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3民風真開放
2024-04-29 04:03:51
作者: 天元九歌
「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給饒眉他們處理了,你的人應該也到了吧?」言則景率先開口,她伸手握住了裴行儉的右手,然後笑著說道,打破了這一室的寒冷。
「好,那我們馬上出發,雖然說這兩天韃靼和西戎的聯兵應該不會發起大的進宮,但是還是儘快達到阜城比較好。」裴行儉說完,也不再跟南希芸廢話,而是拉上言則景就走。
「這邊就交給你們了。」言則景看了看宮淺淵、江饒眉和宮行之,鄭重地說道,「好好保護自己,本王要看到你們完好無缺地出現在邊關阜城。」
「是,主子。」江饒眉拱手三人答道,心中皆是有些許不舍。
宮行之雖然這次才跟著言則景出來,他早就想跟著言則景了,所以被言則景收留之後不管是武功還是念書,他都很認真,就是希望自己所學能夠報答言則景這輩子的知遇之恩。
想不到這才幾天,就又要跟主子分開了,不過,主子這一路上也不太平,一直遇到各種刺殺,定然是很多人想要陷害主子,主子跟著平虜將軍也更安全就是了,而且等到邊關之後又能跟主子重逢了。這麼一想,宮行之的心裡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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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江饒眉和宮淺淵,也是不舍,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沒有一起離開過言則景身邊,雖然說宮淺淵一定會跟著言則景的,只不過隱在暗處而已,只是宮淺淵就保護言則景,沒有人能夠伺候言則景的生活起居了。
裴行儉的人正好走了進來,裴行儉吩咐了幾句之後就帶著言則景直接走了,畢竟要儘快趕回邊關阜城,免得遲則生變。
而前廳里,等到裴行儉離去了,南希芸這才有點兒癱在椅子上,剛剛她不過是憑藉著自己的一腔愛意和衝動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竟然換來了裴行儉這麼大的反應。
南希芸有點兒委屈地咬著唇,淺碧連忙站了起來給南希芸順氣。
「淺碧,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南希芸有點兒迷茫地看著淺碧,眼中有著受傷,「我只是,憑自己的本心說話而已,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被這麼嫌棄過......」
「小姐,這次是你太任性了。」淺碧皺著眉說道,雖然說知道南希芸心裡是喜歡裴行儉的,但是沒想到南希芸會做出這種事,還是當著言則景的面,表現出了對裴行儉的感情。
「呵,何止是任性,簡直是沒腦子,平虜將軍說得沒錯,無腦女人。」江饒眉忍不住開口諷刺道,這個女人,妄想橫在自家主子和平虜將軍的中間,阻攔主子的幸福,簡直是不可饒恕。
「你給我住嘴!」南希芸好歹也是南蠻郡主,除了剛剛裴行儉那樣,還有在臘梅宴上被言則景諷刺之外,不曾有人說過她什麼,現在江饒眉不過是 一個丫環而已,「你不過是小王爺的一個丫鬟而已,竟然敢議論主子的是非,再怎麼說本王妃也是你家主子的正妃!」
「呀,原來你還知道你家郡主是我家主子的王妃啊。占著我家主子正妃之位,然後還要覬覦平虜將軍嗎?」宮行之假裝天真地問道,「王妃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原來南蠻的民風已經這樣開放了啊。」
「你!」南希芸氣急,「什麼叫做覬覦?本王妃不過是想跟小王爺他們一起出發而已......」
南希芸這爭辯實在是蒼白而無力。
「宮侍衛,我家郡主年紀輕,做事太任性,缺乏考慮,但是再怎麼說也是主子,請宮侍衛嘴下留情。」雖說這次確實是南希芸的錯,但是淺碧還是維護南希芸的,畢竟都是南蠻的,而且二皇子說了要好好照顧郡主的。
「年紀輕?我記得,你家郡主今年是年方二九了吧?」宮淺淵輕笑一聲,「我家主子,在你們郡主這個年齡的時候,早就已經挑起了北辰的半邊天,而且還不僅是這樣。」
宮淺淵雖說不喜裴行儉,但是裴行儉確實是能給言則景想要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言則景喜歡,所以,宮淺淵自然是看南希芸不順眼的。
「小王爺自然是有能力的,不過小王爺是男子,我家郡主是女子,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淺碧皺眉說道,言則景的事跡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希望她們能夠別再追究了,再怎麼說南希芸也是南蠻的郡主。
