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56有人死了呢

2024-04-29 04:03:38 作者: 天元九歌

  「小王爺,你對臣妾怎的如此冷淡呢?」蘇思瑤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有點傷心地看著言則景。

  「本王對不美麗的人和事物,一向都是這個態度。」言則景冷漠地說道,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說完之後他轉身就準備走,

  「小王爺都沒有近距離地看過臣妾,怎麼能說臣妾不美呢?」沒想到蘇思瑤不但不惱怒,而是笑得越發燦爛,然後一邊朝著言則景走過去一邊講自己外面披著的狐裘給解了下來,「小王爺不看看妾身嗎?」

  言則景微微蹙眉,雙眼直視蘇思瑤,眼中露出了嫌棄之色:「培養了這麼久也就這模樣嗎?」

  許是言則景眼中的嫌棄之色太過濃烈了,就算是夜色濃黑加上煙雨朦朧,也讓蘇思瑤清晰地看到了言則景眼中的不屑和嫌棄。

  「言則景你憑什麼用這種嫌棄的眼神看著我?」蘇思瑤有點兒抓狂地看著言則景,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保持了,「你不知道,皇上是有多喜歡我,多留戀我的身體!」

  「本王不嫌棄你,那你覺得本王應該用什麼眼神看你?」言則景冷呵了一聲,「蘇婕妤若是想將自己的衣服脫掉然後大喊嫁禍給本王的話,本王還是勸你省一省吧。」

  「小王爺既然知道了思瑤想做什麼,還這般淡定,看來小王爺是打定了主意,覺得皇上不會懲罰於你是吧?」蘇思瑤笑了起來,「但是聽說小王爺正要離京呢,鑰匙現在思瑤用自己作為籌碼,你說會不會拖慢小王爺離京的步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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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則景眸光微冷,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呢。

  「這恐怕不是你家主子給你的任務吧?」言則景淡淡地說道,「若是你今天這般自作主張了,恐怕以後你不但不會享受到皇上的寵愛,就連你這顆棋子,恐怕也會廢掉吧。」

  「那又怎樣!只要能夠拖小王爺下水,就都是值得的,到時候說不定主子還會誇獎臣妾,皇上會更寵愛臣妾呢。」蘇思瑤的臉色猙獰了起來,但是在說到「主子」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痴迷之色。

  言則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言景深到底是在做什麼,竟然都培養出了這麼一些廢話來。

  「本王沒時間跟蘇婕妤在這裡廢話了,蘇婕妤好自為之吧。」言則景淡淡地說道,轉身就走,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後背。

  「哼,言則景,你以為你走得了?」蘇思瑤冷哼一聲,手上的雨傘朝著言則景的後背就扔了過去。

  旋轉著的油紙傘眼看著就要擊中言則景的後心了,就見一個黑影憑空出現,一手接住了那把旋轉的油紙傘。

  「你是誰?」看著宮夏觴突然出現,蘇思瑤一愣,隨即威脅道,「這不關你的事,讓開!本宮還能許你榮華富貴!」

  「蘇婕妤怕是沒做好調查吧?還是你的主子沒好好告訴你關於本王的事?」言則景倒是微微一愣,沒想到蘇思瑤竟然不知道宮夏觴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自己身邊有四個人,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雖然宮夏觴不是每時每刻都不離開自己,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跟著自己的。

  不然的話,言則景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裴行儉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早點處理完了走吧。」言則景可沒有閒工夫給蘇思瑤解釋宮夏觴是誰,而是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去,消失在雨幕中。

  第二日,後宮就傳出了蘇婕妤暴斃的消息,明面上的消息是說蘇婕妤突然發病暴斃了,但是宮中還是流傳著留言,蘇婕妤是耐不住寂寞,竟然在後宮御花園偷男人,結果還被人發現了,皇上一怒之下就給賜死了。

  但是,誰敢將皇家的那些事情拿出來亂說?那可是要被砍頭的。

  宣城知府得知愛女入宮一天就暴斃了,連忙自己先行請罪,表明自己不知道蘇思瑤怎麼會身體不好,以期皇上能夠息怒。

  天子一怒,罰了宣城知府兩年的俸祿,也就沒說什麼了,因為,畢竟蘇思瑤就算真的是偷男人了,這種事情也絕對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而蘇思瑤入了後宮一天就暴斃了是事實,總要有個官面上的解釋和處理。

  宣城知府叩謝皇恩,灰溜溜地回了宣城,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而這會兒,言則景已經在去變成的路上了。

