儉身後的兩人,自然就是言則景跟霓裳了,霓裳就是現在了也有點無法反應過來,她知道言則景不是一般人,沒想到竟然是北辰的宣和小王爺,就算她是南蠻人也聽過言則景的名頭,而裴行儉,竟然是北辰的戰神平虜將軍。
然後,霓裳就換裝成了裴行儉的隨行士兵,跟著裴行儉幾人潛到了城外,假裝剛進城。
「不知道平虜將軍到來,是下官失職了啊!」李成軍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下官李成軍,見過平虜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