「呵,你們郡主,只適合待在南蠻的皇宮,然後嫁一個公子哥,就這樣度過一生,而不是來拖我家主子的後腿。」宮淺淵冷冷地下了最後的結論。
「好了淺淵、行之,別說了,反正,總有一天她們會明白的,希望她們能等到那一天。」江饒眉說道,「商量一下走吧,別耽誤了,早點兒達到邊關阜城就能夠早點見到主子。」
「也是。」宮行之揚起笑臉,他喜歡跟在主子身邊。
另一邊,言則景以為會是一直在馬背上趕路,沒想到裴行儉竟然就在白天趕路,一旦黃昏了,就找個地上讓言則景用膳、洗漱和休息,當然,是在一個房間休息,言則景眼中警告了裴行儉不能動手動腳這才不得不同意了。
至於暗處的宮夏觴,一向不需要言則景擔心。
夜晚,月明星稀,言則景已經洗漱完躺著了,言則景穿著裡衣,躺在了靠里的床上,留了一半的床給裴行儉。
直到感覺到了後背溫度增加了之後,言則景的身子便有些許僵硬,一是因為不習慣,二是因為冷的。
裴行儉感受著背對著自己的小人兒身子有些微微發抖和僵硬,掩下眼中的心疼,然後長臂一身,將言則景抱在了懷裡,一瞬間,言則景便被溫暖包圍。
「裴行儉,你越線了。」言則景雖然有些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但是仍然是出聲提醒裴行儉,「明天還要趕路呢不許亂來。」
「我只是覺得則景冷了,所以給則景一些溫暖,難道則景覺得需要做點兒什麼才對得起這個美好的夜晚嗎?」裴行儉靠近言則景的耳邊說道。
「你少曲解本王的意思!裴行儉!」言則景有點兒跳腳,但是卻是被裴行儉抱得更緊了。
「則景別亂動,你會冷。」裴行儉給言則景掖好背角,「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快睡吧。」
裴行儉伸手一揮,一道內力打出去,燭火熄滅了,屋內陷入了一片漆黑,之後月華從窗外流瀉而入,在地上鋪了一層月白色的溫柔。
看著言則景微微泛紅的耳尖,裴行儉心中微動,再加上溫香暖玉在懷,還是自己喜歡的人,並且很久沒開葷的裴行儉,饒是他定力驚人,但是在面對言則景的時候,他所有的動力也都潰不成軍。
明明是很想休息的,但是裴行儉聞著言則景身上的幽香,竟然忍不住有了反應。
「該死的。」裴行儉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然後稍稍放開了言則景一些,就怕言則景覺察到,還以為是自己蓄謀已久。
言則景本來還沒感覺到什麼,但是裴行儉放開了自己一點,那溫暖的源頭離了自己,身子輕輕一顫,然後言則景便感覺到了,頂在自己大腿處的那炙熱,一下子言則景便知道了那是什麼了。
「裴行儉你......」
「則景,不是的,那個,那是他自己太不爭氣了,咳咳,我沒有想......」裴行儉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越解釋越亂,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兒語無倫次了,就怕言則景再誤會自己,萬一讓自己接下去都不能在一個房間休息了,裴行儉就沒地兒哭去了。
雖然說睡在一起不對言則景做點什麼很難,要憋著,但是對裴行儉來說是痛並快樂著,至少比言則景沒在自己的視線內要好。
「如果你受不了,不如你自己再去開一間房吧。」言則景的聲音有點兒悶悶的,因為她蒙在被子裡面,其實她的臉早就紅了,「你這樣會很難受的。」畢竟憋著很難受,言則景還是知道的。
「不,那我寧願難受著,如果可以,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裴行儉突然低沉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溫柔,「你睡吧,我不抱你太緊,不會吵到你的。」
一時之間言則景沉默了,而裴行儉確實隔著一點兒距離抱著言則景,既讓她感受到溫暖,又不會被裴行儉那處的變化磕到。
「裴行儉。」一會兒,言則景突然間喊道。
「嗯?」裴行儉不解,然後是則景還覺得冷嗎?
「你是不是,很難受?」言則景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接著說道,「如果,你,嗯,晚上花了太多精力,萬一明天趕路來不及......」
「不會來不及的!我曾經帶兵打仗,三天三夜都不睡覺!」裴行儉立馬飛快地說道,灼灼生光的雙眼在黑暗中發著亮光,「而且路線我已經規劃好了,這次我的坐騎閃電,也是經過訓練的,你放心,只會提早到,不會有問題的。」
「那,那個,如果你憋得太難受,我,我可以幫你......」言則景的聲音越來越小。
「則景真的嗎?」裴行儉被這突如其來的福利給砸暈了。
「你不要就算了!睡覺!」言則景懊惱地說道,這人真是的,這麼羞羞的話難道還讓自己重複第二遍嗎?
「要!當然要!」裴行儉一個翻身,壓在了言則景的身上,然後一拉帷幔,屋內就剩下了喘息聲。
月兒似乎也害羞了,躲進了雲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