  兩輛低調的馬車在官道上走著,不快,但是也不慢。

  前面的一輛馬車,外面灰不溜秋的外表,但是看起來空間足夠大,駕車的車夫竟然是一個少年。

  少年面容清秀,看起來年齡不大,似乎就十一二歲的樣子,但是身上卻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

  「行之,若是累了就換饒眉去駕車吧。」馬車裡,言則景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

  「主子,不累,我覺得駕車很有趣。」少年回答道,這個少年就是當初在京城的街道上,投了林清禾東西的小男孩,後來被言則景的人帶了回去。

  言則景看中了他手快的神偷技藝,留在身邊培養,而男孩唯一的親人,言則景也給了她好的生活,還替她治病。

  當時跟裴行儉成親新建的王府最後付之一炬,被建成了私塾,言則景就將他們姐弟兩個托福給了私塾的先生照顧,也讓他們好好跟著先生學習,此次言則景要去邊關阜城,想著說不定會用到,所以就將他帶上了。

  男孩的名字本來不叫這個,是他執意讓言則景給他賜名的,因為他說,言則景是他和姐姐的再生父母,希望言則景能夠重新給他賜名,也讓他忘記過去,效命於言則景。

  行之,宮行之,就是言則景給他取的新名字。

  「主子,我看啊他就是在私塾跟著先生學習憋壞了,現在能出來,就像那鳥籠里被放飛的小鳥一樣。」江饒眉打趣地說道,一邊給言則景剝了一枚荔枝。

  荔枝此等珍貴的瓜果,乃是南蠻特有的,是南瑾玥派人送過來進貢的,當然,南希芸嫁入宣和親王府,南瑾玥自然也是少不了言則景的那份。

  言則景張嘴吃了一枚荔枝,滿口清香,果肉清甜,不愧是南蠻獨有的珍貴品種。

  「那也不能累著,畢竟,之後還需要好長的路程呢,你們輪流著駕車吧。」言則景擺了擺手,「讓他也進來吃一下這荔枝。」

  「主子,不愧是南蠻的貢品,還真是好吃呢。」江饒眉將一枚雪白的荔枝扔進了自己的嘴裡說道,「果然是跟著主子有肉吃。」

  「這才不是肉呢饒眉姐姐,傅先生說了,這叫做水果。」宮行之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知道你是傅先生弟子,哼,別顯擺。」江饒眉吸了吸鼻子說道,然後先開馬車的門帘走了出去,「進去吃你的水果去,換我來駕車。」

  「好咧。」宮行之嬉笑著進了馬車。

  相對於馬車外面的簡單,馬車的內里很是奢華,整個馬車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絲絨毯,裡面的枕頭和棉被也是一應俱全,言則景掙躺著,手上拿著一本書冊看著。

  「主子你在看什麼?」宮行之問道,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塊濕布帛,淨手,然後給言則景剝荔枝。

  「《孫子兵法》。」言則景雙眸沒有離開過手上的書冊。

  「主子竟然也看《孫子兵法》。這書冊我聽夫子講過,是講打仗的時候行兵布局的書,但是夫子說我還看不懂,讓我好好學習,以後定然能看懂的。」宮行之的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言則景,「主子肯定什麼書都看得懂。」

  「看是看了,但是終究只是紙上談兵。」言則景輕笑,雙眸從書冊上移開了去,「你要知打仗是很嚴酷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會有很多的人送命,所以,就算看懂了,行兵布局打仗的時候也要謹慎,再三推敲,切記不可拿人命做實驗。」

  「行之動了。」宮行之認真地記下了。

  「那兒還有其他的書冊,若是路上無聊,你且看一看。」言則景指了指馬車的角落說道。

  「主子,夫子說得果然沒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主子定然是多看書才會這般聰明的。」宮行之認真地說道。

  「我看你小子分明就是想吃荔枝了所以才拍主子的馬屁的吧你。」江饒眉揶揄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才不是呢!」宮行之連忙辯駁,「主子,我,我不是......」

  「饒眉跟你開玩笑呢,別緊張。」言則景輕笑,「行之,你要記住,跟在我身邊放鬆點開心點都無所謂,但是你必須要忠心。」

  「主子是行之的再造恩人。」宮行之表明忠心。

  「吁!」就在這時候,後面的那輛馬車傳來了一陣馬屁的嘶鳴聲來。

  「啊!」還伴隨著女子的尖叫聲。

  「饒眉,停。」言則景微微皺眉,江饒眉將馬車停了下來,「去看看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駕馬車的?你是想害死我們嗎?」穆思思尖銳的責怪聲立馬響了起來。

  言則景臉上的笑意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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